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賽虎抹麻醉藥了嗎?”
訓狗師忽地一愣,臉色變了:“我咋能幹那種事,誰說的啊?”
花芸指着我:“他們說的!”
訓狗師火冒三丈,齜露出一嘴的大黃牙:“臥槽,別特麼血口噴人!有證據嗎?”
我頓時一愣,證據都被雨水沖走了。
這時,張勇把賤賤抱來,它蜷成一團,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
我只得從外觀上找疑點:“肯定是吃了麻藥,現在嘴巴還合不攏!”
訓狗師嗤笑說:“切,瞧它那熊樣,被賽虎咬得半死不活,蔫了吧唧的,我還覺得它喝醉了呢!”
張勇臉上的肌肉抖動,罵了句:“尼瑪!還犟嘴不承認?!”
“草尼瑪,敢罵我?!”訓狗師怒視張勇,同時望了望花芸。
張勇火冒三丈,指着訓狗師的鼻子:“你個龜孫!抹麻藥坑我們,不但欠罵還欠揍!”
這時,向棟樑推門而入,把一個塑料袋遞給我,裏面有個可樂瓶子,訓狗師看見後立馬變了臉色,眼神慌亂。
我把取出瓶子觀察,從外觀上分辨不出是什麼,擰開蓋子嗅了嗅,也沒有明顯的氣味。
但是,訓狗師不自然的表情說明心中有鬼,我笑着說:“可能錯怪你了,這瓶可樂送給你喝吧。”
訓狗師睜大一對小眼睛,急忙擺手:“我……我從來不喝可樂!這玩意有腐蝕性,能洗馬桶!”
“又不是麻醉藥,你怕啥啊,我每天都喝一大瓶可樂,根本沒事的,來,就一口!”我笑嘻嘻地把瓶子遞過去。
訓狗師嚇得忙往後退,情急之下捂住了嘴巴。
花芸也發現訓狗師的緊張情緒,隱約感到事情不妙,便大聲命令:“你躲啥躲,給我喝!”
聽到她的命令,馴獸師低下了頭,嘴裏嘟囔道:“我……我……”
此刻,我已確定瓶子裏是麻醉劑了,便將瓶蓋擰緊放進袋子裏,對花芸說:“他是你的人,還是交給你來問吧!”
花芸再次厲聲呵斥,訓狗師大汗淋漓,終於承認趁鬥狗休息時,往賽虎身上塗抹了麻藥。
“你個賤貨!”花芸氣得渾身發抖,連抽了訓狗師十幾個耳光,“誰讓你作弊的?!”
訓狗師捂住紅腫的臉,委屈地說:“花總,我想幫你啊……”
“扯蛋,你肯定也買了賽虎贏!”我揭穿他的真實想法。
花芸又扇了訓狗師一巴掌:“你買了多少錢?”
訓狗師怯怯地回答:“十……十萬……”
花芸怒吼:“滾!滾得遠遠的,別讓我再看見你!”。
訓狗師忙牽走賽虎,張勇氣憤地說:“要不是你的人耍詐,我贏了一賠八,能賺十六萬!”
“是啊,還有我的四十萬!萬總的四百萬!你們作弊,這場比賽應該判你輸,要我去告訴大家,還是你當衆承認?”
見我咄咄逼人,花芸的臉色微紅,聲音低了許多:“於曉飛,別告訴別人,咱倆單獨談談……”
機會來了,我忙對向棟樑說:“你出去等我吧,張勇在門口守着。”
他倆心領神會隨即離開,等房門關緊後,花芸拍拍牀沿:“曉飛,坐這。”
我盯着她若隱若現的風景,故作嚴肅地說:“想用美人計堵我的嘴?”
花芸挺起傲人的曲線,嫵媚地一笑:“咋了,堵不住嗎?”
我坐到她身邊,近距離欣賞美景:“好大,肯定堵得住。”
花芸的語氣變得溫柔:“剛纔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沒指使那個賤貨下麻藥……實話跟你說,一百萬我輸得起的,但鬥狗作弊,我丟不起這個臉。”
我笑眯眯地問:“你想跟我私了,不讓萬總和別人知道?”
“嗯,咱們私了,一百萬我退給你們……另外再送你一條藏獒!”
“賽虎嗎?我可不要,它被賤賤咬得太慘了!”
“不是它,你到我的藏獒養殖基地去挑一條。”
“養殖基地?在哪?”我忙問。
“龍脊山的東邊,規模很大。”
我不禁愕然,白富美居然有個藏獒基地!
花芸笑吟吟地問:“咋了,你不相信?”
我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故意搖頭說:“退還一百萬我信,但藏獒養殖基地……我不信,你別忽悠我了。”
花芸眉毛一揚,立即起身:“走,現在就帶你去看看!”
她做事比較雷厲風行,立即叫人拎來了一百萬現金,並囑咐我,千萬別把鬥狗作弊的事透露出去,否則嚴重影響她的聲譽。
有些人把錢看得比尊嚴重,有些人把面子看得比錢重,花芸無疑是後者。
退還的一百萬,我決定私吞!
因爲,花芸愛面子,絕不會主動跟刀哥和薛菲兒談及此事。
不是我心黑,而是給自己留條後路,一百萬就當封口費了,下一步對付方輝用得上。
我笑着說:“現在拿這麼多錢出去,被別人看到就不好了,以爲我們串通好做局撈錢,萬總可輸了五十萬啊!”
花芸點點頭:“那先放我車裏,咱們去養殖基地,然後連錢帶狗一起送你家。”
說話間,外面的雨停了,我離開房間,張勇笑嘻嘻地跟上來。
“曉飛,我等了半天,咋沒聽到你們叫喚呢?難道捂着嘴巴辦事?”
“男女之間不能有點友誼嗎?”
“不能,除非對方是個醜女。”
“少廢話,記住,鬥狗作弊的事保密,千萬別告訴刀哥和薛菲兒,更別告訴高強和馬彪!”
“爲啥啊,咱們幹喫啞巴虧?”
“回去再跟你解釋。”
我沒跟他多言,迅速來到前方大廳,見刀哥和薛菲兒正在跟高強聊天,向棟樑和馬彪坐在一旁竊竊私語,賤賤躺在地上無精打采。
薛菲兒問:“你脫完了?”
我作出愁眉苦臉的樣子:“脫得只剩褲衩,中了花姐的陷阱,還被幾個美女偷拍。”
刀哥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些,說賤賤既然沒死,下次還有機會,再來鬥狗,把輸的錢撈回來。
我笑着慫恿,讓刀哥找方輝鬥。
刀哥說,絕對不會放過方輝,一定要跟他鬥一場,贏他五百萬!
站在院前,目睹路虎車遠去,我知道,偷偷吞下一百萬,從今天起,面對刀哥和薛菲兒時,將徹底帶上虛僞的面具,難以再有真言。
等高強和馬彪走後,張勇拍拍我的肩:“你和花芸咋談的?”
我悄聲說:“她退還一百萬,還送條藏獒給我。”
向棟樑恍然大悟:“你剛纔沒告訴薛菲兒,難道想把一百萬……”
我忙說:“噓,小聲點……這錢歸咱們三了,其他人不知道花芸的訓狗師作弊!”
張勇和向棟樑的眼睛發亮,三人分一百萬,爽到了極點!
這時,花芸走出院門,萬總跟在身後陪着笑臉,看到我,他立即板起面孔。
我笑呵呵地說:“萬總,刀哥也輸了一百多萬啊,但我對賤賤不會放棄,等它傷好了再來鬥狗!”
萬總咬牙切齒地說:“行啊,你也別跟花芸的賽虎鬥了,我有條比特犬,讓它陪你玩玩吧。”
“願意奉陪,賤賤殺比特犬最有經驗了,但是,跟你鬥完,不管輸贏,我必須和方輝鬥,你來安排!”
萬總眼睛一翻:“行,絕對沒問題!咱們賭多少?”
“賭小了沒意思,大了我也輸不起,就二十萬吧。”
“定金兩萬,現在交!”
“我今天只帶了五萬,都輸了……”
花芸笑道:“我車裏有,你先拿去用。”
她立即走向捷豹豪車,取出兩萬現金交給萬總,時間定於下週。
萬總兩眼冒火,嫉妒地說:“行啊曉飛,脫掉褲子因禍得福了。”
我得意地說:“要不,你也脫一次?”
萬總皮笑肉不笑地說:“別,我要是脫了,花芸還不罵我是老流氓?”
“你本來就是老流氓,年輕時比誰都風流,哈哈……”花芸咯咯直笑。
“好漢不提當年勇啊……”萬總似乎不敢跟她開過分的玩笑,擺擺手返回山莊。
花芸駕車帶我一路疾馳,很快來到龍脊山腳下,繞過一段小路後,抵達藏獒養殖基地。
養殖基地內部的大門旁,建有一棟三層的崗樓,四名保安悠閒地躺在藤椅上喝茶,看到花芸忙起身敬禮:“花總好!”
花芸也就二十五六歲,老萬恭維敬畏她,家庭背景肯定深厚啊。
花芸降下車窗玻璃,問道:“天氣很熱,你們辛苦了,平時兩個人值班,今天咋四個人?”
一名身材壯實的保安跑下崗樓,將鐵門打開:“報告花總,是董事長的命令,讓我們加強戒備,24小時值班!”
花芸點點頭,開車進入養殖基地,她減緩速度帶我參觀,滔滔不絕地介紹藏獒的養殖情況。
我聽得有些煩躁,但爲了多瞭解基地的環境,只得耐着性子聽下去,並不時地觀察張望,試圖發現關押石飛的場所。
最終,花芸將車停在辦公樓前,領着我往養狗房走。
她誠懇地說:“藏獒對主人非常忠誠,它們一生甚至只認一個主人,所以我幫你選一條兩個月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