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塊磐石,那是用規則所凝聚的磐石,而在那磐石之上,則是有一頭龐然大物般的兇獸佇立着。
這兇獸便是天界鎮守的真身!
誰都沒有預料到天界鎮守的真身,居然是這樣的!
融合了五族的精華,置換了五族的精血,所演變而成的生靈,他已經不能算是人了,而是一種兇獸。
五根鎖鏈抽打着虛空,扎穿了時空長河,連接着天界,順着天界更是連接着五族祖地。
規則鎖鏈顫動之間,五族祖地中的老祖們皆是身軀輕顫,有不可置信浮現而出!
這規則鎖鏈,居然在偷偷的吸取着他們的力量!
該死的!
這個瘋子!
天界,五族老祖徹底坐不住了。
他們臉上有憤怒之色涌現而出,他們被人皇封禁在祖地中,結果,天界鎮守居然在偷偷的汲取着他們的力量!
監守自盜?!
人族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而人間。
夫子也是微微變色,因爲此時此刻,天界鎮守的手段,讓他不由的想起自己對南天王和地獄屍王所做的事情。
如出一轍!
這就……很怪異了!
但是,怪異之後,夫子眼眸中竟是浮現出了擔憂之色。
夫子以凡人之軀,汲取了南天王和地獄屍王的力量,獲得頂級天王的戰力,而這天界鎮守,若是吸收了五族老祖的力量,那實力豈不是要打破桎梏?
初代夫子能擋得住嗎?
這個問題,就算是夫子也不清楚。
羅鴻亦是面色微變。
這天界鎮守,心狠手辣的超出羅鴻的想象,本以爲這天界鎮守只是對天人比較狠,沒有想到對自己也狠!
居然把自己改造成了個怪物!
時間……真的會逼瘋一個人麼?
事實上,羅鴻倒是覺得天界鎮守有些可憐。
十萬年,他想要突破入皇境,找不到機會,所以,他才鋌而走險,劍走偏鋒,融合五族的力量,想要踏出成皇的一步!
結果? 就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初代夫子孔虛面色淡然。
儘管時空長河中所爆發出的力量非常的可怕,更是有無止境的壓抑? 在衝擊着他的心靈。
但是他很平靜? 也沒有因爲天界鎮守夏蒼的真身所表現出來的恐怖氣機而有任何的擔憂和色變。
他一步踏出? 入了時空長河。
雖然得到了生命長河的滋潤,變得年輕了許多,但是? 他看上去依舊老邁。
微微佝僂着背? 儒衫飛揚。
他擡起手一抓。
環繞在羅鴻周身的聖人書山和聖人苦舟,頓時化作流光飛速的朝着他匯聚而去。
苦舟化作了一支筆,書山化作了一本書。
初代夫子執筆捧書? 像是一位教書人。
羅鴻擡起頭? 心頭微微吸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 他聖邪洞天中? 那聖人虛影? 似乎隱隱和初代夫子的模樣相重合似的。
之前因爲初代夫子骨瘦如柴,死氣沉沉,隨時都有隕落的危險,羅鴻也沒有把聖人虛影與初代夫子勾連起來。
原來一直以來? 初代夫子都在他的身邊!
夫子手持規則長鞭? 亦是深吸一口氣。
他來到羅鴻的身邊? 看着有幾分震撼的羅鴻? 笑了笑:“初代夫子……是個傳奇。”
“你未曾繼承夫子之位,並不懂,每一代夫子? 都會入學海祕境中,得到一趟傳承和聖人意志的洗禮,那時候,會經歷一場大夢,重回上古,見證上古的榮光……”
“那時候,就可以看到上古時候初代夫子風華絕代的畫面。”
“如果說人皇是鎮壓一個時代的存在,那夫子……便是輔助人皇鎮壓一個時代的存在。”
“他雖然是僞皇,但走的是類似涅槃道的聖道,借人間萬萬生靈的願力,得無上力量,實際上,並不弱於皇者!他被稱之爲聖人,曾以聖之名,逆伐五族真皇!”
夫子渾身籠罩在聖人真言中,感慨的說道。
羅鴻聽着,彷彿夢迴上古,回到那個波瀾壯闊的時代。
那個時代,人族爲尊,五族爲臣。
人族威壓蓋壓三界,人皇統領,五族共尊,初代夫子以聖人之姿,教化五族。
可惜,人皇出走,初代夫子於人皇墓中靜坐。
這一坐便是十萬年,滄海桑田,壽元耗盡,即將隕落。
夫子感慨:“聖人也是人,枯坐十萬載,生機亦會泯滅,壽元亦會消散。”
羅鴻深吸一口氣,看向了時空長河中即將發生的一場戰鬥。
如今,傳奇歸來。
此時此刻。
天界和人間,皆是有強者在凝望着時空長河。
看着這一場曠古絕今的戰鬥。
僞皇之戰!
兩位人族從十萬年活到至今的強者之戰!
時空長河中。
初代夫子手持兩件上古聖人兵,渾身有金光開始涌動,這金光太過於刺眼和奪目,竟是壓下了時空長河的波濤。
他一步踏下,悠悠歲月彷彿在他的腳下匆匆流淌。
初代夫子孔虛行走時空長河,彷彿在回憶這三界的十萬年歲月。
“有什麼好看的,這十萬年歲月……如牢籠!”
磐石之上。
天界鎮守夏蒼,發出了低吼。
他一步踏出,恐怖的肉身直接鎮壓住了躁動的時空長河。
兩人各自站在時空長河的兩端。
“十萬年,人皇不知所蹤,世人都以爲人皇死了,但是,本座知道,人皇沒死!”
“他的力量隨時在影響着本座!”
天界鎮守冰冷無情的說道。
“他既然離開了這方世界,爲什麼要封鎖天地,不讓他人成皇?”
“他爲什麼那麼自私?!”
天界鎮守怒吼着。
初代夫子搖了搖頭,“你這等貨色,若是成皇,那纔是蒼天無眼。”
孔虛說道,爾後,繼續踩着時空長河,朝着天界鎮守所化的怪物而去。
怪物咆哮着,整個長河都在動盪!
然而,初代夫子孔虛閒庭信步間,卻是怡然無懼。
天界鎮守眼眸中兇芒大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