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官運 >第738章 茅坑裏睡覺的幹部(四更)
    這的笑話雖然有些黃,大家都笑了,鄧佑民心頭的石頭落了下來,他想,宋剛很自然地說這種故事,那本身就是很放鬆的表現。

    鄧佑民想,既然領導高興,那就趁機跟領導高熱乎一些。他看宋剛說了很黃的笑話,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說:“書記這笑話有意思,我也來說一個吧。最近有人總結了一下,很多詞語很有意思:女導演常常喊道:停!再來一次;女交警呢,經常說:說不準停就不準停,你怎麼能停呢?女售票員每天喊道:再進一點,再進去一些,裏面還有空;網吧女老闆對猶豫的人說:上不上?不上後面還有人等;女護士呢,很神氣地說:快點,快點,把褲子扒了!女教師會說:做得不好,罰做十次;女登山隊員更堅決:爬也要爬上來!”

    宋剛哈哈地笑了幾聲,可是,魯玉似乎並不覺得好笑,應付了一下。鄧佑民心想,這黃色笑話看來不能隨便說,不同場合這說話的權利是有講究的,今天,我是下屬,魯玉是美女,這說話權還只能是宋剛,所以,後來的閒聊鄧佑民很聰明地開始了做聽衆,做好同學,認真地聽講。

    聊着聊着,宋剛又聊起了網上流傳的一些話題。宋剛選了一個很有諷刺味的笑話說了起來,他說:“最近網絡上有段議論孫悟空的文章有點意思,說是有位記者問孫悟空道:您當初高掛‘齊天大聖’大旗,玉帝派遣天兵天將緝拿您的時候,他們奈何您不得,奇怪的是,後來,您鬧天宮的時候,佑聖真君的佐使王靈官,只是一個站崗的中士,卻與您‘鬥在一處,勝敗未分,’這到底是爲什麼?孫悟空說道:這裏面有很多原因,李天王爲什麼先讓巨靈神打先鋒,而後讓哪吒與我交戰呢?這種安排的用意是,通過巨靈神的失敗,襯托出哪吒的威猛,將來,李天王纔好提拔自己的兒子,讓他當接班人。在這種情況下,哪個天兵天將如果表現得比哪吒厲害,就是跟李天王過不去,就是拆李天王的臺啊!再說了,天庭上下,腐敗得烏煙瘴氣,幾乎所有的官職都是花錢買下來的,這些人經常喫喝嫖賭,魚肉鄉里,以撈回本錢,哪裏會有戰鬥實力?記者又問:當初玉帝承認您做“齊天大聖”的時候,您是怎麼想的?孫悟空思索了一會說:我當初以爲那是一個很大的官,後來才知道,就是一拍手黨首腦,相當於政協主席,擺設而已,每逢玉帝發表重要講話的時候,就得面帶崇拜的笑容,連續不斷地拍手,手經常都腫着……奶奶的,那種苦,唉,不說了,早知道是這個,我纔不當那個什麼破‘齊天大聖’呢?記者又問:您三打白骨精,您師傅‘再不要你做徒弟了’,甚至發下了墮‘阿鼻地獄’的狠誓,您是否認爲師傅對您太過分了?孫悟空嘆了口氣說:我當初也是那樣想的。但現在想通了,他有難處啊,白骨精是一個草根妖精,沒有後臺,而後面的妖精基本都有強大的後臺,一旦這樣打下去,萬一打錯了,得罪了後臺老闆,我師傅也是吃不了兜着走。難啊!他通過那種絕情的方式告訴我:凡是胡作非爲、惡貫滿盈、囂張跋扈的妖,都有很深的背景,得學會妥協啊,反腐就是跳鋼管舞,給不明事實真相的人看的,不能動作太大啊。唉,莫大的天庭,背景複雜呢,每當我的金箍棒舉起,準備行刑時,總會有各種不同的高官跳出來,高呼:‘大聖留情,那是俺的人!’甚至連作案證據都要走,‘大聖,那寶貝也是俺家的!’記者又問:您怎麼看那些妖精、妖怪?悟空笑了笑,說:妖精基本都有後臺,妖怪基本都是草根。而且,很多妖怪根本不是妖怪,有的是因爲喫多了地溝油,有的是因爲長期食用三鹿奶粉、轉基因食品變得面目猙獰,像妖怪了。而天庭的人每天喫特供食品,就不會變成妖怪,最多因爲心術不正,妖氣太重而變成妖精。但天庭常常妖魔化那些草民,然後再以打黑除惡的名義幹掉,消除天庭的不穩定因素。當然,這段關於孫猴子的文章很長,有些太敏感了,不是我們談論的話題。呵呵,不聊這些了。聊點別的吧。”

    看來,說些飄渺虛無的東西不能引起宋剛的共鳴,鄧佑民覺得還是直接談工作吧。

    “書記,今年的綜治工作在全省的排名可能會處在中下游嘞。我想有這麼幾個問題,想聽一聽書記的指示……。”

    鄧佑民沒有講完,被宋剛搶過話題。宋剛說:“聽說寧書記上次掉進廁所裏睡着了?是這麼回事呀?說來聽聽。”

    魯玉驚詫地看着宋剛,心想,寧書記是清江市政法委書記,他怎麼掉進廁所了?還睡着了,那是怎麼回事呢?鄧佑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說:“書記也知道這事?笑死人了,寧書記在鼓道縣的一個鄉鎮視察工作,酒喝多了一點。那鄉里的廁所是個老式的大池子,他醉了,掉了進去,沒想到這時酒性發作,他竟然在齊腰的糞池子裏睡起覺來。鄉上與縣裏的領導等了一會,心想,這寧書記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不是醉了吧?於是幾個人就去找寧書記,哪裏找得着?都說失了人。鼓道縣的領導一聽失了市裏的大領導,那還了得?飯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趕快去找人!後來還是寧書記的鼾聲告訴了大家,衆人跑過去一看,呀,寧書記睡在糞池子裏睡得正香呢,只是糞蛹爬到了他的臉上,於是大家七手八腳的把他弄了上。這事,一般人也不太提,免得寧書記尷尬。呵呵,書記還是知道了哈。唉,這種事呀,又好笑,也影響幹部的形象,不好啊。”

    魯玉驚訝得臉色都變了,一種噁心的神態。宋剛笑着說:“聽說寧書記的笑話蠻多的,那天他們稍微提了提,沒有說得很明白。我還聽說,他可以對着拔了線的電話機打半天電話,那又是怎麼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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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鄧佑民聽宋剛反覆問寧書記的事,心想,難道宋剛對寧書記不滿嗎?想到這,心裏不由得高興起來,寧書記一旦下臺,我鄧某人的機會就來了,再說,宋剛的敵人越多,我鄧佑民的迴旋餘地就愈大,想到這,他哈哈一笑說:“書記,您連這個事也知道了哈?這寧書記的笑話呢也實在是不少。那也是喝了酒醉了,他跟一位領導在電話裏彙報,沒玩沒了的,旁邊的人都覺得過意不去了,電話裏那一頭的領導已經很不高興了,他還糾纏着不放。後來,辦公室主任偷偷地把電話線拔了,沒想到,寧書記繼續打着電話,還不是哈哈大笑。一會是笑,一會兒又是恭維領導,一會兒又埋怨這埋怨那,嘻嘻哈哈,反正自個兒對着電話機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直到堅持不住睡着了才結束了這樣一個好笑的電話。”

    宋剛笑着。魯玉驚訝之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我過去聽人家說洗腳睡着了的,打電話睡着了的,我還不相信,竟然還有這樣的事,現在我再也不敢不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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