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如意狼君 >第90章 再用強敬安逼真心
    雖然還未曾將那人面容看得清楚,月娥卻一眼就認出,那人正是謝敬安!他就好似憑空而出,從天而降,又如同始終就站在她面前不曾離開過一樣,時光倒轉,卻如同又回到了紫雲縣之時,相似場景,是他清晨披衣而來,慵懶一聲:今天夠早了罷……

    月娥後退一步,身子微微戰慄,那人卻不言不語,隔着櫃子,始終凝望。月娥幾乎以爲是自己的錯覺,然而眼卻不能眨,手也不能動,他氣勢逼人。

    那人望着她,時光便在兩人面前飛來轉去,將往事一幕一幕牽扯而出。

    往事如煙,事隔經年,多少人分了散了,多少人死了滅了,多少人一輩子也不能再碰面,爲什麼偏偏,他又會出現?!

    月娥望着敬安。敬安也看着月娥,片刻,他忽然轉過身子,腳下一動,邁步向着旁邊門口,將簾子一掀,走了進來。

    這才叫月娥驚醒,知道他並非幻覺,這種真實的感覺已經不能再叫人更震撼。她後退,至櫃子邊上,眼睛看他一眼,又不敢再看,便望向別處,心中如有小兔驚惶亂跳,只因遇到猛虎降臨。

    敬安進了門來,略打量了周圍一眼,他身着白色的狐裘,頭戴着白色帽子,腰間仍配着柄紫檀橋鑲銀星的唐刀,這次卻是長的。他整個人纖塵不染,好似真從雲端直接落下來的。

    月娥看着他淡漠之極的神情,一時幾乎窒息。

    敬安不再看月娥,目光向下,看了看放在牆邊的一張桌子,以及旁邊的凳子,他便走了過去,緩緩地坐了。

    月娥不知自己是要怎樣,逃?能逃得了嗎?

    敬安落了座,眼睛盯着桌面,半晌,方出聲,淡淡說道:“我餓了。”

    月娥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他爲何說出這句話來,此刻她渾身發僵,連手指頭也難動一根。

    敬安又說道:“我餓了,取東西來喫。”聲音淡漠如初。

    月娥這才明白過來,於是木訥地轉過身,來到木櫃邊上,目光一動,才發現門口站着幾個身材高大之人,仔細一看,其中一人卻是周大。

    如今他望着她,目光之中,說不出是怎樣神色,似憐憫,似無奈,又似無情。

    月娥含淚低了頭,抓了兩個燒梅,手抖了抖,又掉了下來,重新抓起來放在碟子裏,忽地又覺得有些冰了,於是翻到底下的籠屜裏摸了摸,果然還是有溫的。

    月娥拿了七八個燒梅,用碟子盛了,避開敬安,只在桌子那頭,將碟子慢慢放下。自始至終,不敢看他。

    敬安仍舊不動,只是看着那一碟子燒梅。月娥緩緩後退。難道他是不曾認出她?是路過?不……怎麼還能生出這樣癡想,明明周大認得她。

    然而他……在做什麼?

    月娥眼睜睜看着敬安,卻見他沉默片刻之後,慢慢地擡手,捏了個燒梅,放入嘴裏吃了,很快地,又捏了另外一個,他喫的很快,幾乎是大口大口的那種,月娥也見過不少餓壞了的人,因爲着急,餓得狠了,所以喫相兇猛,狼吞虎嚥,但是她卻是做夢都想不到,敬安這樣的人,也會如此——狼吞虎嚥。

    那是一種,叫人看得驚心動魄的喫相。他一邊大口大口地喫,眼中的淚也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月娥看的真真切切。

    她忽地想到,當日在紫雲縣他受了傷在牀之時,曾說過想喫她親手做的燒梅,他略帶無賴望着她,說道——“要你做給我喫,不許給別人”,如今……

    天南海北,人海茫茫,他終究還是找了來。

    月娥看不下去,甚至想給他倒一杯水,叫他慢些喫,但是卻不成,月娥望着敬安動作緩緩地慢了下來,將最後一個燒梅塞入嘴裏,好像卯足了勁一樣,纔將那燒梅嚥下去。

    極怕,月娥忽地很想逃,她向着門口走了兩步,還沒出門,周大神色淡然地出現在門邊上,雖然不曾說一句話,卻已經足夠月娥明白:逃不得。

    她停住腳,身後敬安慢慢地站起身來,月娥轉頭看他,敬安轉過身來,在白衣白帽映襯之下,那雙眼睛格外的紅,紅的好像沁出血來。

    敬安說道:“你過來。”月娥搖搖頭,咬着脣,不出聲。敬安嘴角一挑,上前幾步,月娥步步後退,退到牆角去,外面風更急,將簾子吹得向內而來,好似一片烏雲,頃刻擋住了月娥的視線。

    敬安上前,伸手捏住她的臉。月娥轉頭看他,本能地叫道:“謝敬安。”敬安微笑,說道:“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月娥心頭髮苦,哽咽顫抖,說道:“謝侯爺,你怎地會在這裏?”

    敬安哈哈大笑,而後說道:“你說呢?”月娥說道:“侯爺……”敬安的手上用力,笑已經變作獰笑,說道:“扮作男人的樣子,倒也別有一番趣味。姚月娘,你夠聰明,可惜本侯比你更聰明。”

    月娥喫痛,說道:“侯爺,你想做什麼,我已經離得你夠遠了!”敬安說道:“是麼?可惜還不夠!”微微低頭,親了上去。

    月娥喫驚,用力捶打敬安身子,敬安只是不理,動作狂暴,脣齒相交,好像是戰場交鋒,而他勢若破竹,不可阻擋。

    他對待她,就彷彿剛纔那一碟子燒梅,他狼吞虎嚥,迫不及待,餓得狠了,好似餓了……千年。

    外面是風呼嘯的聲響,月娥只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跟他野獸般的喘息,身子卻好像要被他碾碎,不屬於自己,敬安好似要將她生生撕碎,又或者將她這樣一口一口咬碎喫掉,月娥甚至能感覺到嘴脣被他弄破了,一股腥甜的氣息,微弱瀰漫。

    不知過了多久,敬安才離開,月娥窒息,彎腰大口大口的呼氣,敬安居高臨下看着她動作,伸手將她頭上戴着的帽子摘了,向着旁邊扔下。

    因着要戴帽子方便,月娥裏頭便只紮了一個髮辮,將頭髮都窩在帽子裏,此刻長髮如瀑,傾瀉而出,不由一驚。

    敬安盯着她,微微一笑,伸手摟住她的腰,輕而易舉將人帶起來,向內便去,一邊說道:“倘若這裏亦有一張牀,倒是天作之合。”

    月娥被他抱着,雙腳懸空,急忙叫道:“侯爺,侯爺!放我下來!”敬安將門一腳踢開,望着面前的裏屋,忍不住哈哈大笑,原來這裏的屋子比先前在紫雲縣的要寬敞的多,果然是有一個炕在內,被褥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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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月娥心驚肉跳,拼命掙扎,敬安將門踢上,抱着她到了牀邊,二話不說將人壓在身下,低頭便親。月娥的脣被咬住,又是一陣刺痛,卻只能嗚咽發聲。敬安略鬆了她,卻在她耳邊輕輕又咬了咬,低低說道:“你逃啊,任憑你再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有本事找你回來,姚月娘,如今你再逃啊!——你玩的多大,本侯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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