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如意狼君 >第53章 連環計潮潮迭起
    幸得敬安來的是時候,月娥雖惱他,此即卻仍心有感激。不料敬安在她身後磨磨蹭蹭,幾度解不開那繩索,月娥只覺他的手不時碰着自己的手,不知是有心亦或者無意,不由煩惱。

    月娥被那兩個匪賊折磨,起先的好性兒早就飛到爪哇國去,只疑心謝敬安又在這當兒色心起了,便罵道:“你這禽獸,磨磨蹭蹭做什麼?”卻不料一語剛完,敬安的身子便重重地壓下來。

    月娥嘴裏尚自罵着禽獸不休,驚魂未定扭頭去看,一看之下,頓時大驚失色,原來敬安躺在地上,臉色雪白,並非尋常那種素淨,反是毫無血色,雙眼也並非先前出現時候的亮且有神,卻是一種飄忽的眼色,彷彿心神不屬,也不得起身,手在地上撐着想動,卻又跌回去。

    他素來強悍機敏,怎麼竟會如此無助?月娥見狀大驚,她雙手被綁,無法扶他,便靠過去,大着膽子問道:“你怎麼了?”敬安目光一轉,看向月娥,說道:“姚娘子,我……”忽然之間側耳傾聽,皺了皺眉頭,說道,“勞煩姚娘子你……靠在我胸口!”

    月娥哪裏會聽這個,原先還以爲他受傷不妥,聽了這句,便確信他不過是引自己入彀,即刻嗤之以鼻,便想起身,卻不料,敬安伸手,摟住了她的腰,略用力。

    月娥未曾站穩,便輕而易舉被他抱住,敬安低頭,向着她臉上親吻過來。月娥想到他先前對自己的舉止,一時慌張,便大叫道:“禽獸,放開我!”敬安一路親過去,靠在月娥耳邊,低聲方說:“別怕,我不會怎樣,你只管大叫,他們……在外面……此是保命之策。”月娥心頭一動,低頭看敬安,正對上他無神的雙眼,但見他嘴脣亦微微發白,睫毛微抖,彷彿強忍痛苦,月娥心頭大亂,低聲說道:“你怎麼了?受傷了?”敬安聞言微微一笑,擡眼看月娥,月娥對上他那雙眼,頓時也紅了臉。敬安低低說道:“繼續叫,只別離了我身邊。”月娥抖了抖,才勉強高聲叫道:“侯爺……你做什麼?別……別這樣兒,住手啊!”聲音也是微微顫抖,卻因爲心底羞怕,所以這聲音也帶了幾分真切出來。

    敬安低笑說道:“好的很……”卻又提高聲音,戲謔說道:“本侯按捺不住了,趁着人還沒來,先跟娘子取樂片刻,等跟着的人來了,卻討厭了……其實這曠野之處,倒也別有風味。”說着,又“吧唧”在月娥臉上親了一口,月娥見他雖然這般高聲浪氣的說,然而臉上卻全無調笑放鬆之意,反而是暗暗警惕之色,心底纔信他不是故意調戲自己。

    這功夫,月娥也聽到外面那窸窸窣窣的聲,心頭頗爲震驚。此刻敬安抱着她,換了個姿勢,將月娥壓在身下,低頭望着她,說道:“罵我。”月娥怔了怔,即刻罵道:“放手,你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別這樣,不要,啊……”便做慘叫狀,臉紅如火,都不敢看敬安。敬安目光一動,嘴角微抿卻又未曾笑出來,說道:“動一動。叫的再悽慘些方好。”

    月娥心頭嘀咕:“這還不夠麼?”真是無地自容,便只好扭動身子,一邊大聲叫道:“放開我,不要……別碰我,你這色狼,禽獸,登徒子!滾開!來人啊,救命啊!啊……嗚嗚……嗚嗚……”身子靠在敬安身上,到最後本是裝哭,不料一想到自己經歷的這些事,竟不由自主,真的哭了起來。

    月娥哭了一會,只聽得耳邊低低的一聲嘆息,說道:“別哭了。”月娥眨着眼睛,看着敬安,問道:“人走了?”敬安不語,雙手勉強抱了月娥的肩,說道:“外面暫時沒動靜了,只是這些人狡猾異常,竟會去而復返,定是發現了破綻……但願方纔這番騙過了他們。”

    月娥只好靠在他的懷中,說道:“你是怎麼了?”敬安苦笑,說道:“千算萬算,沒有想到竟然……”

    話沒說完,卻見敬安變了臉,雙眉一揚,喝道:“你們又回來做什麼?”

    月娥身子一震,微微發抖,敬安將她抱入懷中,月娥感覺他雙臂無力,便暗暗用力,將他身子頂起來,敬安自己也暗自使勁,終於坐了起來,心底大聲叫苦,面上卻依舊沉靜如水。

    月娥轉頭,卻見到那兩個先前走了的匪徒,趙驢兒跟老五,正站在廟門邊上,也不靠前,手中各自握着刀,聽敬安一聲喝,本來邁進門檻的腳又雙雙退出去。兩人面面相覷,趙驢兒便壯起膽子說道:“將軍好興致啊……外面風沙大了起來,我們兄弟還是暫留一會再走不遲。”

    敬安一手抱月娥,一手便將自己的刀握住手中,微微轉頭,目光冷肅,說道:“此地黃沙,難道更比本侯的刀鋒利幾分?”

    趙驢兒愁眉苦臉,看了老五一眼,老五雙眼一眯,望着敬安說道:“小的們自然不敢冒犯將軍,只在這外頭就是了。”

    敬安沒想到他們竟如此油滑,情知他們兩個心頭忌憚自己,所以不敢靠前。但他們乃是積年的劫匪,自然是經驗豐富,必定是從哪裏看出了破綻,纔敢如此大膽,這般留下來,擺明是爲了試探敬安。假如他是無恙的,必然提刀而起,而此兩人在外頭,就算是跑也來得及,假如敬安無法動彈,卻正如了他們的意思。

    然而敬安此刻頭暈眼花,支撐這麼多時,已經是強弩之末,又怎能起身同他們相鬥?

    果然,趙驢兒跟老五見敬安手中握刀,卻不起身,兩個人都是奸惡之輩,頓時膽子又大了些,便邁步進了殿內,先在外圍徘徊,忌憚敬安那柄刀,便不靠前,過了一會,趙驢兒淫腔邪調的說道:“怎麼將軍只抱着美人兒,卻不動手?看的小人們心癢。”敬安拼着精神同他們對峙,額頭上冷汗滾滾而下,也多虧月娥支撐着,人才未曾倒下,此刻不敢分神說話,生怕一開口便泄了精神。

    趙驢兒又說道:“倘若將軍不願動手,不如就賞給小人們嚐嚐?”敬安不語。月娥把心一橫,說道:“兩個賊徒!滾!我自同將軍一起,哪裏輪得到你們了?”轉頭望着敬安,說道:“將軍勿同他們一般見識,我們自樂我們的。”說着便低頭,自己對上敬安的嘴脣。同他纏綿親了一會兒,才又到他耳邊,含淚低低說道:“撐着啊。”

    敬安身子一抖,手上略用力,抱住了月娥,便與此同時,趙驢兒跟老五兩個互相使了個眼神,趙驢兒身法敏捷,一個箭步躍到敬安身邊,抓住月娥的肩頭向後一扯,敬安叫道:“姚娘子!”

    月娥尖叫一聲,身子騰空,已經被趙驢兒擄走。趙驢兒極快的倒退幾步,抱着月娥不放手。敬安手中握刀,撐了撐,卻仍舊無法

    起身。

    趙驢兒抱着月娥,哈哈大笑,說道:“老五,我說的沒錯吧,這個將軍是裝腔作勢,什麼三百精兵,你看那外頭可有個蹤跡?早聽聞他是個絕情狠辣的性子,倘若能夠,怎麼會輕易放我們兩個活路?必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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