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柳欣瑤也知道是王軍做的,她懶得再鎖抽屜了,乾脆敞開着,任由王軍往裏放東西,禮物的品種也日漸豐富,除了巧克力,還有各種精緻的糖果和髮卡,甚至價格較高的化妝品。
近水樓臺先得月,馬彪得到的不是柳欣瑤的芳心,反而是取之不盡的食物,他偷偷地竊取好喫的零食。
如此一來,王軍還以爲柳欣瑤愛喫,他更加變本加厲地贈送。
由於每晚等柳欣瑤回來,我大部分時間都投入繪畫中,美術水平逐漸提高,但亮子仍住在畫室裏,絲毫沒有搬走的意思。
這天夜裏十二點,我按時下樓,見一輛白色轎車停在院前,柳欣瑤推門而下,白色轎車開始往後倒車。
我躲閃不及,也沒看清開車的人。
柳欣瑤站在我面前,笑着說:“以後別再下樓了,你看,有帥哥直接送到門口。”
心裏泛起醋意,我卻故作輕鬆:“是誰呀?”
柳欣瑤沒回答,徑直走向樓梯,忽地回頭:“你的問題真多,記住,好奇害死貓啊!”
我垂頭喪氣地返回畫室,心頭像壓了塊巨石。
亮子轉了轉眼珠,調侃說:“跟瑤瑤吵架了?失戀了?她劈腿了?要不要我幫你出氣啊?”
我搖搖頭,躺在牀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覺得胸口發悶,不知何時睡着的。
第二天,一如既往地上學、午休、晚自習,柳欣瑤也像往常一樣。
到了午夜時分,我不再下樓,而是躺着睡覺。雖然閉上眼睛,但思緒不寧,總想着柳欣瑤。
今晚高強回家了,亮子遲遲不睡,他下載了幾部愛情動作片,看得津津有味。
漸漸地,我的眼皮打架,進入了夢鄉……不知多了過久,一聲尖叫將我驚醒!
緊接着,外面傳來柳欣瑤的斥責聲,我飛快地下牀開門,見其他鄰居家也亮了燈。
我急忙衝上去,拉住了亮子,見他的臉被抓出幾道血痕。
柳欣瑤憤怒地說:“小流氓,躲在廁所裏偷看!”
瞬間,我熱血衝頂,一拳砸中亮子的鼻子,他嗷地慘叫,鮮血直流。
這時,有鄰居大叫:“深更半夜的,想打架去自己屋裏,不然就報警了!”
亮子捂着鼻子走向畫室,我看了柳欣瑤一眼,也轉身返回。
剛一進門,我的背後遭到重拳襲擊,產生鑽心般的疼痛,不等做出反應,又是幾拳砸在我的腦袋上。
沒想到亮子身材矮小,力量卻驚人,而且連續不斷地攻擊,迫使我抱頭躲避,沒有反抗的機會。
施展了一頓拳腳後,亮子終於停歇,去拿毛巾擦臉。
我怒吼一聲,趁機撲上去抱住他腰,將他壓在牀上,掄起拳頭狠狠地痛擊,不斷地落在他的面部,似乎要將這兩天的鬱悶發泄出來。
亮子被我死死控制住,他嗚嗚地叫喊着,臉部被殷紅的鮮血覆蓋,十分得恐怖。
面對觸目驚心的慘狀,我不由地清醒幾分,忙停止毆打,放開了亮子。
他大聲咳嗽,嘴裏吐着血沫,罵道:“麻痹的,你想打死我啊……”
我這才放心,厲聲斥責:“你個鳥人,爲什麼偷看柳欣瑤?!”
亮子坐起身,抹去臉上的血,他的眼睛腫成一條縫:“你倆又不談了,我偷看她,關你屁事?”
我狂叫道:“我和她壓根就沒談過,我們是朋友,不許你碰她!”
亮子哧哧直笑,像得了哮喘的狗:“草!朋友?朋你孃的頭啊!太虛僞了,假得一比!”
我握緊拳頭:“你再罵一句試試?”
亮子昂起腦袋:“麻痹的,罵你又怎樣,有種打死我啊,不然明天就搞死你!”
聽完這話,我纔想起他是混子,不禁產生膽怯,不敢再衝動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