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官運 >第585章 醞釀候選
    推不脫,宋剛笑了笑,說,你們要是讓我犯錯誤了呢,我可饒不了你們。衆人嘻嘻哈哈,說,您會犯錯誤?你的講話最有水平了。宋剛說,你們說這話呢那就不夠朋友了,誰都知道,我宋剛喫虧就喫在這嘴巴上,當然羅,佔便宜呢也是這嘴巴,所以呀,我這隻嘴巴就是蕭何,成也是它,敗也是它。

    衆人說,那你就隨便講講吧。宋剛看看沒法子,就說:“從前有一個人很怕老婆,有一天,他趁老婆不在家的時候偷吃了一盒年糕,晚上就被老婆打了一頓,又罰跪三更。第二天,他越想越想不通,不知自己的命爲什麼這樣不好,便到街了找算命先生給自己算命。算命先生問:請問你貴庚多少?他趕忙回答:跪到三更。算命先生說: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年高几何?那人很委屈地說:我還敢偷喫幾盒?我只吃了一盒呢。我的指示做完了,你們還要不要我做指示呢?”

    衆人“哈哈”地笑着,可是心裏想,宋剛這不是明明告訴我們,他有難言之隱嗎?算了,不爲難他了。

    看看已經到了喫飯的時間,大家都奇怪,汪少華怎麼還不來呢?正想着,外面急匆匆進來個人,是人大祕書組的,他告訴宋春輝,汪少華今天不來了。那人又在宋剛耳邊說,汪少華與曾佩賢吵了起來。

    汪少華與曾佩賢吵了起來,在人大會期間?這可是怪事了,再怎麼着也該要忍着呀,這麼多代表,傳出去多不好。

    原來,這汪少華今天也不知是那根神經出了問題,他和曾佩賢一起參加梅縣團討論,本就是走過場,可是,汪少華一講就是四十多分鐘。你喜歡講就講羅,別說是四十分鐘,四百分鐘人家也陪着你,可是,他一講完話就說,我就講這麼多,還有個江城團,我們還得看看他們去。他竟然沒有留一點時間給曾佩賢,似乎這曾佩賢只是他的馬仔。

    曾佩賢窩着一肚子火,本想忍着,可是,在去江城團的路上,汪少華恰巧遇到一個熟人,又在那裏聊了個老半天,把跟在他屁股後面的一大羣人晾在一邊。曾佩賢看看已經到了喫晚飯的時候,就提醒汪少華,說:“已經到喫飯的時候了。”沒想到,汪少華竟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你要喫飯你就去喫呀,要我餵你嗎?”

    這可是一句極侮辱人格的話了,曾佩賢火了,大聲說:“還有一個江城團沒去,人家六七十個人都在等你!”

    “你想去你就去唦。”汪少華斜着眼說。

    “嗨,汪少華,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組織,不是你汪氏家族。”曾佩賢吼道。

    “嘿嘿,你說得對,是組織。可是,這裏我是一把手。”汪少華得意的說。

    “好,我不做你的馬仔了,你怎麼着就怎麼着吧。”說完,獨自個走了。

    這一場爭吵真是無聊到了極點,也許,除了在臨江出現過這種現象,其他地方是不應該有的,真是官場的一大奇聞,很多年以後,這奇聞仍然作爲一個笑料在每年的人代會期間代表們都重溫一遍。

    關於汪少華與曾佩賢的爭吵,很快在人大代表裏傳開了,對汪少華的惡劣表現引起了部分代表的憤慨,都說,汪少華也實在是太霸道了。可是,不久,漸漸又傳出了一個謠言,說,這次有人想把曾佩賢選落下去,好讓文強上來。

    這謠言很快就傳到了曾佩賢的耳朵裏,他很着急,連打了幾個電話,省裏的、北京的,那邊的回答都是一樣,如果選舉過程有違規行爲,會一查到底。這讓曾佩賢稍稍放心了一些。省委組織部也找到了曾佩賢,說謠言正在追查中,請曾佩賢放心,並且告訴他,選舉醞釀過程會做好周密部署的,不會出什麼問題。當然,對於汪少華的表現,省委組織部也對他進行了嚴肅批評。

    宋剛在琢磨,爲什麼這次人大選舉這麼不太平呢?他隱隱約約感覺到,臨江有一股怒氣,這怒氣還在慢慢地蔓延。怒氣的起因仍然是對王可欣等人的突然異動不滿,或許與我宋剛還有些關係。想到這裏,宋剛突然感覺到一陣異樣的衝動。

    曾佩賢找到了宋剛,他苦惱地說,未來的臨江將會是艱難的,臨江將會變成汪氏家族。宋剛笑着說,共產黨的天下,那容得汪少華把臨江當成他的獨立王國。曾佩賢說,可事實上就會是這樣啊,你看看,這次調過來的人,都是傅建新一條線上的人,幾個敢於說硬話的人調走了一大半,今後還不是汪少華一個人說了算?宋剛微笑着,半天才說,沒這麼容易,他要做到斬盡殺絕,就不該留着我宋剛在臨江。曾佩賢一聽,忙說,對對,我們就是要與他們鬥爭到底。後來,曾佩賢又談到自己對選舉的憂慮,他說,只怕汪少華在作梗,故意讓選舉出問題,那個王強也不知是什麼來歷,大後天就要選舉了,他今天才露面,似乎有必勝的把握。

    確實,由於臨時調整班子,副市長候選人文強今天才匆匆感到臨江。他一到臨江就先拜訪了臨江市的四大家領導,接着就是拜訪各團的團長,最後,代表們的每一個房間他都去了一下。這很正常,也是一種基本的禮節和尊重。宋剛沒有見過文強,他也沒有來拜訪宋剛,宋剛不怪,因爲宋剛只是列席人員,沒有選舉權。不過,見過文強的人都說,這人禮貌彬彬,一副斯文相,口才很不錯,看來還很有能力。

    “你覺得是文強或者是汪少華的意思嗎?我是說文強競選市長之說。”曾佩賢問宋剛。

    “他們不會這麼愚蠢吧?這可是犯忌的事呀。”宋剛說。

    “那爲什麼會有這麼一種說法呢?前兩天有代表確實接到過這種串聯電話呀。”曾佩賢憂心忡忡地說。

    “是。我也在琢磨此事。也許,臨江憤怒了?”宋剛後面那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臨江憤怒是啥意思?”曾佩賢疑惑地問。

    “曾經有過一次,也就是去年的這個時候吧,還早一點。”宋剛想起了自己進監獄時的情景。曾佩賢只聽

    說過,但沒有切身體會,當然不能理解臨江憤怒的情緒。

    “是對汪少華有意見嗎?”曾佩賢說。

    “更主要是對王可欣等人的異動。”

    “有這麼嚴重?他們也就是幾個副職,比不得你原來是市長。”

    宋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爲,這話不好說,王可欣等人受到委屈,也就是我宋剛受到了委屈,這種憤怒在沒有被激發之前,也許什麼也看不見,但是,一旦被激發,他就是火山爆發。現在,宋剛擔心的就是這種火山爆發。不過,內心深處,宋剛自己也感覺到就要爆發了,他怒了。

    宋剛到焦興房間坐坐,幾個人看見宋剛進來,趕緊藉口有事離開了。焦興對宋剛說:“我還說你就不來看看我?這幾天謠言滿天飛,說說,這是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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