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官運 >第742章 賴着不走的人
    鄧佑民有什麼重要的情報跟宋剛講?還不是劉駿來整宋剛的事。

    爲什麼鄧佑民突然跟宋剛講這事呢?宋剛着實有些喫驚,因爲,到目前爲止,清江一部分官員被劉駿召見了,鄧佑民也在其中,除今天鄧佑民之外,還沒有誰給宋剛講這事,就連王毅蘭也沒有說。

    難道是鄧佑民看出了什麼倪端出來了?

    的確,鄧佑民經過一段時期的觀察分析,他知道,清江有一次大風暴,雖然劉駿現在處於主動,很多的人已經被他套牢拉攏了過去。但是,宋剛看起來什麼也沒做,其實,宋剛也正在加緊行動,他派出的人非常厲害,把整個清江黑社會與官場摸得很清楚了。這一着棋很厲害。鄧佑民暗暗心驚,也暗暗慶幸,幸虧自己沒有魯莽,要不也會暴露在宋剛的火力之下。

    他現在押寶,他壓宋剛勝。宋剛勝對他有利,他將官運財運一起到。他預計,清江的官場起碼有三分之一需要調整,他鄧佑民上個臺階肯定沒問題,宋剛的功臣當然有得封賞了;第二,幾個流氓混混的產業自然會“成功拍賣”,他鄧佑民早就看準了其中部分產業,他兒子,他女兒將來的家業也將在這次拍賣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成了他鄧家的事業,多美的事呀。這一切,他已經計劃周密,不會出現什麼漏洞的。

    因此,他這次自告奮勇地充當宋剛的馬前卒,赴湯蹈火,他鄧佑民已經準備好了。

    鄧佑民把清江的情況說了個通透,沒有什麼太大的隱瞞,與丁俊軍的調查出別不大,說完,他憤憤不平地說:“不把這些無德無才的傢伙清理出去啊,清江永無寧日。書記,您有什麼吩咐,請您一點記得我鄧佑民,最困難最麻煩的事您交給我吧,我會全力以赴完成這一戰。”

    鄧佑民說的激昂,說的憤慨,似乎整個清江除了宋剛就是他,有這歷史賦予的使命感。宋剛笑了笑,說:“佑民,他們無非就是想我宋剛滾去清江。我呢,之所以成爲一些人的眼中釘,無非就是動了一些人的利益。他們把我宋剛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想方設法陷害我,沒什麼大不了的。至於今後怎麼處理這事,我也沒有成熟的想法,還等等吧,必要的時候,我會請你打頭陣的。

    這話,鄧佑民自然很樂意聽,領導有機會給你是看得你起,是心腹級人物纔會有這樣的機會。當然,有時當炮灰也是有的,那不是這種情形,現在,用不着擔心做炮灰。

    鄧佑民回了清江市,他有很多的事需要做,在宋剛發動之前,他需要準備的事很多,特別是,他得把那些看準的資產好好地保全下來,在今後的某一天,它們就悄悄地劃入他鄧佑民的代理人名下。這回是他爲兒子與女子積累財富的關鍵一役,也是自己升官的關鍵時機。

    人啊,一輩子的機會並不很多,有了機會就一定得把握住,丟了再後悔是可悲的,也是可恥的,鄧佑民很清楚這點。這次,清江將有一次鉅變,恰恰給鄧佑民遇着了,他在慶幸之時又很得意於自己的高明,他想,放眼清江市,有誰有他鄧佑民的眼光與智慧?宋剛,唯有他鄧佑民有能力玩弄他於股掌之中,其他有誰有這能耐與這能力、智慧?嘿嘿,他想不出。曾副局長?嘿嘿,提都沒必要提,算不得什麼東西;萬學農?蠢裏蠢氣,只會嚷嚷着“你們欺負人”,虧他說的出口;楊國治,雖然毒,但不陰,城府也不深,玩不了大名堂,智商到底有限;姚喜軍,算得上半個人物,但終究是草寇之輩,成不得正果。當然,說起姚喜軍,他也是時不利兮!遇到了我鄧佑民。鄧佑民是這樣想的,所以,姚喜軍雖然是個人才,但終究你只能爲我鄧佑民作嫁衣裳,你就爲我鄧佑民釀釀蜜吧。哈哈,姚喜軍啊姚喜軍,今後你就叫我兒子、我女兒乾爹乾媽吧,我會交代他們,你討飯喫時,他們會給你一碗飯一爪米的,人也不能太狠毒了嘛,他們會記得這江山是你給他們打下的;至於這劉駿,嘿嘿,雖然你是領導,可是,你官癮太大,腦筋有三分蠢氣,你弄了半個多月竟然還沒有任何實質進展,我本來想幫你一把,給宋剛弄一條不大不小的證據,看來,沒必要了,我現在決定做宋剛陣營中的一員了,你劉駿雖說有實權,但你註定成不了氣候。

    爲什麼鄧佑民突然轉向投靠宋剛?道理不多說看官也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奧妙,但讓鄧佑民下定決心的原因還是劉星被抓的事,他一看流星被帶走,宋剛立馬去了省城,他就預計到了,劉駿這次失敗了,前面的所有努力全功盡棄。

    鄧佑民的分析有幾分道理。劉星團隊的精英們已經到了省城,一到,他們誰也沒找,只給劉星的祕書交談了一會,一份抗議書投進了省人大常委會;接着,有三人去了北京,直接找到全國人大常委會的某位副委員;再就是,一份投訴宋剛的投訴信交給了省委;最後,省級媒體、國家級媒體紛紛雲集省會。這一切做完,他們仍然沒有直接見到某位領導,就連傅建新的約請也被他們拒絕了。

    這下可就熱鬧了,省裏躲避媒體的官員很多,但他們逮着了宋剛。當然,宋剛是有意被媒體逮着的,他被媒體追問着。

    “宋剛書記,你對當事人抗議有什麼看法?”記者問。

    “我接受抗議,理由很簡單,劉星董事長在裏面,而我卻在外面,這不公平。”宋剛說。

    “那爲什麼會這樣呢?”記者問道。

    “我也納悶得很,他們爲什麼不把我雙規了呢?不知紀委和檢院這是什麼意思。”宋剛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覺得劉星董事長是不是清白的?”

    “中國十三億人,別人我不敢說,唯有劉星我敢說,他的人品我宋剛非常信得過。”

    “那他爲什麼被帶進了檢院呢?”

    “不好說,也許是某些人發神經吧,或者說,有的人想升官想得發瘋了。”

    “宋剛書記,您這話有所指嗎?”

    “嘿嘿,不說,不好說。”

    “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呢?”

    “下一步?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我宋剛不是君子。”

    “您的意思你準備反擊?馬上就反擊,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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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哎呀,你這記者同志,別刨根問底的啦,給我留點祕密吧。打仗還講究謀略,講究保密,講究出其不意,你這不是壞了我的大事嗎?”

    衆記者知道宋剛這是調侃,哈哈大笑之餘,一個個都明白,宋剛是胸有成竹的。

    確實,宋剛胸有成竹,而紀委有些慌神了,因爲,他們一接到劉星這案子就知道要出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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