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一屁股坐在垂花門,既不殃及魚池,又能欣賞戰況。
“啊哈~”
苦頭驢疲憊的打了個哈氣,眼底泛着淚液,眼皮彷彿越來越重,快要睡過去忙不迭坐起身開始自言自語,
“好久啊。這任務可真不是驢乾的,唉~”
他雖然不明白什麼叫“把戲演好”“努力打秋風”“給蕭瀟增加任務難度”等等,崔大人的叮囑實在是太多了,他好像只記得這麼幾個了,額應該不要緊吧
這邊面對小鬼正砍、上撩、橫斬,直刺四個亙古不變的動作,蕭瀟也摸清了門道。
腳下一蹬,她整個人向前猛衝,速度奇快,腳底彷彿踩着雲梯,在半空中輕鬆借力,一個帥氣的旋身斬,嗤的一下,後背被扯開一道巨大的口子,血肉翻起,差點將他攔腰斬斷
“啊啊該死的人類你成功惹怒了本大爺”
“我殺了你”一聲尖銳的怒吼喊破了音,扯着嗓子憤怒的撲了過來,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蕭瀟前臂,在手臂肌肉巨大的撕扯下,傷口愈演愈重,
“噗”一蓬烏黑的血花飛濺開來,蕭瀟用她粗糙的劍術又一次遊走在鋼絲上,“嗤”一招騰空後刺,墨綠色的今劍狠狠的刺穿了小鬼的胸腔。
蕭瀟毫無保留的痛下殺手,眼前的這個陪練既然已無用,那便無需再留了,作爲一個心智全無的惡鬼早已無法轉世投胎了,與其帶回去享受地獄之苦,不如就此解脫吧
肖瀟將招魂幡一收,將這小鬼視爲肥料,留了下來。
“嘭”
“鬼也是會流血的。”蕭瀟仔細的擦拭掉劍上的黑色血跡,擡眼看向苦頭驢,“鬼其實也是有血有肉的。”
苦頭驢點頭附和道,“小小姐說的沒錯,這個小鬼生前也是活生生的人,自然是有血有肉的。”
所謂胎髮之殤,不過是親人將他的胎髮隨意棄之,卻被小娃娃無意間吞入腹中,從此以後竟開始迷戀鮮美滑膩的頭髮,恨不得全都吞入腹中,烏黑亮麗的秀髮硬生生的從姑娘的頭皮上撕扯下來,沾染森森血漬,方能飽餐一頓。
魔念至此,一往無前。小娃娃一日一日的長大,偷食的頭髮也越來越多最後纔會慘死在河邊的水草裏,也算是情到深處終被纏絲所困,這邊是世間的因果循環吧。
但不管他有多麼的迷戀美味的秀髮,卻從未沾染過他的母親,甚至當他在三生石“看”到他的母親命不久矣之時,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逃脫了鬼差的追捕,只爲見唯一的血親最後一面,情到深處也是有血有肉。”
“小小姐調查清楚了,那我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並沒有還要再等一等,我不明白,一個小小的食發鬼是如何學會煉製巫愧的又是如何從地府逃脫的地府的守衛什麼時候如此不堪一擊了單憑他一人”
“鐺”
就在苦頭驢放鬆之際,倏然虛空之中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苦頭驢的背後,鋒利的匕首散發出碧綠色的冷芒,狠狠的朝左側脖子掃去苦頭驢腿腳一軟
剎那間,一具更爲胖碩的身影從天而降,長劍飛起迅速打落匕首,健碩的象腿橫掃過去,在命中黑影的瞬間卻被錯開了方向。
“哼單憑他一人又怎懂躲避招魂幡的方法”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招魂幡乃地府寶物,由白無常親自掌控,常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它的剋星,就連蕭瀟和苦頭驢也不清楚若非崔判官剛剛告訴蕭瀟黑白無常均不在地府,蕭瀟定要懷疑這幾位神官爲何不作爲了。
但,蕭瀟對地府的疑心卻絲毫未減少,女人的第六感很強烈
蕭瀟淡淡的掃了一眼面色大變的苦頭驢,不再多言,趁勢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