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棟居然巴結蘇暮煙？
這特麼唱的是哪一齣啊？
這老傢伙的腦袋被驢給踢了嗎？
牛莉氣得吹鼻子瞪眼的。
然而現在這種情形，她能做什麼？
她只能忍！
忍着確定這個曹國棟是不是間歇性精神病發作了。
或是，把蘇暮煙當成了自己？
一旁的蘇亞文則是臉露難色，完全不明所以。
就連蘇暮煙也是一頭霧水：這個曹國棟，吃錯藥了嗎？
一大早就來找我認錯？
“呵呵，曹副院長，您忘了嗎？您是我的VIP客戶啊？”
“您怎麼能跟別人合作呢？”
牛莉怎肯死心？再次滿臉堆笑迎向曹國棟。
只是，她那張笑臉，比哭起來還難看。
曹國棟無意之中看了葉成一眼，心中巨浪頓時翻滾：這不是昨晚把自己嚇了個半死的那雜碎嗎？
他果然是蘇暮煙的人！
驀地，這老小子就猛推了牛莉一把道，“去你的吧，誰想做你的VIP客戶了？”
“拜託你特麼別害我啊！”
“我現在只想跟蘇暮煙小姐合作。”
什麼？
曹國棟要跟蘇暮煙這個賤人合作？
在場圍觀之人，那也是相當的震驚啊！
紛紛議論道：“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蘇暮煙究竟走什麼狗屎運了？連這個曹副院長也臨陣倒戈，要巴結她了？”
“曹副院長，您以前不是一直跟牛莉合作的嗎？”
蘇亞文還想幫牛莉說話，尷尬地收回右手，竭力賣笑。
不料，曹國棟臉色一黑，瞪着這廝又道，“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只想跟蘇暮煙小姐合作！”
額，只想跟我合作？
此時的蘇暮煙有點兒受寵若驚啊！
不自覺地，她斜了葉成一眼，心中若有所思：難道這混蛋的話應驗了？
或者說，他暗地裏又去找了這個曹國棟？
可是，他不是昨天才出現在江城的嗎？
他有什麼能力讓這老傢伙聽他的話，然後來找我合作？
“暮煙，聽見沒有？”
“曹副院長說只找你合作！”
“哈哈，你的機會來了！”
小胖妹兒聞言，竟是一陣眉飛色舞。
葉成不動聲色地站在旁邊，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
他的反常舉動，反而讓蘇暮煙對他更生懷疑：難道昨天，許下對奶奶的承諾後，他真去找了曹國棟？
“蘇暮煙小姐，我，我能有幸與您合作嗎？”
見蘇暮煙不說話表態，曹國棟差點兒就要給她跪下了。
“與蘇暮煙小姐合作是你的明智之舉！”
“我替她答應了！”
葉成忽然衝曹國棟笑了笑。
牛莉頓時大怒，嚎着嗓子叫嚷道，“這筆業務是老孃早談下的，蘇暮煙你憑什麼從中插上一腳？”
“還有個上門廢物，你又不是我們益康藥業的人，你有什麼資格代表我們簽約？”
“就是，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
蘇亞文狠狠瞪了葉成一眼，附和牛莉道。
曹國棟知道了葉成的手段，如今只想巴結討好他。
只見這廝轉過身來，揚起一手就給了牛莉一個大巴掌道，“牛莉你個賤人，我去你阿媽的，我都說了不跟你合作了，你還死皮賴臉的纏着我，有意思嗎？”
“再說一遍，在益康藥業，我曹某人只認蘇暮煙小姐！”
呵呵，這小子現在的表現很不錯嘛！
真是孺子可教呀！
見到曹國棟之舉，葉成滿意地點了點頭。
蘇暮煙倒是有些懵逼了：這個牛莉不是爬上了曹國棟的牀嗎，他不跟她合作也就算了，爲什麼還動手打起她了？
“曹國棟，你，你個老王八蛋，你竟敢打我？”
被曹國棟當衆掌摑，牛莉好不丟人。
委屈的淚水，已經流了一臉。
蘇亞文看了，都有些心疼了。
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要站在公司的立場上說話！
只見這廝微微皺了皺眉，隨即讓開一條道來，對曹國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曹副院長，既然您要找蘇暮煙簽單，那我就不讓牛莉打攪您了！”
“您們去我辦公室談吧？”
“難道蘇暮煙小姐沒有辦公室嗎？我去她辦公室簽單就好！可不能讓別的人搶了她的功勞！”曹國棟剜了牛莉一眼，指桑罵槐道。
小胖妹兒拍手稱快，“我們組長當然有辦公室啊，就在前面左拐的位置。”
“跟我來吧！”
蘇暮煙見曹國棟態度堅決，自然也不好拒絕了。
不過看到牛莉還在一旁嚶嚶啼啼地，她還是友善地給蘇亞文遞了個眼色。
那意思彷彿在說：你先安慰一下牛莉，讓她別哭了，大不了這筆訂單的提成，我分她一點兒就是了。
不得不說，蘇暮煙的內心，始終是善良的。
而牛莉這個功利心極強的女人，此刻卻恨死了蘇暮煙。
望着曹國棟和蘇暮煙的背影，她咬着牙就道，“姦夫淫婦，等着爲你們今天的行爲付出沉重的代價吧！”
說着，這女人兩手一抹眼淚，迅速去衛生間裏打起了電話。
當然，這個電話是給她四哥打的，她要讓他馬上收拾曹國棟和蘇暮煙二人。
對了，還包括蘇暮煙那個廢物男人！
只是，讓牛莉感到有些鬱悶的是，電話打通，一陣哭哭啼啼地訴苦後，龍四莫名其妙地說道，“你是想讓我收拾蘇暮煙和她男人嗎？”
“那你在益康藥業等着，小爺一會兒就來找你！”
小爺？
我小你馬勒戈壁啊！
龍四這混蛋，怎麼也擺起譜來了？
牛莉心頭一陣亂罵，嘴裏卻不敢說出來。
“莉莉，你沒事兒吧？”
可能擔心牛莉想不開，做出些出格的事來，蘇亞文也沒心思理會葉成了，很快走到衛生間外面喊起話來。
葉成不徐不疾地跟在曹國棟身後，一步步朝蘇暮煙辦公室走去。
曹國棟聽得身後腳步聲響，估計就是葉成跟來了。
慌忙回過頭，彎着腰哭着臉告饒道，“大佬，我，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您，您可以放我一馬嗎？”
“曹副院長，你認錯人了吧？”葉成笑眯眯地拍了一下曹國棟的右肩，喃喃道，“不過你今天的表現還不錯！”
“謝謝大佬肯定！”
“我一定再接再厲，做好接下來的事情！”
偷偷地瞟了一眼葉成那邪魅的眼神，曹國棟心底就明白了：絕對沒有認錯，這雜碎就是昨晚闖進書房，然後又把自己剝光了丟在鐵軌上的那人！
“曹院長，趕緊進去吧！”
“我去給你倒茶！”
不知何時，小胖妹拎着一個不鏽鋼茶壺站到了曹國棟面前催促。
曹國棟連連一陣點頭，轉身就朝蘇暮煙面前走去。
在這個過程中，他腦子裏還在思考着：剛剛那小子，隱藏得真深！
媽的，就知道扮豬喫老虎！
“暮煙小姐，採購貴公司五百萬醫療器械和藥物的合同，我已經擬好了，請您過目！”
站到蘇暮煙的辦公桌前，曹國棟直奔主題，迅速打開公文包。
九十度彎腰，雙手拿打印好的合同，恭恭敬敬地呈上。
“曹副院長太客氣了，請坐！”
“我先看看合同！”
對於曹國棟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蘇暮煙還很是喫驚。
不過看到葉成翹着二郎腿坐在不遠處那張迎客的沙發上，她心底似乎有數了：不用說，一定是這混蛋找了關係！
不然，曹國棟不可能找自己籤這筆大單的！更不可能當衆煽牛莉的臉。
“合同沒有問題！”
“請問這次你們準備給現金還是轉賬？”
很快，蘇暮煙將合同仔細地看了兩遍，擡頭問曹國棟。
曹國棟彎腰回道，“給現金，全款。”
什麼？
一筆五百萬的訂單，對方連貨都沒看到，居然就要給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