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弘業雖然在外面有聲望,卻是最怕自己這個媽。

    知道老太太最疼的就是白景,白弘業有些頭疼的解釋說:“媽,我怎麼可能那麼想,實在是這一次鬧的影響太不好,他們還不認錯,我這才小懲大誡的罰了他們一下。”

    “小懲大誡,這麼冷的天,不給喫的,也不給喝的讓兩個人跪祠堂,也叫小懲大誡,我看你是故意折磨兩個孩子,想活生生的讓我心疼死纔對。”白老太太半點不肯退步。

    “媽,您消消氣,我們還是先把兩個孩子放出來,這都關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張嵐在一旁焦急道。

    “對對對,看我被你氣的,都忘記正事了,趕緊把祠堂的鑰匙給我。”白老太太沖着白弘業繼續吼道。

    白弘業無奈,面對老母親,他實在是無可奈何,只能講鑰匙拿了出來。

    很快,裴然和白景就被放了出來,但白景此時已經發了高燒。

    老太太一見,心疼的心都要碎了。轉頭就將白弘業罵了一通,哭道:“我孫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張嵐雖有心照看兒子,可是如今卻是不得不留下來照看老太太,以防老太太一個怒急,真的將自個老公怎麼樣。

    而另一邊,在家庭醫生過來給白景診斷之後,掛上點滴,很自然的就只剩下了裴然在一旁照看。

    面對因發燒還在昏睡的白景,裴然那顆冰冷的心,這一刻卻微微有些發酸。

    “女人,要是感動的話,就去給我弄碗粥過來,我都快餓死了。”原本昏睡的白景,突然睜開眼。

    其實,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想聽父母和奶奶的爭吵,這才故意裝做昏睡,躲了片刻安靜,只是這會兒一天一夜沒喫過東西的肚子,卻是實在餓的厲害了。

    裴然忽然想到結婚第一天蘇卓雅煮的蔬菜粥,下意識的回道:“我可不會煮什麼蔬菜粥,白米粥行不行?”

    說完,她猛地反正過來。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誰說我要喝蔬菜粥了就白粥,記得多煮一點,我快要餓死了。”

    “好,那你等一會兒。”裴然起身離開,沒看到身後白景那得意的笑臉。

    就在裴然離開之後,蘇卓雅突然端着一碗粥走了進去。

    “餓了吧?我給你煮了蔬菜粥,起來喝點吧!”

    白景目光一閃,突然想到裴然剛剛的話,他看了眼蘇卓雅手裏的蔬菜粥,忽然明白了什麼。

    看來那個女人的心裏也並不如表面那樣不在乎他嘛。

    白景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但面對蘇卓雅,依舊冷着一張臉,“不用了,大嫂。”

    “景,你真的只當我是大嫂嗎?你是知道的,我心裏一直還忘不了你。”蘇卓雅雙目含淚,深情的望着白景。

    就算她嫁給白澤天,白景也從來都如以前一樣喚她的名字,從沒有真正稱呼過她大嫂,如今,他卻叫她大嫂。

    蘇卓雅的手下意識的收緊,都是因爲裴然,就是因爲這個女人,白景才越來越疏遠她的,明明她都已經拍了裴然和江源的照片,爲什麼白景卻還是處處維護那個女人?她不甘心。

    “我警告你,裴然現在是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把你的那些手段用在她的身上,否則你就別怪我不顧往日的情分,不敬你這個大嫂了。”白

    景冷酷道。

    這次裴然和江源的事情,他還來不及調查其中的緣由,可是如今想來,卻是蘇卓雅的嫌疑最大了。

    畢竟其他的女人就算可以拍到裴然的照片,卻做不到讓白家的股市下跌這一步的。

    蘇卓雅不敢置信的後退了兩步,“景,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哦?是我來的不是時候嗎?我的好弟弟怎麼把他的嫂子都弄哭了呢?”白澤南不知何時突然走了進來。

    一直溫和謙虛的面上,讓人無法琢磨。

    蘇卓雅一僵,連忙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疑惑的回過頭去,“澤南,你不是出公司了嗎?”

    “怎麼?不歡迎我嗎?我可是聽說我的好弟弟生病了,刻意回來看望的。”蘇澤南不解的反問道。

    白景看着面前的夫妻二人,不耐煩的說道:“你們要吵,回你們自己屋去吵,不要在這打擾我休息。”

    白澤南眼神微暗,“二弟,我已經將公司讓給你了,你還不滿意嗎?”

    “不過一個破公司,我纔不稀罕,你喜歡你就拿去好了。”白景一邊說着,一邊意味不明的瞟了瞟蘇卓雅。

    從小到大,母親就教育他,不讓他同大哥搶東西,他也確實這麼做了,如今到成了他搶了公司了,真是可笑。

    蘇卓雅感受到白景的眼神,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難道說,當初,是白景故意將她讓給白澤南的嗎?不由的咬着下脣,看向白景的眼神就多了一分悲憤。

    “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白澤南眉頭微皺,顯然也注意到了剛剛白景剛剛的話裏有話。

    氣氛瞬間就變得有些僵持,白景冷笑着,正想說些什麼,突然看到有人進來。

    “大哥回來了啊!”裴然將手裏的粥放到桌子上,轉身看着白澤南笑道:“剛剛景非要喝粥,我不放心他一個人,便叫了大嫂過來幫忙,但景的脾氣實在是太臭了,竟然把大嫂給吼哭了,真是不像話。”

    轉過身,裴然又衝着牀上的白景吼道:“你生個病了不起了是不?吼完我不夠,還吼大嫂,你看給大哥心疼的,還不趕緊給大哥大嫂道歉。”裴然向白景暗中擠眉弄眼。

    切!真是蠢女人,白景在心中腹議,面上卻還是順了裴然的心思。

    “不道歉,明明是過來照顧我,卻還端着大哥喜歡喝的蔬菜粥,一點也不考慮我這個病人,只能喫清淡的,我說她幾句怎麼了?”白景張狂道。

    “對不起,我忘記了。”蘇卓雅低着頭,偷偷抹着眼淚。

    白澤南拉着蘇卓雅摔門離開,“既然如此,弟妹還是自己照顧白景吧!我們伺候不起。”

    “你之前說不會做蔬菜粥,該不會是在喫蘇卓雅的醋吧!”白景有些得意的說道。

    “我瘋了纔會喫你的醋!”裴然瞪了他一眼,轉身盛了一碗粥給她,“不是要喝粥麼,喝吧!”

    “你餵我。”白景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同時舉了舉打針的右手,一臉的無辜。

    裴然皺眉,想到他的病畢竟是因爲自己,這纔不情不願的坐了下來。

    白景一見,頓時笑了。想了想,說:“其實,是我大哥喜歡喝蔬菜粥。”

    “你……”裴然的手一僵,忽然覺得心跳的有些快,“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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