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更不敢給她鬆綁了,忙伸手去碰她。
方欣怒聲呵斥:“幹嘛,把狗爪子拿開!”
我笑着說:“嘿嘿,試試你的心跳快不快,酒勁過了沒有。”
方欣的臉色通紅:“王八蛋!別碰我!不然我叫了!”
我嘲笑說:“餘濤就是個花花公子,紮了針去泡妞,虧你還跟他玩童話!都二十八歲的老姑娘了,不是十八歲的純情少女,心智別那麼幼稚好不好?”
兩行清淚從方欣的眼中流出,她哽咽着說:“我,我跟他談了五年了……”
我毫不留情地斥責:“生意場上你夠精明的,情場上你夠蠢的,這世界沒有絕對不出軌的火車,只有劈不了腿的美人魚!”
方欣微微顫抖,大叫:“別再跟我提他了,我不是美人魚!”
見她哭個不停,我不由地心軟了,停止冷嘲熱諷,解開捆綁她的衣服和皮帶。
突然,方欣翻身將我壓倒,拼命地廝打,將內心的怒火和壓抑全宣泄出來,直到精疲力竭。
我咬牙堅忍沒有反抗,脖子火辣辣地疼,被抓出一道傷痕。
“爽了吧,痛快了吧?你比少林武僧還厲害,當我是沙袋?”
撲哧一聲,方欣樂了:“你就是沙袋,欠揍!”
片刻後,我整理衣服出來,看到夏雪兒和顏鈺坐在外面。
“你倆不是在大廳嗎,咋回來了?”
夏雪兒笑道:“嘻嘻,外面精彩,這裏也精彩呀!”
我悄聲說:“方欣被男友背叛了,很傷心,我在幫她度過難關,你倆別誤會。”
夏雪兒一本正經地說:“明白,你現在是醫生,是鍼灸大師,應該全方位爲客戶服務。”
“那當然!我看你臉色紅潤,難道動了心,要不要幫你精彩一下?”
“討厭!你才動了心!”夏雪兒伸手打我。
說笑之際,方欣從休息間走出,她已整理好衣服和頭髮,外表恢復了正常。
面對眼前三名曾經的公司員工,她顯得比較尷尬,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匆匆離開。
顏鈺故意大驚小怪地問:“呀!你的客戶好恨你的樣子?”
我笑嘻嘻地說:“因愛生狠,女人都這樣。走,咱們繼續欣賞表演。”
“我們不去了,越看越無聊!”夏雪兒推辭道。
我調侃說:“簡單中見精彩,要不我們演練一下,瞭解瞭解男女之間的真諦?”
沒等夏雪兒反駁,我的手機響了,是李悅婷打來的,說老爸剛到房間。
我忙問:“你爸叫啥名字?咋稱呼他?”
李悅婷回答:“李原山,你喊叔叔行了,其他的不要多問。”
我忙收起手機,把銀針等工具收拾進文件包裏,帶顏鈺奔赴新的戰場。
進入房間,李悅婷裝模作樣地介紹:“於醫生,這是我老爸,聽說鍼灸保健療效很好,你幫他扎一針吧。”
她曖昧地望了我一眼,隨後走出房間。
我定睛觀察,李原山已經摘下金色面具,露出和藹的面容,像個退休的高級工程師,沒有明顯的架子。
他雙頰微紅,眼睛發亮,估計多喝了幾杯,正盯着顏鈺。
客套話純屬浪費時間,李原山貪婪的目光即可說明一切。
我開門見山地說:“李叔叔,我要給你扎補腎針。”
“補腎針?”李原山的臉色微變。
“對,補腎!”我重複強調。
“我雖然年紀大了,但不腎虧!”李原山有些不悅,畢竟在顏鈺面前。
這時,藍玫和安安走進房間,她倆身穿長裙,手裏抱着書,好像大學校園裏剛剛下課的學生。
藍玫和安安露出甜美的笑容,像夏花一樣燦爛,如仙子一般脫俗。
記得與藍玫初次見面時,她也是這副神情和姿態,令我頓生好感。
然而,她卻選擇一條灰色的人生之路,在金龍會所當小姐。
此刻,見到貌美如花、青春靚麗的女大學生,李原山兩眼蹭蹭冒光,視線不離藍玫和安安左右,難以抑制內心的興奮。
我忙招呼說:“兩位同學來啦,快叫李叔叔!”
藍玫和安安禮貌地鞠躬問好,把李原山樂得合不攏嘴,和藹可親地問:“你倆哪個學校的啊,多大年齡啦?學的什麼專業?”
藍玫大方地回答:“我們是工業學院的學生,暑假期間出來打工,體驗生活。”
李原山眉飛色舞:“很好嘛,大學生勤工儉學,幫父母減輕負擔,爲社會多做貢獻,應該大力提
倡,你們都是好學生,好孩子!”
李原山擺擺手:“不需要!你先出去吧,我要和她倆聊一會,談談人生。”
看來他身經百戰,很有自信,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強求。
留下藍玫和安安陪李原山,我帶顏鈺離開貴賓房,返回鍼灸保健室,正好鄭萬金派人請我去大廳,參與會員的互動活動。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傳來驚慌的叫喊聲:“曉飛!曉飛!”
回頭張望,見李玥婷跑進大廳,我忙上前詢問:“啥事?”
“我老爸暈倒了,你快去看看!”李玥婷急得幾乎哭出聲。
鄭萬金的臉色劇變,李原山如果在俱樂部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我心頭一陣發慌,也清楚事態的嚴重,趕緊跟李玥婷朝818房間跑去。
臥室大牀上,李原山衣衫不整,正趴在藍玫的後背上,像條死狗似的悄無聲息。
我焦灼地問:“李叔叔咋了?”
藍玫承受着重量,小臉憋得通紅:“他聊着聊着,就撲上來了,然後就暈了……”
道貌岸然的老傢伙,如此猴急心癢,絕對是個腐敗份子。
安安補充說:“他嗷嗷叫了幾聲,直翻白眼,樣子好嚇人,藍玫也不敢亂動彈!”
仔細檢查一番,發現李原山呼吸平穩,我才略微放心:“可能太激動造成的,大腦暫時缺氧,快把窗戶打開!”
三人協力,小心地將李原山搬開一旁,藍玫纔算解脫,不停地捏着發麻的胳膊。
李玥婷非常得尷尬,忙拿浴巾蓋住李原山:“要不要叫救護車,送醫院?”
“沒事,彆着急。”我立即撥打周瀟瀟的手機,她在醫學急救方面比自己瞭解的多。
周瀟瀟迅速抵達臥室,先掰開李原山的眼皮觀察,然後狠掐他的人中,片刻後,李原山終於醒了。
“你是誰?”他眨巴眨巴眼睛,逐漸看清周瀟瀟。
見迷濛的老眼突然冒出精光,夏雨兒忙說:“好了,他沒事了!”
李玥婷關心地問:“老爸,你怎麼暈倒了?哪裏不舒服?”
“可能太激動了。”李原山扭頭看看藍玫。
我好心勸道:“李叔叔,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李原山伸手招藍玫和安安過來,笑呵呵地說:“我不累,咱們繼續聊。”
李玥婷立刻反對:“老爸,今天就到這兒吧,改天再……”
“身體情況我自己清楚,你們快出去!”李原山堅守崗位,不願放棄。
見此情形,我對他的能力已有所瞭解,明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關鍵時刻,必須及時出招了,我大聲叫道:“李叔叔,你嚴重腎虧啊!”
“胡說什麼?!”李原山臉色陰沉,彰顯不怒而威的氣場。
“李叔叔,原諒我實事求是啊,你的實力不行,估計也就幾分鐘的熱度。”
此話猶如晴天霹靂,驚得李原山目瞪口呆:“不可能啊,都說我挺厲害的。”
明白了,以前陪李原山的女人們,不敢當面奚落打擊他,從而給他造成錯覺,以爲自己的能力不錯。
我安慰說:“當然,跟您的年齡也有關係,從中醫角度來看,你之所以暈倒,純屬腎虛不足、氣血不旺所致。只要用銀針給你扎一下,通過刺激穴位,活泛經絡,您將恢復年輕活力!”
李原山這才心動,笑着忙問:“小同志,你的廣告宣傳很成功,我決定鍼灸了,怎麼收費?”
“我不是推銷員,而是金戈俱樂部的鍼灸技師,專門給高層人士服務的,雖然補腎針價值三萬元,但遇到德高望重的大人物,堅決免費!”
李原山高興地說:“太好了,快來吧,我就喜歡這樣的服務。”
於是,我捏起銀針,用油燈加熱後,迅速在李原山的關元穴下針,意念行氣,專心捻轉。
這次,僅採取臨時療法,讓李原山能夠保持一兩天的雄風,等嚐到甜頭後,他必然主動相求。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們往往不會珍惜。物以稀爲貴,針也要以少爲貴。
很快,李原山改變了疲軟的頹勢,滿意地點點頭:“小同志,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工作?”
“我叫於曉飛,是婷婷的朋友,在省城開了家鍼灸診所。”
“很好,治病救人,服務社會,有機會到你們診所坐坐。”
我知趣地告辭:“歡迎您去指導工作,藍玫、安安,多陪陪李叔叔,我們先走了。”
忽然,李原山指向周瀟瀟:“她別走,留下陪我。”
我立即愣住了,驚訝地望着貪心不足的老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