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買了個表!我指着邢志的鼻子,警告他離柳欣瑤遠點。
邢志整理着衣領,傲慢地說:“用武力,你打不過我!玩智商,你肯定也不行!乾脆,咱們公平競爭,靠自己的真本事追瑤瑤。”
我舉起拳頭:“草尼瑪,瑤瑤本來就是我的!”
邢志猛地踢出一腳,卻被同學拉住,他扯着嗓子叫喊:“你大爺的!再敢罵老子一句試試!我讓你明天進不了校門!”
我斜眼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草,尼,瑪!”
邢志氣得兩眼冒火,想掙脫同學的阻攔,跟我拼命。
這時,郝娟娟冒了出來,嘲笑着說:“於曉飛懦弱的很,怕自己追不到柳欣瑤,更怕帥哥來搶柳欣瑤,這種男生,活着還不如死了,一點骨氣都沒有!”
她的話像一把錐子,無情地刺痛我的心,聽起來無法承受,但似乎說到我的軟肋!
是啊,我就怕追不到柳欣瑤,更怕她跟高帥富來往!
郝娟娟咯咯直笑,繼續譏諷我:“大家看,於曉飛臉都紅了,快找個地縫鑽進去吧,賤男!”
一股熱血直往腦殼上衝,我握緊了拳頭,真想把郝娟娟一拳砸倒,但是,我忍住了,衆目睽睽之下,我不能跟一個女生對抗,會被邢志看不起。
於是,我揚起頭,大聲說:“好!公平競爭,看誰先追到瑤瑤!”
邢志眉毛一揚:“我先追到瑤瑤,你就在籃球場上,給我舔鞋!”
尼瑪,我不甘示弱:“我先追到,你特麼也給我舔鞋!”
邢志大笑:“哈哈……老子平時最喜歡踩狗屎了,到時候你給我把鞋舔乾淨!”
圍觀的學生也跟着鬨笑,郝娟娟的聲音格外刺耳,我覺得就像一個小巫婆。
離開學校後,我才冷靜下來,覺得跟邢志打賭有點冒險了,他已經和柳欣瑤約會過,勝出的機會很大!
張勇一路不停地叨咕,說要找邢志單獨談談,揍他個金光燦爛豬八戒,不敢再追柳欣瑤。
忽然,我想起邢志去遊戲廳玩時,跟刀哥有說有笑的,兩人似乎關係不錯。
所以,我提醒張勇,別去招惹邢志,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
抵達畫室,上了二樓,發現隔壁的房門半開着,我停下腳步一瞧,見柳欣瑤和鄧梓妍坐在裏面。
看到我,柳欣瑤冷冷地說:“你們鬧完了?”
我走進房間,笑着說:“我跟邢志打了個賭,我先追到你,他就在學校籃球場上,給我舔鞋。”
鄧梓妍顯然還記恨我上次出口不遜的事,她翻了個白眼:“好啊,我到時一定去捧場,看你怎麼舔鞋的。”
柳欣瑤說:“於曉飛,你真無聊!你知道邢志什麼來頭?”
我不禁一愣,調侃地問:“他爸是李剛嗎?”
柳欣瑤無奈地嘆了口氣:“唉,他老爸是我們KTV的老總,跟校長的關係也很好。”
尼瑪,怪不得邢志那麼拽!
我酸溜溜地問:“因爲邢志的老爸是KTV的老總,你纔跟他約會?”
沒等柳欣瑤回答,鄧梓妍說:“那叫逢場作戲,正常的朋友交往,應酬一下,你懂不懂,小逗比!
逢場作戲?我瞪大眼睛,看向柳欣瑤。
她輕聲說:“於曉飛,你太敏感了,心胸不夠開闊,我本以爲你真的變了,誰知道你還是個小男生!”
霎時間,我的額頭冒出冷汗,聽見張勇在門外偷笑。
我急忙解釋:“瑤瑤,你別誤會,我不是干涉你,只是……”
“只是你沒有自信!”鄧梓妍打斷我的話,“你連自信都沒有,還怎麼追瑤瑤姐,她又怎麼會喜歡你呢?”
一句話提醒夢中人,如果女神真的喜歡我,欣賞我,即使她已成爲別人的女友,我依然可以搶回來!
想通這點後,我釋然許多,笑着說:“瑤瑤,對不起,我今天不該打擾你和邢志,以後絕對不會了。”
柳欣瑤淡淡一笑:“於曉飛,你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我是不會反悔的。”
我點點頭,退出房間,見張勇嬉皮笑臉地衝我笑,我踢了他一腳,兩人進入畫室,開始商議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我們四人按計劃來到方輝的遊戲廳。
剛進大門,我發現刀哥的女兒薛菲兒,她正在玩摩托車的遊戲,身姿非常誘人,曲線無比曼妙,五六個男生站在旁邊圍觀。
馬彪吹了聲口哨,說等有錢了,就去泡刀哥的寶貝千金。
四人繞過一排遊戲機,進入二號廳,裏面人頭攢動,煙霧繚繞,空氣非常
這次,我們選擇一臺位置較偏的機器,張勇過去問正在打機的兩個人:“你們包不包機玩?”
那兩人瞅瞅張勇的樣子,自覺地讓出機器,張勇一招手,我和馬彪立即佔據這臺機器的,向棟樑搬來兩隻椅子。
汝琳琳正趴在吧檯上玩手機,領口中露出一抹雪白,馬彪看得直流口水,恨不得過去好好地欣賞。
我捶了他一拳:“好了傷疤忘了疼,剛捱過揍,皮又癢癢了?專心做事!”
馬彪悻悻地笑笑,我忙喊來小美,掏出一疊鈔票,上了兩千塊錢的分。
馬彪坐在椅子上,擋住電源插座,他可以很隱蔽地伸手,輕鬆地拔掉插頭,再瞬間插上,即使被攝像頭拍攝到,也看不出他的小動作。
我左右看了看,對張勇和向棟樑使了個眼色,讓他倆沉住氣,先彆着急行動,聽我的指揮。
然後,我撥通蘇楓的手機,告訴他,我正在方輝的場子裏賭錢,有可能會出事。
蘇楓的語氣很沉着,問會出啥事?
我笑着說,如果贏了幾十萬,方輝不給錢咋辦?
估計蘇楓明白了,他沉默了十多秒,惡狠狠地說:“到時打電話,老子幫你搞定!”
接着,我又給浩哥去了電話,他問我在哪裏,我說在同學家,明天能去遊戲廳打機嗎?
浩哥信以爲真,一口答應,說明天見面。
放下手機,我如釋重負地長吁一口氣,看了看機器面板上的各種倍率,開始隨意壓分,先胡亂跑幾把,做做樣子。
這時,那個戴眼鏡的技術員走來,他挨個機器地認真巡視,逐漸靠近我們。
於是,我開始下重注,狂壓熊貓,技術員看見我,笑着說:“又來贏錢啊?把這裏當成你家的銀行了吧?”
說着,他居然坐在椅子上,看架勢,這小子準備看着我玩,不走了。
我心頭一動,尼瑪,你這是自投羅網啊,別怪老子心狠,讓你背黑鍋。
我立即掏出一包香菸,放在機器面板上,請技術員抽,他也不客氣,捏出一根點燃。
我笑着問:“哥,咋稱呼你啊?”
技術員說:“叫我小劉好了。”
這時,機器跑出最小倍的兔子,我故意氣得猛拍機器:“臥槽,又是兔子!輸了五百多了!”
小劉得意地吐出菸圈,一聲不吭地繼續看我下注。
我對張勇擠擠眼,他心領神會,從口袋裏掏出小本子和一支筆,問小劉:“劉哥,這個機器叫啥名字,你幫我寫下來,我回家上網查查,看有沒有打機祕笈!”
小劉哈哈大笑,接過筆,龍飛鳳舞地寫了一行字,嘲笑說:“你去查吧,有祕笈別忘告訴我啊!”
我故意笑話張勇:“切,你能查到技術祕笈,遊戲廳老闆都別開門了,劉哥這樣的技術員也別上班!”
張勇認真地把紙張對摺幾下,放進口袋裏:“嘿嘿,爲了贏錢,值得去試試,萬一找到賺錢竅門了呢。”
我大聲說:“玩這種賭博機,靠的就是財運,不管三七二一,逮着獅子和熊貓猛壓分,跑一百把,總會給一個獅子吧!”
馬彪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不出大分,誰還來玩啊,老闆又不傻。”
小劉笑着說:“對,應該這麼打,堅持就是勝利!”
尼瑪,啥堅持就是勝利,明明是給方輝送銀子!
我呵呵兩聲,拍了拍口袋:“今天帶了兩萬多,包機猛搞啊!”
小劉眼睛一亮:“你們慢慢玩,想喝啥飲料,叫小美送來,算我請客!”
顯然,機器喫分越多,方輝賺的越多,小劉的獎金也越多。
我邊壓分,邊跟小劉閒扯,二十分鐘後,已經輸了五千多,小劉笑得更開心了,從煙盒裏捏出一根菸,悠哉悠哉地走了。
開始行動!我衝張勇和向棟樑點點頭,他倆站在我身後,假裝吹牛侃大山,擋住攝像頭拍攝的角度,馬彪偷偷拔掉機器的電源插頭,隨即又插上。
趁機器剛恢復的功夫,我飛快地壓分,十根手指頭比彈鋼琴還忙碌。
結果,這一把中了個熊貓,贏回了兩千塊錢。
如此這般,截止到中午,我們四人密切配合,總共贏了五萬多,爲了防止被人看見,我用手機蓋住面板上的總分顯示。
而這期間,機器沒有出大倍數的獅子,爲了怕被小劉發現,我故意又輸了一萬多,延緩作弊的進度。
下午一點鐘,我感覺快出獅子了,示意馬彪準備作弊。
突然,有人一把撥開我的手機,大叫:“我靠,四萬多塊錢,你小子牛的狠啊!”
扭頭一看,居然是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