飄天文學 > 官運 >第566章 幫我出口氣
    宋剛故作不解地問道:“贏他的錢,怎麼就是找死呢?他贏得別人的,你就贏不得他的?哪他不是天王老子了?”

    王院長說:“您不知道他這人,太狠毒了,我是不敢惹他的。”

    宋剛說:“王院長,你一定得幫我這忙。你不幫我贏他幾萬塊錢,我難受呢。”

    “你對他有仇嗎?”王院長疑惑地問。

    “過去沒有,不過,現在有了。”宋剛笑了笑說。

    王院長馬上反應過來了,宋剛是爲了他申冤的,忙說:“都怪我,都怪我。我也只是想吐吐怨氣,沒想到惹您生氣了,對不起,對不起。這冤伸不得,伸不得的,今後還要在江城混日子,得罪了這種人,別想過日子,我這冤,千萬伸不得。”他着實恐懼和慌亂。

    宋剛看了看王院長這張滄桑的臉,有心想幫他一幫。乾脆,送佛送到西,幫就幫他個大忙吧。

    宋剛笑了笑,說:“你對我沒信心是吧?我跟你說,我非要你幫我贏他幾萬塊錢不可。不過,用不着擔心,贏他幾萬塊錢,他屁也不敢放。你呢,他今後不但不敢欺負您,還會把您當成活菩薩捧着你的,你放心。”接着,宋剛如此這般對王院長交代了一番。

    “這樣行嗎?不地道啊?”王院長書呆子氣又犯了。

    “怎麼不行?這樣治一治他,那是我客氣。”宋剛說。

    檢察院蘇傑聽到中醫院的財會科長約他打牌,樂得笑開了花,心想,今晚又有得業務牌打了,贏他幾萬塊錢是沒問題的。

    這種牌,有贏無輸的那叫業務牌,管轄的部門的財會科長邀請搓麻將,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單位行爲。看來,上次搞中醫院的那幾萬塊錢,把他們的院長給搞怕了。人一怕了,就醒悟了。蘇傑有點兒想不通,這書呆子怎麼也有開竅的時候?平日裏公事公辦,認真得不得了,一點竅也沒開,現在這麼治他一下就開竅了?肯定是有人指點了他,告訴他,要注意和部門之間搞好關係,要不就會要喫虧的。看來,活到老學到老,這話一點沒錯,這王院長已經是五十幾歲的人了,倒還是不斷地在學習,現在終於又學到了一門搞好關係的學問了。不錯,王院長終於開竅,那我蘇傑就不客氣了,贏你幾萬,一不貪污,二不受賄,這錢來的乾淨。

    令蘇傑意外的是,今天參與搓麻將的不僅僅是財會科長本人,還有很少搓牌的王院長,他還親自上陣,這倒是讓蘇傑沒有想到。另外一個人是藥監局的副局長。這幾個都是自己管着的人,他們都是容易出經濟問題的主,所以,蘇傑今晚大贏特贏是註定的了。

    正當蘇傑喜滋滋地砌牌時,王院長的手機響了,原來,江城原縣委書記丁俊軍在找他。王院長對着電話說:“丁書……局長喲?你好啊,找我有什麼事嗎?……嗯,對,現在有點事。……對對,在搓牌玩。嗯,嗯。……你也想來?好吧,你來吧,我在江城賓館的1410房間。好,好。”

    王院長放下手機,嘴裏說:“煩,真是煩,難得搓回麻將,他都不讓你安寧。”王院長說話的口氣,根本就沒有把原縣委書記放在眼裏,滿口的怨言,一臉的不高興。

    “丁俊軍要來?他來幹什麼?”蘇傑問。

    “他還不是要一個方子,滋陰壯陽的中藥方。不知是他自己要呢還是拍哪位領導的馬屁?聽說這人官運不咋的,在江城風光了短短的幾個月,這輩子啊,就這麼窩在一個耗子洞裏結束了他的政治生涯。我說這人啊,在位時風風光光,下位了也就是這麼回事,爲了我一副不傳祕方,巴結了我幾個月了。”王院長不乾不淨地嘟噥着。

    蘇傑說:“你還有什麼不傳祕方?沒聽說過呀?有效嗎?”

    王院長說:“你以爲我當院長能當一輩子?不留點看家本領,下位以後鬼都不會理我。我啊,憑着這方子,夠我養老送終的了。不知丁俊軍哪裏聽到了我有這一祕傳?硬要我搞幾副藥給他。想白搞?做夢,就是省委書記來了,那也是照價付款,一分錢不能少。”

    蘇傑笑着說:“要是老弟我搞點,你也不會給的羅?”

    王院長“嘿嘿”沒回答,他這“嘿嘿”顯然是說:“那也不行。這不是集體成果,個人專利,公私分明。”

    搓了一手,王院長放炮,蘇傑贏了,是個小七對。蘇傑可不管第一手不贏牌的禁忌,笑吟吟地把一把人民幣掃進了自己的抽屜裏。這抽屜好大,裝上個二十來萬也沒問題。

    接着又砌牌的蘇傑說:“你這副中藥要多貴呢?有什麼奇效?”

    王院長說:“也不是很貴,按病情來定,千把塊錢一副,一般十來副保兩三年不復發,並且在那事兒上面年輕十歲沒問題。我這藥方也是偶然得來的,十年前一個高人得重病,是我救了他一命,去年他臨終前,要感謝我當年的救命之恩,說是我讓他多活了十多年,就把這藥方傳給了我。據說,他祖上是有名的道士,對這房中之術很有研究。女人吃了可以青春煥發,猶如少婦一般韻味;男人吃了如狼似虎,就是七十歲也可以回到四十來歲的樣子,並且是沒有一點副作用。”

    藥監局長驚訝地說:“你怎麼不申請專利呢?申請一個準字號的專利,那可是發大財了。”

    王院長說:“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叫逆天行事,福是隻能讓有福的人享的,沒有這福氣的人那是享不得的。我們一年總要接到好幾起得‘馬上風’的病人,那是沒有享這福的人,這種藥是不能當成藥賣的,所以,不申請專利,那個傳我方子的人也不准我把這藥公開了,在我起誓賭咒不公開後,纔給了我這方子。”

    “哦。那就對了,你想,人人都年輕十幾二十幾歲,那不天下大亂?”蘇

    傑說,“這丁俊軍也該到了,我們打牌不方便吧?”

    “沒事,沒事,他又不是我們這裏的書記了,聽說,他在臨江窩囊得很,還不如我們這裏的一般幹部瀟灑。”王院長不屑地說。

    過去,蘇傑對丁俊軍多少有些害怕,但現在不同了,你也不是什麼大官,他想,過去在江城當書記我屬你管,烏紗帽在你的手裏,可是,現在你自己也落魄,在一個叫什麼外事局裏當個局長,還沒得我這位子威風,我怕你個球。

    不久,丁俊軍來了,他客氣了一番,不過,遠沒有過去的那派頭,畏畏縮縮的,坐在王院長旁邊看着他們玩牌,也不多嘴。可過不了多久,似乎他的牌癮也來了,手癢癢的有些難受。

    中醫院的財務科長起身說:“丁局長,你來玩吧,我已經輸不起賬了。”他也沒徵求其他人的意見,把座位讓給了丁俊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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