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氣氛很凝重個,白澤南跟蘇卓雅兩個人都守在重症監護室旁邊。白澤南焦急的走來走去,不是往病房裏張望,只是這些都不能阻止他焦慮的步子。

    白景急衝衝的來到醫院裏,一看到白澤南一拳頭就打了上去!他把白澤南整個人都壓在地上,一拳一拳,邊打邊怒吼道:“你到底對爸做了什麼!他是你爸!都癱瘓了,你還這麼容不下他嗎?”

    白澤南根本就躲不過,被白景壓制在身下,一點翻身的餘地都沒有!那一拳又一拳,馬上就把他的臉打成鐵青一片,嘴巴、鼻子都是血!

    蘇卓雅趕緊上前,用自己的身體抱住了白澤南,哭喊着:“景!你瘋了嗎?他是你大哥!你怎麼下得了手?”她儘管很害怕,但還是僅僅的撲在地上,保住白澤南,她一邊掉眼淚,一邊着急擦着白澤南臉上的血。

    裴然也緊緊抓着白景的拳頭,喊道:“白景,你不要衝動,爸現在還在裏面啊!”

    “家屬!你們要打要吵,就請出到外面去!這兒病人正在搶救中,請保持安靜!”有個護士不悅的說道,她推了推她的眼睛,冷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在場的人。

    “走!”白景一臉的憤怒,抓住白澤南就要往外拖走!那一身的肅殺之氣,讓身邊周圍的人都自動退散!

    “景!”裴然一把就摟住白景的腰,死死的拖住,“不要這樣啊!一切等爸爸出來再說!”

    她不敢放手,不知道如果放任白景打白澤南,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呢!

    蘇卓雅本來是害怕得要緊,卻被裴然的聲音給驚醒了,緊緊的撲在白澤南的身上,死活就不給白景拖走!她帶着哭聲嚷道:“景!傭人想叫爸起牀吃藥的時候才發現爸雲冪的,那是爸的午睡時間,根本就沒有人進去啊!根本就不管澤南的事情啊!”

    “好!好!”白景站直,眼睛瞪視着白澤南,惡狠狠的說道:“等我爸出來,我跟你沒完!”

    他的狠勁,把所有的人都嚇住了,包括之前那個要阻止他們的女護士。現在的白景就像一個黑羅剎,誰都不願意去接近。

    白澤南站起來,唾了一口血唾沫,眼神很受傷的說道:“難道你以爲是我把爸爸害成這個樣子的嗎?不管怎麼樣,他都也是我爸爸,難道你真的以爲我會這麼做嗎?”

    “明人不做暗事!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以爲沒有人知道嗎?”白景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最近的事情跟白澤南有關係,但是憑着蛛絲馬跡的線索,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白澤南!

    白澤南狠狠的看了一眼白景,把頭扭向一邊,並沒有說話。

    “景!現在爸爸還在裏面搶救,你們就不要吵了好不好?”裴然哀求道,事情怎麼會這樣呢?白景不是總是什麼都讓着白澤南的嗎?今天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醫院的鬧劇,算是到一段落了!大家都焦急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里面是個什麼情況。

    突然,裏面的大夫推開門走了出來,問道:“你們誰是家屬?”

    “我是!”“我是!”白景和白澤南一起衝向前。

    大夫看了下兩個人,

    說道:“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如果熬不過今天晚上的話……”

    “大夫!我爸爸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景緊張的問道。

    “病人受了太大的刺激了!你們這些家屬也是的,怎麼不顧及病人的狀況?你們啊!”大夫搖搖頭,也不願意多說,就要進入裏面了。

    白澤南頹然的坐在地板上,臉都皺成一團,低低的哭着!他雖然從小就恨白父,因爲是白父經常不在家才造成他.媽媽的死!可是他真的沒有想過要白父死啊!他的心裏空蕩蕩的,就好像找不到路的孩子,悲悲切切的哭了起來。

    白景狠狠的瞪了白澤南一眼,他的眉頭緊皺,心中的痛苦自然是不言而喻,但是他還算是少數擁有理智的第一個,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白母和白涼,讓她們瞞着白奶奶,儘快趕回來。

    可是白父始終沒有挺過去,而那天白府裏的監控全部都被人抹掉了,更加讓白景懷疑父親的死跟白澤南有關。

    現在白父裏是一團亂麻,就算裴然有心留下來,也不行了。因爲白母不待見裴然,知道兩個人離婚之後,白母只差沒有拍手叫好了!裴然只能在自己的屋子裏,靜靜的等待着白景。她總覺得自己好像離白景越來越遠了,明明兩個人那麼親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一定是因爲白景不在自己的身邊,所以她才愛胡思亂想的!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裴然看了下號碼,沒有見過,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接起來了。

    “喂?”帶着疑惑,裴然問道。

    “然然,是我,江源。”江原的聲音充滿了疲憊感,讓裴然很奇怪。

    雖然裴然不知道江源爲什麼這麼奇怪,雖然她和江源已經不可能了,但是必要的關心還是有的。

    她關切的問道:“江源,你怎麼了?”

    “然然,我想見見你……”這個時候的江源,情緒非常的低落,那種情緒直接透過電波傳染給了裴然。

    裴然微微一思考,她本來想拒絕的,只是她正準備開口……

    “然然,我真的好難過,今天我才知道我的一個親人過世了,我以爲我會很恨他,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他死的時候,我居然還會難過……”江源已經低低的哭起來了。

    裴然從來都沒有見過江源哭泣,她微微嘆了一口氣,怎麼最近都發生這種事情啊?白父忽然逝世,江源的親人逝世……唉……

    她不覺放柔聲音,問道:“江源,你在哪兒?”

    “診所。”江源的口氣好像忽然輕鬆了。

    裴然點點頭,就跟江源再見,自己也收拾一下,出門就往江源的診所走去。

    出門之前,她還特意給白景打了一個電話。白景那邊的聲音好吵雜,好像人很多,而白景的聲音充滿了疲憊。其實裴然只是想問問白景會不會回來而已,得到白景暫時還不會回來的消息,她壓下心中的難過,安慰了下白景。

    白景雖然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的確有些對不住裴然,可是在這種非常時期,他並不想刺激到白母,所以只能委屈裴然了。不過以後,他一定會補償裴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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