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擡頭看了一眼,見門上用一塊上好的紅木掛着一塊牌子,上面寫了芙蓉閣三個字,門迎拿出磁卡打開門,等三人落座,門迎屈膝行禮,恭敬的退了出去。

    “要不是有這高科技的門禁,我還以爲自己穿越了呢?”林芷韻放下手提包,環顧四周,目光定格在門上那個小小的感應器上。

    很快一副小二打扮的服務生就拿着菜單過來敲門,白景嗯了一聲,算是給了迴應,服務生走進來,將菜單遞上,白景直接價格菜單推給了林芷韻。

    裴然掃了一眼菜譜上的價格,默默的不吭聲了,再看看這包間陳設,低調中彰顯奢華,雖然多是木質傢俱,她還是一眼認出這些材質都是上好的黃花梨木,即使是一把木椅的價值都是她幾輩子賺不來的。

    林芷韻雖說刁蠻,但也不是沒見過世面,林家在帝都的產業雖比不上白氏,但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到沒有被菜價嚇到,她點一些自己和裴然愛喫的菜,把菜單低徊白景手中。

    畢竟是自己請客,白景姿勢不用客氣,接過菜單接連點了幾個店裏的招牌菜,還不忘讓服務生準備上好的桂花酒,服務員飛快的記了下來,拿着菜單走了下去。

    才做的很快,一道道美味上桌,林芷韻充分發揮了自己喫貨的本性,一頓飯喫的不亦樂乎,唯有裴然一邊喫飯,一邊肉疼的緊,暗自感慨,有錢就是任性。

    喫完飯,送了林芷韻回去,裴然已經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白景開車,小心的將她送回了房間休息。

    朦朧中的熱度讓裴然忍不住想要靠近,手習慣的搭在白景腰間,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笑容,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被白景敏銳的捕捉到了。

    比起白日裏那個清冷的小模樣,這樣的裴然多出了幾許生動,簡單溫馨,或許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吧,有一個愛的人陪伴在自己身邊僅此而已。

    懷裏的小女人不時的蹭來蹭去,不斷挑戰着某人的忍耐性,小心的替她脫去外衣,換上舒服的睡衣,調整了一下她彆扭的睡覺姿勢,白景有些無奈的起身去浴室衝了個涼水澡。

    他還真擔心自己這樣下去一個不小心,就在裴然迷迷糊糊的狀態下要了她,這不是他想要的,雖然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可是對於自己心愛的人他不想勉強她半分,只要她不願意,即使自己再難受,也不會動她分毫。

    他相信只要自己真心守候,一定會獲得裴然真心以待,總有一天,他會讓她愛上自己的。

    白景裹着睡袍從浴室裏出來,就看到已經完全把被子蹬到一邊的裴然,睡得毫無形象,修長的腿漏在睡裙外面,兩條藕臂放在身體兩側,隔熱單薄的睡衣,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餘。

    男人的呼吸沉重了幾分,似乎感覺身體的某個部位灼熱起來,苦笑着在心裏感嘆這個澡白洗了。

    強忍着身體裏那股幾乎快要噴涌而出的原始慾望,調整了一下呼吸,以極快的速度,拉過被子將裴然嚴嚴實實的蓋住,甩甩頭髮上的水珠,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走進書房扭亮書桌上的檯燈,本來想看會書,可翻開書卻半個字都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是剛纔的一幕,白景有些煩躁的合上書,想睡覺卻怎麼也睡不着,索性披上外衣下了樓,月光下的院子裏傳來陣陣花香,似乎是從不遠處的荷塘上傳來的。

    白景喜歡蓮花,愛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品質,所以專門請人挖了這片荷塘,並且栽種了稀有品種並蒂蓮,一隻花 莖上面生出兩朵花來,每朵花都有花蒂,卻又在花 莖上連爲一體,開放的時候兩朵花依偎在一起,格外引人入勝。

    信步走在月光下,雖然看不清荷塘中的景象,但是聞到這陣陣清香,倒是讓白景浮躁的心逐漸沉靜下來,以前每當他不開心的時候就在荷塘邊的涼亭上久坐,然後心情就莫名的沉靜下來。

    可自從裴然住進別墅之後,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出現在這邊荷塘邊了,仔細算算似乎也快三個月了。

    繞着荷塘周圍走了一圈,一陣睡意襲來,白景轉身回了書房休息,可到了書房卻又睡不着了,趁着這份心底的沉靜,白景拿起來一本書坐到了書桌前。

    翻着手中帶着墨香的書頁,將書中的一個個文字彙成一道風景,在腦海中促成畫面,這一刻沉浸在書的世界裏,這份寧靜與祥和竟然如此美好。<

    br />

    當鳥叫聲歡快的響起,裴然緩緩的睜開雙眼,原以爲會看到熟悉的一幕,一摸身邊卻意外的手上一空,心中思量怎麼這麼難得,大冰塊竟然不在,難不成對她這小身板失去興致,出去找別人快活去了。

    但這個想法僅僅存留了幾秒鐘,就被裴然自己給推翻了,看她昨天的表現,很明顯是想做出個好丈夫的樣子,怎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出去找小嫩模鬼混。

    明媚的陽光照進來,雖然隔着窗簾,卻撒進來些許光點,俏皮的不斷在地板和傢俱中跳躍,裴然的心情也好了起來,起牀拉開窗簾,推開窗戶大大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卸去人前的僞裝,像只歡脫的小兔蹦噠者跑進了浴室。

    難得的好天氣,雖然難得能睡懶覺,可還是忍不住想要跑去外面的衝動,特別是那些荷花的清香,實在太吸引人了。

    洗漱完下樓,原本以爲白景早就起牀在等着他了,可整個餐廳也是空蕩蕩的,第一次沒人等她喫飯,裴然還真有些不習慣了。

    “二少爺哪去了?”裴然狀似無意的隨口朝管家問起,其實內心裏早就開始沸騰了,雖然她自己沒察覺到,可是眼中急切等待答案的表情,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回二少奶奶,我昨夜看到書房的燈一直亮着,直到現在都沒關,我想二少爺可能昨天在書房忙了一夜,少奶奶要不去看看嗎?不過……”管家伸手指指書房的模樣,然後衝蕭芊蘭提議。

    亮了一夜,怎麼會亮了一夜,難道他一整晚都沒睡嘛!裴然有些疑惑,不等管家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我去看看,你幫我準備一份早飯送到書房來。”裴然心中生出幾分疑惑,看着眼前的早餐也沒了食慾,胡亂吃了一口,就起身上了樓。

    管家隨後跟了上來,到了書房門口將手中的托盤交給裴然,轉身下了樓。

    裴然心裏畫滿了問號,根本沒注意到管家的這一舉動,還以爲是管家不想打擾到白景,纔將托盤給了自己。

    走到門口,裴然本來打算敲門,卻發現門根本沒關,門與鎖之間隔着一道縫隙,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柔和的檯燈光影下面,白景趴在一本厚厚的書上面睡的很熟。

    裴然想抽出書,放回書架,可試了幾次,都因爲白景壓的太緊沒成功,卻吵醒了熟睡的某人。

    “你……醒了?”

    “滾出去,不是說了書房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嗎?”

    白景眼睛還沒睜開,就衝着裴然大吼,裴然還是第一次見白景發這麼大的火,整個人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見他還有些迷茫,似乎沒看清楚來的是誰,只是憑着恍惚的意識說出剛纔的話。

    “神經病,大清早不洗漱,還吼這麼大聲,你想嚇死誰呀?要不是怕你餓死,打死我也不會來你這破書房,我現在就滾,你滿意了吧?哼……”裴然也怒了,大清早的好心情就這麼白白給破壞了,她真想給自己一巴掌,腦子短路了纔會給白景送早飯,不僅沒落到好,還被人給臭罵了一通,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小……小然,怎……怎麼是你?”忽然聽見小女人的叫囂,白景這才發現站在他對面的竟然是裴然,想到自己剛纔的態度,心底裏一股寒意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襲來,尷尬的不敢去看裴然那張已經氣紅的小臉。

    “不是我還有誰?好心當成驢肝肺,老孃再對你無事獻殷勤,就讓我喫飯撐死,喝水嗆死,走路摔死,滾開,別擋着我滾。”白景本來想上前去勸裴然,哪成想她這會正在氣頭上,看到白景擋住了門,火氣就越大了,她一把推開了白景,三步並作兩步一陣風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小然,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小然……”等到白景追上去的時候,只聽見哐的一聲,門被重重的合上,白景可憐兮兮的擋在了門外。

    “我不聽,你給我立刻、馬上從我門外消失,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你不是讓我滾,好,我現在就收拾東西走,滾就滾,實話告訴你,老孃還真巴不得離開你這裏呢?”裴然的聲音隔着門傳來,響亮的聲音很快就擴散出了好遠,一幫傭人們帶着幾分好奇紛紛涌上了二樓的走廊,一時間整層樓都熱鬧極了。

    來了這麼久,衆人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家二少爺喫癟,被裴然鎖在門外,一個勁的叫門,如此不淡定的白景,簡直是百年難得一遇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