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如意狼君 >第110章 孰生孰死佳人迷魂
    自敬安求着月娥來京,從來都是溫柔款款,連失措的舉止都不曾有,熬得難受了,便親一親嘴兒,手上摸一摸也就罷了。如今日這般孟浪兇狠之態,卻是從不曾見。

    月娥一時甚驚,想着要推開敬安,然而自己卻也手軟腳軟,連個身子也似不在,輕飄飄的如在雲端,又兼敬安這般引誘,更是守不住清明,廝纏之間,嘴裏低低發出呻吟之聲。

    月娥深爲驚恐,只覺身子酥酥軟軟,麻麻癢癢,亦恨不得投身敬安懷中,百般廝磨纔好,卻礙於一點清醒,死死咬着嘴脣,說道:“侯爺,休要如此,可還記得當初在平川之時你許我什麼?”

    敬安此刻已經緊緊地將她抱了,便來撕扯她的衣裳,動作頗見兇狠,竟然聽不到月娥說什麼。

    月娥只覺他大力而來,拿捏之處隱隱做疼,竟全不似平常的溫存樣兒,月娥奮力推他一把,卻到底無力,手軟軟地打在敬安臉上,叫道:“侯爺,且記得你起的誓麼?”這功夫才大了點兒聲。

    敬安聞言一怔,說道:“什麼、誓?”眼睛微微迷茫。

    月娥本正難熬,見狀微微一驚,說道:“侯爺!你怎麼了?”敬安擰眉苦思,似想起什麼來,卻又難捱,惱怒不解之下,又說道:“恁般多廢話!”也不去擺佈月娥的衣衫,只去扯她的裙褲。

    月娥大驚,知道不好,卻將三分春意收了收,叫道:“謝敬安,你可認得我?”

    敬安手上一停,皺眉說道:“你又說什麼?你……是誰?”怔怔同月娥對視片刻,忽地仰天叫了一聲,伸手抱頭,痛苦難耐。

    月娥叫了兩聲,敬安不理,片刻將手放下,臉上一派煞氣,野獸般看着月娥,立刻便撲上來,月娥將頭一扭,敬安便在她臉頰側並頸間亂親。

    月娥此刻心頭亂跳,真如置身沸水之中一般,拼着最後一絲力氣,用力咬了咬舌尖,只覺一股腥甜涌出,刺痛之下,人更清醒三分,月娥大叫道:“謝敬安!你清醒些,看看我是誰!”又叫:“小葵,快進來!”

    小葵在外早就聽到聲響,然而卻哪裏敢來打擾,此刻聽了月娥叫聲,才把牙一咬,便衝了進來,正見月娥一腳踢在敬安腰間,敬安大怒,正罵道:“好個賤人!今日定要弄死了你!”猛虎一般,合身又撲上。

    月娥叫道:“小葵,有些不對勁,快拉開他!”小葵戰戰兢兢上前,還不敢如何,便拉扯敬安的袍擺。敬安回身,將小葵一掌劈開,小葵倒退出去,跌在地上,那邊月娥叫道:“小葵!”一邊用力,當頭給了敬安一個耳光。

    敬安伸手便掐住了月娥脖子,怒道:“潑賤人,竟敢傷本侯,本侯要你死。”

    月娥被他用力掐住脖子,頓時出不得聲,身子亂掙,不得其法,敬安扯了自己外衣,便要硬上,月娥拼了力,掙扎說道:“倘若我違了誓言,就叫我平白身死……你……都不記得了?”

    敬安面色微怔,月娥望着他,只覺得脖子即將被他扭斷,火辣辣的劇痛,心頭只是窒息,月娥啞聲叫道:“敬安……”手慢慢伸出,輕輕撫過敬安的臉。

    敬安雙眸盯着月娥,手上微微發抖,雙眉緊鎖,猶豫不定,想動卻又未動。

    地上小葵爬起身來,將旁邊擺設的那銅鏡搬起來,用力砸向敬安頭上。

    “砰”地一聲,敬安喫痛,頭暈眼花,一時鬆手,倒在月娥身上。月娥大聲咳嗽,小葵戰戰兢兢扔了銅鏡,便又奮力來拉月娥,怎奈敬安太重,只拉出身子來,月娥趴在牀邊上,說道:“小葵,我……有些不對勁……侯爺也是,你去……找周爺來。”

    小葵急得掉淚,說道:“我,我打了侯爺……娘子,這是怎麼了?”月娥揮手,說道:“別哭,快去,快……”

    小葵說道:“我這就去,娘子你撐着。”鬆開月娥,急急忙忙跑出去。

    這一番鬧騰,外頭的小哈也自院子裏衝進來,在室內汪汪亂叫。

    月娥伸手想撐起身子,然而手掌綿軟,毫無力氣,身子卻仍一團兒火似的,燒得難受,月娥回頭,看了看壓在身上的敬安,仔細望了望他的頭,卻見並無破損,這才鬆了口氣,然而手摸着他的頭,卻一時移不開,慢慢地竟摸到敬安後肩。

    月娥急忙撤手,呻吟一聲,身子微微地在牀上蹭動如蛇,脣被自家咬的殷紅欲滴,動了片刻,月娥慢慢地伸手摸到頭上,觸手冰涼,卻是一支鳳頭釵子,月娥略用力,將釵子拔下來,尖尖地釵頭,刺在手心,如針刺般痛。

    月娥將釵子握在手裏,如今她的雙腿被敬安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卻仍身不由己地在往昏迷的敬安身上蹭,着實不堪,月娥握着簪子,移到自己的腿邊,看了片刻,閉着眼睛用力向下一戳,喉嚨裏一聲低低呻吟,鮮血順着裙襬殷了出來。

    刺痛將酥麻趕走些許,月娥恢復了力氣,便扶起敬安,本是要將他推開,卻不料身體未恢復過來,用力不準,敬安一歪身,竟向着牀下倒去,小哈急忙跳上前,就去舔敬安的臉。

    月娥一驚,不知敬安跌得如何,卻在同時,自門口有道身影急速進來,見狀叫道:“侯爺!”搶上幾步,便將敬安自地上抱起來。

    周大擡頭,怒視月娥,說道:“你這蛇蠍婦人,做什麼!”月娥伸手將衣衫拉扯整齊,咬牙說道:“你……帶他走。”

    周大怒道:“你把侯爺怎麼了?”月娥咬牙低頭,說道:“帶他走!”周大未動,卻聽得身後有人沉聲說道:“發生何事?”

    小哈叫的越發激烈,月娥一驚,擡眼一看,卻見謝東炎正邁步走了進來,看到在場情形,驀地怔住,望了望月娥,又看了看被周大抱住的敬安,最終走到敬安身邊,看了看他的臉,又握了他手腕,把了把脈,沉默片刻方沉聲說道:“帶他出去,龍腦少許研末兌水給他灌下,倘若還不醒,冰水澆身。”

    周大聞言,便答應一聲,抱着敬安出外,臨出門卻又回頭,喚道:“大公子……”

    東炎說道:“你只管照料他就是,速去。”周大想了想,看了眼月娥,到底離開。

    月娥伏在牀上,渾身發戰,極力不想自己在東炎跟前露出醜態,然而身體卻好似不由自主,方纔刺了那一簪子借來的痛已經減弱,只熬得雙目昏昏。

    小葵急來扶了,說道:“娘子,你怎樣?”

    月娥覺得她的手碰到自己的肌膚,身子就好像又點了把火,竭力說道:“無事……帶、帶大公子出去。”垂頭之際,汗涔涔下來,將額角的頭髮都打溼。

    小葵不放手,東炎上前一步,看了看,說道:“你怎麼了?”忽地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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