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鬥皇的元靈儘管極其誘惑人,可是孚也說過他使用那元靈的目的只是震懾羣雄,事實上並微吞噬元靈,只是借用力量罷了。
現在孚受到卓羅的影響,龍氣也不太穩定,漆零知道孚用鬥皇的元靈也沒有太大的作用,只好考慮自身問題了。
因爲他奪了淨火,那帝國的人也不會罷休,他也沒有什麼法寶作爲抵贖,更不想連累家府,所以打算用鬥皇元靈當禮相贈。
這法子,原本漆零不會想到,是孚的主意。當孚在幫助漆零奪淨火的時候就給他傳念。漆零本聽用幻術搶奪淨火就愣的緩不過神,又聽到處理後事的方法,他也無法接受。
因爲他生怕孚用施展神威會喫不消,所以無法接受,可當時時間緊迫,孚也再此要求,說並無大礙,所以他也只好應妥。
如今孚身體異樣,他心中無奈,可聽孚說也不一定用上那個元靈,他這才爲後面的事情着想。
“如果不用鬥皇的元靈當做抵押,那古品定不會輕易讓我拿去淨火,我只能用鬥皇元靈作爲抵贖,這樣至少能減少帝國強者對我家府的干擾!”漆零神色平淡的跟着衆人朝炎懸穴外走去,可心中依然波瀾起伏。
那帝國衆修士前來的目的就是搶奪淨火,而他僥倖搶奪,他們會甘心嗎?以防古品狠辣的武力行法,他也只好悄然想法應對。
一干修士實力不俗,遇上低階妖獸和火魔。只是片刻的問題就可以解決,他們出洞還是比較順利,可途中每個人還是有着不同的想法。
“這漆零真是狡猾的傢伙,竟然依靠龍族的作爲擋箭牌,看來要對付他不容易,我必須要好生修行了,不然後果還是接二連三的潰敗。”
青尺天心中不少哀怨,可看在眼裏的事情,他爭口舌之利也無用,那種深仇大恨的氣焰和殺氣也只好悄悄隱匿。
“不知道這漆府小兒是怎麼巴結龍族的,那淨火連帝皇都沒有得到,偏偏讓這小子撿了便宜,看來以後我雷府的那幾個小子要好好的跟着學學呀!”
雷力渾即使非常氣煞魔族的兇殘,可是帝皇一說話他也只好忍氣吞聲了,但對於漆零的膽識還是讓他有不少驚訝的。
“這小子看來又是一個妖孽級的傢伙,糊弄強者,倘若不被殺死,他可前途無量啊!”那枯瘦的帝國老者暗暗感嘆。
衆人心思各異,不過漆零沒有在意那麼多,只是想着如何才能安妥接下來的事情,稚嫩的面容也漸漸凌厲,當他身上有着“無形霧炎“火苗躥動時,更是給人一種冷靜而可怕的感覺。
“此次試煉也是泡湯了,納戒中還有着數枚魔核,看來事後必須去趟軍頤會。”忽然想到試煉,原本鬥者間的殺伐之戰,也成了正魔大戰,想到搶魔核一事還是有不少欣慰。
轉念漆零又想到,“不過,那白裂殺乃軍頤會的人,看他殺氣騰騰的樣子,我就知道軍頤會定然對因奪寶一事排斥我呀!”
白裂殺頭戴的斗笠也早已脫去,他此時怨恨的神色直盯漆零,似乎對先前的仇氣煞不已。
“已經這樣,我又能如何?他們想怎麼仇視我就隨它去吧。”漆零也感覺到了寒意的目光,只是他並未多語,也不在意,“只要這軍頤會和城主不放膽侵擾我漆府人,我便無需理睬。”
此時雖然和軍頤會有了微妙的矛盾,他只會關心家府安全問題,對於他們的仇視,何須在乎?
一干人馬不時便到達炎懸穴,各個神色淡然,沒多言就要離開。
山巔之上也就只有莫任之一臉顧盼的神色,方纔一干魔族修士疾馳而去,他心猜到人族的搶到了重寶,可是當他看見古品來臨時,那枯瘦的面容少了幾分光彩。
“裂殺和古品一干人前來,看其一臉怒氣,似乎掘墓之行不順利呀。”莫任之神色黯然,細細朝着幾人看去,又驚詫着,“那漆府的小子怎麼會有淨火繞身?難道‘無形霧炎’被他吞噬了?”
他原本以爲鬥皇大墓會被白裂殺早早挖掘,然後使用祕術破開幻境潛逃,這樣他們軍頤會就能從鬥皇的屍體上狠狠撈一把,可是他一直等待,沒有一個修士出來,好不容易等到,還是魔族修士,心中無奈。
莫
任之分析到那魔族修士一走就剩下人族了,那淨火可能落入帝皇之手,可這大墓之事應該無人問津,所以一直等待白裂殺,可如今卻死衆人前來,那說明鬥皇的屍體和納戒可能未獨攬!
原本是自己一手策劃的奪寶試煉之行,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莫任之愣的緩不過勁,“有心插柳卻促成別人柳成蔭,老夫大失呀!”
漆零又怎麼會知道莫任之的無奈神情,他緩緩的朝着炎懸血的山頂走去,一邊和孚交談這着 ,心裏其實還在琢磨着如何吞噬淨火,因爲他只是運用功法遮掩了淨火的氣息,事實上並沒有吞噬淨火。
儘管整個人在淨火的覆蓋下英武蓋氣,可是他並未吞噬了淨火,身體被灼有點疼痛, 識海之內一片火焰熊熊燃燒,他神天級功法震盪不已,現在也無法停下腳步吸納,只好再詢問孚是否有解決之法。
孚即使疲憊不堪,可還是一一講說,漆零聽的非常有感觸,同時有不少慶幸感。
“吞噬淨火必須用護身的丹藥,以免身體無法支撐,而我的神天級功法可以直接吞噬淨火反倒不受傷害,看樣子,以後還是可以搶奪三十三天造化之物的。”心中意會了孚的話漆零十分欣慰。
神天級功法乃世間奇蹟,無人能夠窺看,如今漆零深得無上鬥技神通,心中十分舒心,他也知道自己修行不能懶惰,不然的話,反受功法的害。
想要吸納三十三天造化之物必須保證自己的身骨和識海可以支撐,甚至需要準備護身的丹藥,這樣便可保護自己肉身和靈魂,而漆零今是特例,他身懷無上功法,而且功法玄奇,不省去許多工序。
“帝皇,在下琳琅城軍頤會的掌門,在此地恭候帝皇。”莫任之迎接而上,“方纔見魔族修士匆匆離去,此地也恢復安靜了,時候尚早,不如帝皇在此地歇息番,您看可好?”
“好,我等且暫留,待加派的軍隊前來駐紮,以防魔族惻隱之心,這幾日有不少帝國已經開始出兵,這琳琅城也有危險,軍隊前來也好照應。“古品深思片刻便緩緩說道。
衆人一聽便不多語,便走出炎懸穴開始朝着琳琅城進發。
漆零知道古品等人要去琳琅城,便上前說道:“帝皇,我的這位龍族朋友要回族,我需陪其前去一趟,方纔他吞納了鬥皇元靈,說是無用,欲重新凝聚給予我,所以……“
“帝皇,依小子看來,倘若這位龍兄把元靈誠然交於我,那小子就爲奪淨火一事,向您陪個不是,把元靈交與就您,這樣可好?”漆零撓撓頭又轉念說道。
……古品聽到此話不由一愣,這漆家的小子果然不得了,奪了這淨火還會討事,那鬥皇的元靈當過失的藉口,心中感嘆世代變遷,後浪英才吶,他扶扶額眉,輕聲道,“好小子, 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漆府有你這等少年,不枉昊天栽培,既然如此,那本皇在你漆府等你消息吧。”
漆昊天在一邊聽着漆零的言語也不由驚訝,自己的兒子不過數日,真是變得令人驚歎,心中大爲自豪,那凝重的神色也是緩緩平和,“這小子,出息不少呀,如今奪得淨火再巧言恍人,心智成熟了幾分,讓我放心不少。”
其實漆昊天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兒子會成長這般快,這些天的舉動的確令人震驚,可事實上他作爲父親也是有擔憂之態的,世道往往天嫉英才,一不小心往往葬送性命,所以他還需多加照應兒子。
漆零向古品微微一笑,轉身要走,卻是聽見不少驚愕的話語。
“帝皇,這小子分明是臨時逃脫,故作玄虛,可不要上了當!”
“此話不假,就這麼讓他鑽了空子,我等皆是白費功夫。”
“沒有聽見這小子用鬥皇元靈彌補過失嗎,再者帝皇自有定論,我等無須爭辯!”
聽着一些修士紛紛雜論語漆零反倒精神起來,“帝皇不要擔心我會食言,龍族兄弟向來說話算話,以後有什麼事情,他任然會幫助,所以衆位也不要擔心。 ”
孚一聽漆零扯着虎皮,也是機靈的上前輕聲叫喊兩聲,以表誠心。
衆人頓時愕然,這分明就是依仗龍族說話,不少修士心中無奈憤慨漆零太無恥,但這又能怎麼樣?人家龍族朋友就在這裏,實力也強勢,有怨言也只好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