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她的笑容有點曖昧,我不解地問:“你咋在這,笑啥啊?”
夏雪兒柳眉揚起:“嘻嘻,你精神狀態不好呀,是不是被劉老師拒絕了?”
我忙昂首挺胸,一本正經地說:“別瞎講,我給她扎針呢。”
夏雪兒咯咯直笑:“銀針在保健室,你怎麼扎啊?”
“先檢查一下嘛!”我的聲音開始發虛。
夏雪兒忽地瞪圓眼睛:“你撒謊!剛纔金哥來了!”
尼瑪,如果被鄭萬金知道,他肯定不爽,甚至會敵視我。
夏雪兒斜視着說:“瞧你嚇得呀,我騙你的哦,沒做虧心事,你的小腿抖什麼啊?”
我鬆了口氣,伸手撓她的咯吱窩:“臭丫頭,敢嚇唬我……”
這時,鄭萬金真的來了,笑呵呵地說:“曉飛,我找到劉老師了!”
我故意裝糊塗:“她在哪兒?”
等夏雪兒走開,鄭萬金悄聲問:“在大廳呢,你敢不敢給劉老師鍼灸,讓她變得激動?”
“你想上她?”我有點不敢正視鄭萬金。
他銀笑着說:“嘿嘿,實話告訴你吧,我之前給她倒了杯特製的紅酒,但她喝了好像沒事,奇怪……”
我故作嚴肅地問:“金哥,你打算喫過就甩,還是?”
“我肯定不能娶個老婆管着自己,但對劉老師,我又有種特別的喜歡,你懂吧?”
“我懂,你不想玩玩就算了,而是想認真地玩玩,最好她心甘情願地做你的小蜜!”
“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但是,讓她喜歡我是很難的,唉,真特麼矛盾啊!”
我安慰他:“別用歪門邪道,只要拿出誠意和耐心,豬八戒也能娶到媳婦,他在高老莊也不是一天兩天就達到目的。”
鄭萬金大笑:“哈哈,你舉的例子很形象,老子從沒泡過妞,所以有點急,看來還得下功夫!”
由於剛跟劉老師接觸過,我跟鄭萬金說話時總是心頭髮抖,聊完後便去鍼灸保健室,和周瀟瀟一起忙碌,給十位賓客扎針。
八個男人,除了方博,有七個都是肥頭大耳,一看就不缺金子銀子。
先給方博鍼灸,他跪在牀上,像只皮肉鬆弛的老狗。
然而,十分鐘後,方博的治療宣告失敗,他不具備增大的潛力,我只得紮了補腎針,他才略感安慰。
我故意說:“方總啊,別灰心,還有祖傳的金針呢,到時候再給你試試!”
聽了我瞎忽悠的話,方博信以爲真,眼睛一亮,充滿了期待。
爲了節約時間,其他七名賓客按照我的要求,全部跪着,場面十分壯觀。
銀針依次扎入他們的長強穴,然後裹上艾絨點燃,室內隨即青煙繚繞,彷彿太上老君的煉丹房。
然而,煉得不是仙丹,而是鳥蛋。
吸取給趙志剛鍼灸失敗的教訓,我和周瀟瀟不敢掉以輕心,認真檢查巡視,最終比較幸運,這七人全部治療有效。
送走男賓客,接着又給兩名女賓客鍼灸,我才得以鬆口氣,今晚至少賺了三十萬。
連打了兩個哈欠後,眼皮像粘了膠水似的難以睜開,我去了趟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
剛一擡頭,鏡子裏出現一張白色的女人臉,嚇得我渾身哆嗦,差點叫出聲。
原來是方欣,她瞪着眼說:“我又不是鬼,瞧你嚇得!”
我笑嘻嘻地說:“你是小偷,已經偷走我的心,我怕你!”
“嘴巴真賤!”方欣罵了一句,進了女衛生間。
經過冷水的沖洗和驚嚇,我變得精神抖擻,吹響配合噓噓的口哨。
“討厭!滾!”方欣在裏面怒吼。
“哈哈……”我樂呵呵地離開。
剛到走廊上,餘濤迎面走來,拉住我悄聲說:“於醫生,我過幾天要回美國了,你能不能明天,儘快安排鍼灸……”
我故意裝傻:“你在美國辛勤工作,又不泡洋妞,幹嘛要鍼灸?”
餘濤昂起頭:“嘿嘿,有妞不泡大逆不道,有洋妞不上,肯定喫錯了藥!”
有錢不賺也是大逆不道,我立馬答應:“行,你明天來診所吧。記住,你自己強烈要求的啊,不是我硬拉你的!”
餘濤興奮地搓着手:“太好了,謝謝,謝謝!”
今晚的任務已完成,俱樂部的活動很精彩,策劃很成功,效果很明顯,明天將是一個極其忙碌的日子
,衆多的客戶將前來診所鍼灸。
向鄭萬金告別後,我帶人撤退,剛準備鑽入轎車,見藍玫和安安跑來。
每次面對她,我心裏都有點小異樣,客氣地問:“啥事啊,親愛的學姐?”
“想鍼灸!”藍玫直接了當地說。
“你們這麼年輕,身體素質又好,幹嘛浪費錢?”
安安不耐煩地問:“少廢話,扎不扎?!”
“扎,扎!”我條件反射般回答。
看來她倆要將自己的事業進行到底了,覆水難收。
第二天,我和周瀟瀟忙得團團轉,幾乎沒閒着,先後給二十多位客戶進行鍼灸服務,也給藍玫和安安扎了針,僅僅收了半價。
天色已黑,送走最後一名客戶,總算可以休息鬆口氣,方冰冰和許慧突然登門造訪。
方冰冰哀求說:“飛哥,我們想通了,決定幫你掙錢還債,收留我們吧。”
我靠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低頭喝茶,臉色陰沉。
夏雪兒哼了聲,鄙視她倆:“以爲診所要倒閉,就走了!現在看生意紅火,又回來!你倆還能再勢利點麼?”
方冰冰陪着笑:“怎麼能是勢利呢,沒有生意還留下,等於白拿工資給飛哥增加負擔呀!”
許慧也苦苦央求:“飛哥,你原諒我們吧,看在一起創業的份上……”
說實話,我的確不爽,危難之時,沒有得到擁護而是背離,實在讓人心冷。
然而,跟她倆非親非故,但本質上仍是僱傭關係。爲了自身的利益而離開,其實也無可厚非,如果太計較則是自尋煩惱。
“飛哥,工資一分都沒花,全還給你,這個月我倆義務爲診所工作!”
方冰冰把兩疊鈔票放到茶几上,令我心頭一動。
“虛僞!”夏雪兒冷笑了一聲,扭過頭去。
周瀟瀟忙過來打圓場:“她倆都知道錯了,還這麼有誠意,你別計較了。女孩子嘛,立場有時候不堅定……”
我冷靜第考慮,目前診所的客戶較多,非常缺人手,不如順水推舟,讓方冰冰和許慧回來,畢竟她倆已經熟悉了工作流程,平時也做的不錯。
於是,我露出笑容:“不會讓你們白乾的,如果表現好,月底工資還照發,如果再知難而退,真的不給你們錢了!”
方冰冰和許慧立即綻開笑顏,激動地跳起來,比撿到金元寶還高興。
“飛哥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工作,加油努力,大家同舟共濟,排除萬難啊……”
懶得再聽方冰冰的胡侃,我起身走開,而吳娟娟坐在旁邊,自始至終一言未發。
隨後三天,我沒有離開診所半步,全身心投入鍼灸工作,衆人齊心協力,完成了兩百多萬的銷售額。這批客戶絕大部分是金戈俱樂部的會員,除去分給鄭萬金的一半,我和周瀟瀟將賺到一百多萬。
下午,方欣的男友餘濤來了,他外形高大陽剛,威猛霸氣,引得診所的女孩們行注目禮。
我誠懇地說:“大哥,你的實力還不錯,有必要增大麼?”
餘濤深沉地說:“身在國外,局勢險峻。不能爲中華男兒爭光,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果然是個無恥的傢伙,還跟方欣達成兩年之約,真乃童話裏最幼稚的笑話。
我拍拍他的肩:“非常敬佩你的愛國精神,但聽說你和方欣有約定,彼此遵守諾言,互不背叛。你是她的小火車,永遠不出軌,她是你的美人魚,永遠不劈腿。”
餘濤哈哈大笑,說道:“國外環境複雜,道路崎嶇危險,火車不出軌太難太難,我沒有翻車已經算正常!”
我無奈地搖搖頭:“好吧,我給你扎針,希望你以後多爲國人爭光!”
經過一個小時的專心鍼灸,餘濤產生明顯的變化,他很滿意,興奮地擁抱我,流下幸福的淚水。
最終,他哼唱着“男兒當自強”的歌,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診所。
又過了幾天,金戈俱樂部的會員們基本上完成整個療程,辛勤的勞動換來了豐碩的成果,收入極爲可觀,診所的賬面已經有了兩百萬,償還千萬賠償金的目標又進了一步。
我暗下決心,錢一定會給趙志剛,然後找機會報復他。
本週末,金戈俱樂部的聚會活動即將開始,我採取主動出擊策略,確定了要邀請的人。
李悅婷的家庭背景有權有勢,連方欣都盡力跟她搞好關係,我必須重視這個寶貴的資源。而且,李悅婷上次留了手機號碼,慫恿我離開方欣,投入她的懷抱。
一旦擁有鄭萬金和李悅婷兩座靠山,我對付方博不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