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乾脆就把房門打開,看着樓下的蘇雅卓怎麼在那兒自編自演。她把手交叉在胸前,冷冷的看着。

    蘇雅卓一看見裴然出現,其實她早就知道裴然出現了,卻還要假裝說道:“哎呀,景,你快別說了,裴然出來了!”

    “裴然?然然?”白景茫然的看着四周,他甩甩頭,難道他抱着的人不是然然嗎?他動作特別誇張的把蘇雅卓的臉扳向自己,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清楚,嘴上說:“難道你不是然然嗎?”

    蘇雅卓一聽,整個人都僵住了,連臉上的表情也是。搞了半天,難道白景不是因爲過去對她的舊情被她喚醒了,才說愛她的嗎?居然以爲她是裴然?

    “白景,那是大嫂,你認錯人了!”裴然本來不想理白景,可是卻不希望看到蘇雅卓得意,好心的提醒。

    “然然……”白景放開蘇雅卓,朝着裴然說話的方向張開了手,繼續說道:“這個女人是誰?好討厭!她身上好臭,我就說嘛,你身上怎麼可能那麼臭!”

    裴然忍住笑,白景醉了,她和蘇雅卓可沒醉!酒後吐真言!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真要拍手叫絕。

    她邊下樓,邊說道:“景,大嫂勞累自己扶你,你怎麼能那麼說呢?明明就是你身上的酒臭味!還說是大嫂的臭味!”

    說話間,她就來到白景的身邊,剛好讓白景一把就抱住她。他還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嗅着髮香,說道:“老婆,我錯了,我再也不亂抱其他臭女人了!她們身上都臭!沒有你香!我就說嘛!我老婆怎麼會那麼臭!原來是她騙我的!老婆對不起!老婆,我愛你!”

    說完,他醉醺醺的好似看見裴然的脣,低頭就湊上去!

    裴然就這樣被白景偷吻了,還是在蘇雅卓的面前。她比蘇雅卓還驚奇,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她就一巴掌把白景拍飛了!可是一想到旁邊的蘇雅卓,她勾着妖媚的笑容,雙頭交纏在白景的脖子上,加深這個吻。

    “你們!你們!還不快點分開!有傷風化!”蘇雅卓恨不得就把裴然撕碎!

    可是裴然看向蘇雅卓,問道:“大嫂,你誘騙景說愛你,你怎麼不說你有傷風化呢?我和景是合法夫妻,受到法律保護的!”她的眼神看着蘇雅卓就好像看着一個怪物一般,當然炫耀的成分也非常的高。

    裴然贏了。她把蘇雅卓氣得臉色蒼白,胸口不停的起伏,卻說不出任何話。

    裴然帶着勝利者的微笑,讓白景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步步扶着他上樓,就算這個時候白景的體重再重,她都不想假手他人!尤其是身後的蘇雅卓!

    而裴然不知道的是,當他們回房之後。白澤南從黑暗之中 出來,他看着氣惱中的蘇雅卓,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看着一個外人一般。

    而蘇雅卓本來臉色就蒼白,看見白澤南之後,臉色徒然變得發青!她顫顫巍巍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她的渾身上下都止不住的發抖,從內心中濃烈的恐懼快速席捲了她。

    “呵,本來想給你一

    個驚喜,誰知道居然是你給我驚喜。”白澤南的臉上帶着一貫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神透出的卻是狂怒的前兆。

    蘇雅卓怎麼都沒想到白澤南會在家,她先前就知道白澤南這個時候會在外面出差,才大膽在白府實施這個計劃!可是現在不僅計劃失敗,沒有刺激到裴然,反而讓白澤南看到了這一切!

    她趕緊手腳並用趴着到白澤南的腳邊,以最大限度擡起頭,搖着他的褲腿,略帶哭腔的喊道:“澤南!事情不是你看的那樣!是白景拉着我不放!我一個弱女子,你知道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白澤南的微笑依然沒有改變,就好像刻畫在臉上一般。他俯下身子,扶起了瑟瑟發抖的蘇雅卓,輕輕的說道:“雅卓,你害怕什麼啊!我都看見了,什麼都看見了!”

    “我只是扶白景進來,真的跟他沒有什麼的!”蘇雅卓差點被嚇哭!白澤南越是冷靜,她越是害怕!如果她知道白澤南在家,她怎麼敢做這種事情!

    “噓!我們回房吧!不要吵到別人睡覺。”白澤南扶着蘇雅卓的肩膀,如果不是蘇雅卓那樣嚇得花容失色,那姿態真的就想一對恩愛的夫妻。

    “澤南!真的不是我!我沒有!”蘇雅卓整個人就好像被嚇傻了一般,只會哭着重複這兩句。

    “噓!我知道了,我都看見了喲!從頭到尾!連裴然沒看見的,我也看見了喲!”白澤南的話音里居然帶着愉悅!這件事情到底有什麼值得高興的?這麼詭異的說話方式,讓蘇雅卓一個不穩,差點就跪下。

    不過白澤南緊緊的摟着她的肩,根本就沒有給她跪下的機會。

    當白澤南把蘇雅卓帶回房間,關上房門的瞬間,能聽到蘇雅卓悽慘的哭聲,等房門全部關上,什麼都聽不見了!

    裴然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把白景拖回房間,把白景放下,她整個人也差不多累癱了!

    她癱睡再牀上,看着另一邊的白景,還在含含糊糊地說着愛自己。

    她的心就好像吃了蜜糖一般,那麼甜蜜。她止不住伸出手,一扭一扭的,擰着白景的臉,嘴裏還說道:“看你平時還傲氣!看你還霸道!看你還冤枉我!”

    她像一個孩子一般,一條一條訴說着白景的罪狀,說着說着,就睡着了!

    而等白景醒來,看到的便是裴然緊緊抱着自己,完全沒有清醒時候的疏遠。這是怎麼回事?他完全不記得了他是怎麼回到房間的!他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情,先是跟同學們一起喝酒,然後他喝多了,就醉了!是誰一直在他身邊了?他的腦子好像斷片一般,越想越頭疼。

    他悄悄的解開裴然抱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下牀,生怕會吵醒熟睡中的裴然。一下了牀,他變快速走向浴室,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他的身上好像充滿了臭味,他一定要好好的洗澡。

    而當白景洗澡的時候,裴然已經醒了,她茫然的看看四周,正在尋找白景,聽到了水聲,才知道他在浴室。她便心安的繼續躺下,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忽然夢見蘇雅卓搶走了白景!她怎麼會做這種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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