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他現在應該是帶着人回他家去的!”

    “就算要動她,也要等到天黑以後去了。”

    葉成輕聲一笑,又將一個剝好的皇帝柑送進了嘴裏,嘰咕嘰咕地嚼了起來。

    喫喫喫,一天就知道喫!

    蘇暮煙一陣着急,掀了一下這小子額頭就道,“你怎麼知道他會把人帶回他家裏?你又怎麼知道他的家在哪裏?”

    “你問問老孟不就知道了!”

    “至於他的家嘛,肯定在王家莊了!”

    說着,葉成將手機遞到了蘇暮煙面前。

    蘇暮煙這時才發現這廝已經把百度地圖打開了,而百度地圖的目標所指,正是兩公里之外的王家莊。

    “你又怎麼知道他住在王家莊?”

    蘇暮煙現在越發覺得葉成這廝神祕的同時,也越來越覺得快看不懂他了。

    這廝的內心和思想,不是一般的深邃和高遠啊!

    “因爲這附近就這麼一處標誌性建築啊!”葉成道。

    言之有理!

    蘇暮煙緩緩點了點頭。

    這時,老孟頭湊上來,頗有些納悶地問,“兩位恩人,你們還沒走啊?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確實有話要問你!老孟叔啊,你說說,我們走了之後,那個臭道士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葉成問。

    這正是蘇暮煙想問的問題,她將一雙期待的目光投向老孟頭。

    老孟頭一五一十回憶道,“剛剛你們走了之後,那個勾真人就進屋了——”

    “他給歡歡把了一下脈後,就說這病除了要用一根千年人蔘做藥引子外,還必須輸一星期的液!”

    “那個王善人是不是說他家正好有千年人蔘?”葉成又問。

    “對對對!葉先生說對了!”

    嗯?這也猜對了?

    蘇暮煙忽然對葉成生了幾許崇拜之意。

    “那他是不是還說這裏離鎮上遠,恰好他家裏還有一套輸液設備,就讓江歡去他家裏輸液?”葉成繼續追問。

    老孟頭使勁點點頭,“對啊,葉先生,剛剛你都聽到了嗎?”

    “沒有,我們一直在外面!”

    這次,是蘇暮煙回的話!

    很顯然,她現在已經漸漸相信起葉成的話了,急着又問,“那個王善人是不是住在王家莊?”

    “對,就是在王家莊,他自己修的別墅莊園,裏面老氣派了!”

    “那個王善人有老婆嗎?”葉成再問。

    老孟頭搖了搖頭道,“五年前就得病死了,然後又娶了個小他十八歲的,結果兩年前的一天夜裏,跟人跑了!”

    “原來如此啊!”

    葉成點了點頭,心中更加篤定這個王善人有問題。

    也不給老孟頭道破,只跟他道了聲別後,就開着車子往城裏的方向走了。

    蘇暮煙頓時又有些着急了,“你不是說那個王善人有問題嗎?那江歡落在他手裏不就毀了嗎?你鬼點子不是挺多嗎,你不想法救救她?”

    “現在去收拾他也不是時候啊!咱們得有證據纔行!”

    “那要去哪裏找證據?”

    “不急,咱們先去城裏吃了晚飯,等天黑了,再慢慢回來找證據。”

    ......

    夜色,緩緩降臨。

    王家莊不少房間內,已經亮起了明燈。

    一輛黑色的汽車,披着夜幕的輕紗,悄無聲息地在距莊子後園約半里的地方停了下來。

    車內三人小聲一陣細語後,後門忽然推開。

    一道矯健的黑影,瞬間如疾風一樣朝莊園的圍牆處奔去。

    “汪——汪!”

    “嗷嗚——”

    跟着,莊園內就響起一陣狂烈的狗叫聲。

    但也僅僅只叫了幾秒鐘時間,四野又陷入了一片安靜中。

    “嗯?後院有情況嗎?老雷,你去後院看看是什麼情況?”

    正坐在飯廳喫飯的王文舉聽得這聲音,立即招呼管家去了後院。

    他則望着頗有些拘束的李大娘道,“老姐姐,把這裏當你自己家裏一樣,不要客氣,隨便喫——”

    “多喫點兒!”

    說着,這個看上去溫和可親的老頭子,挑了一大塊紅燒的雞肉在這老婆子碗裏。

    李大娘好久沒聞過腥味了,如今看着滿桌的菜餚,尤其是這位王大善人,還親自給自己挑了塊雞肉在碗裏,她一激動,就熱淚盈眶地說道:

    “王善人,你不計報酬的救我歡兒,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如今又弄了這麼一大桌子飯菜招待我,我老婆子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啊!”

    “你,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給你磕個頭吧!”

    說着,老太太放下碗筷,當真要給王文舉磕頭。

    王文舉慌忙笑着擺了擺手道,“老姐姐言重了!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不過是我的舉手之勞而已啊!”

    “再說了,我這不是也在招呼勾真人嗎?”

    “呵呵,王善人有心了,來來來,乾杯!”

    勾真人二話不說,拿着酒杯就跟王文舉碰了起來。

    李大娘見這道士又是喫肉又是喝酒的,心中微微有些詫異:難道道士不用戒葷嗎?

    這頓飯過後,不知怎地,李大娘就打不起精神了。幾乎是還沒下桌,她就將頭一栽,趴在飯桌上睡着了。

    勾真人見狀,打着哈哈道,“恭喜王善人又將了一個心願了!”

    “呵呵,這不多虧了真人的功勞嗎?怎麼樣,那個江歡喫下你的解藥沒有?我可不喜歡跟死人玩啊,你得讓她甦醒纔行。”王文舉轉着眼珠子壞笑道。

    “當然給她餵了解藥了,善人,一會兒你去了,再把這粒藥丸塞入她嘴裏,我保證用不了五分鐘,她就會把你壓在身下!”

    “哈哈哈,快去盡情發揮吧!”

    “對了——你玩完了讓我也享受享受啊!”

    勾真人邊說邊從懷裏取出一粒黑色的藥丸遞給王文舉,王文舉拿着這藥,歡天喜地地去了。

    而勾真人,則繼續抿着小酒,哼着調子,喫着桌上的美食。

    其實,現在他比王文舉還想要女人,只是他要想從這老東西手裏榨取更多的錢財,這才讓他先行了好事。

    原來,這個勾真人手裏有一種神藥能讓人昏迷七天七夜,一旦進入人體之中,那人便跟死了一般無疑;除了他配製的獨門解藥外,任何藥物都無法使其立即恢復認知和知覺。

    憑藉此藥,勾真人跟王文舉二人一唱一和,已經騙了好幾個姿色非凡的年輕女子來王家莊治病了!

    當然,這些年輕女子,最終都無一例外的慘被二人糟蹋了。

    這個江歡,其實早被王文舉看上了,只是因爲她在江陽城上班,最近受了情感打擊,在鄉里待了兩天,這兩個淫賊,才找到了下手的機會。

    若下午沒有遇到沈浪,這二賊的淫謀,指不定還要長期實施下去。

    可惜的是,無巧不成書的被沈浪撞上了!

    那麼,也該他們倒黴了。

    “老大,惡狗已經解決,王文舉也朝江歡所躺的屋子走去了!”

    率先翻牆入院的那道黑影很快通過無線耳麥向莊外那輛汽車內的人報告了情況。

    “很好,我們馬上進來!”

    沈浪笑着拍了拍穿上了一套黑色夜行衣的蘇暮煙道,“媳婦,走了,幹活了。”

    原來,車上二人,竟是沈浪和蘇暮煙,而那道率先翻牆入院的黑影,自然是充當先行官的李爽那廝了。

    “你車上有剪刀沒有?”

    蘇暮煙氣急敗壞地打開車頂燈要找剪刀,原來她剛剛偷聽到了王文舉和勾真人的對話,心裏一氣,就想找把剪刀將王文舉那淫賊給剪了。

    可是,她坐在車內,又是如何聽到王文舉他們說話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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