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擰着眉,雖然那個人走了,不過一點也不影響她喫飯的心情,她要好好的喫飯,要好好的!一瞅準機會,一定要逃跑!

    這個人到底誰?抓自己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裴然邊喫邊想着。

    等她喫飯了,身上稍稍有些力氣了,趕緊下牀,這兒有個窗子,說不定可以通到外面去。等她一推開窗子,卻發現,入眼的全是一片密林,她就好像在森林中生活一般。

    她揉揉眼睛,之前是在大海,現在就跑來密林,她的生活還真是原生態啊!可是她怎麼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好像自己的生活自從遇見了白景之後就亂套了!完全亂套了!

    現在就算她想從窗子逃跑也不行了,這扇窗子被鋼筋死死的封住了,這完全就是這兩天才安裝上去的,那麼嶄新的鋼筋!這裏的人防她還真是跟防賊一樣啊!

    她也嘗試着推開門,卻發現門已經被人從外面反鎖了,根本就出不去。她第一次煩惱,爲什麼不學些開鎖的本領呢?這樣自己也不用被一把鎖給困住了!

    她又嘗試的翻了衣櫃和梳妝檯,任何利器都沒有發現,只是所有的東西都是一應俱全,包括衣服,難道這些都是爲了她準備的?她擰着眉,臉上大寫的懵啊!

    門又被打開了,這次是一個女僕進來收拾餐具。而那女僕一直警戒着,生怕裴然會跑一樣,做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會引起裴然的過大舉動。

    裴然擰着眉,這個女人有必要嗎?的確,她是要逃的,可是也不是現在啊!現在逃跑不是打草驚蛇嗎?她又不傻!現在的情況,她還能再觀察觀察,讓逃跑更加有把握!

    女僕出去之後,整個房間就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裴然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沉默,而且感覺身體還是很疲倦,還是好好的睡上一覺,這種時候,就算是她害怕,也不能改變什麼,反正最壞的事情,大不了一死。這麼樣一想,她完全使自己安靜下來了,結結實實的睡上一覺。

    傍晚,她醒過來的時候,牀邊的人影又把她結結實實的嚇了一大跳。

    “你醒了?”那人的聲音依然是那麼沙啞。

    “你是誰?我應該怎麼稱呼你?總不能叫你喂喂喂吧?”裴然這樣也算是從側面瞭解這個男的到底是誰。

    那人輕笑一聲,說道:“好啊,那你就叫我喂喂先生吧。”

    這個喂喂先生很顯然不想把他的真實姓名告訴她,這還真是的,居然這麼不負責任,居然就叫自己是喂喂先生……反正,裴然一點都不相信這個人會叫什麼喂喂先生的,不肯告訴別人她的名字,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那個人的名字一說出來,肯定很有辨識度。可是就算是這樣又能怎麼樣呢?

    裴然輕輕嘆了一口氣,她還是被關在這裏。

    “你想出去走走嗎?”喂喂先生的提議實在是太有誘.惑性了!

    裴然趕緊點點頭,申請激動的說道:“可以嗎?真的可以出去嗎?”

    “如果是別人那肯定是不行的,不過你的話,可以

    !”喂喂先生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難道他不怕裴然會跑掉嗎?

    裴然趕緊穿起鞋子,第一時間就跑到喂喂先生的身邊,她有一種感覺,這個喂喂先生不會傷害自己的。所以她並不害怕。雖然她看不見喂喂先生的嘴,但是很明顯,這個人在笑,而且他的笑容居然讓裴然有一種熟悉感……

    她擰着眉,想着到底是什麼樣的熟悉感呢?

    可是喂喂先生很顯然沒有給她太多的時間來思考,說道:“走吧,如果你想待在屋子裏,就呆着。”

    裴然趕緊跟上喂喂先生,這種情況好像以前有過,她馬上就聯想到白景!之前白景囚禁她的時候,也是帶她環繞島走了一圈,目的就是爲了告訴她,那個小島除了小艇和直升飛機,其他的一概不會出現!

    而現在這個喂喂先生,也開始這麼來示威了嗎?當初她因爲沒有工具,所以才逃離不了那個小島,而這兒位於密林,只要她肯跑,自然可以跑掉!

    果然,這個喂喂先生的目的就是爲了打消她逃跑的念頭。

    這兒是一座很大的別墅,各項設施都非常的齊全,傭人們的工作都是有條不紊的,看見喂喂先生和裴然走在一起,都很有默契的問好,然後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也不問,就是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

    “你看看這兒,位於密林的深處,如果你認爲你可以獨自穿過這片密林,那真的是笑話了,連一個成年的男子都不敢輕易的嘗試走。”喂喂先生的眼睛很美,眼睫毛很長,此刻,他正望着那遠方。

    裴然的眼睛都想翻上天了,果然,難道把人抓來,總是會進行一番這樣的教育嗎?

    她嘆口氣說道:“喂喂先生,你爲什麼要把我抓過來?”

    喂喂先生那雙美麗的眼睛轉而緊緊的盯着裴然,把人都盯得不好意思了,他才說道:“如果你不乖乖的呆在這兒,那我就會把你關進地牢裏,如果這是希望的!”

    聲音雖然沙啞,可是內容很陰冷!

    裴然的腦子裏馬上就浮現出當時在小鎮上被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只有從一個小小的柵欄才能夠看到一點點的天空,那裏就好像是她的地獄一般。她整個人的臉色都抑制不住的蒼白,渾身控制不住的發抖着。

    喂喂先生看見裴然這種情況,他的眼神微微黯淡,只有那一瞬間,下一秒有變得清澈無比。

    “你放心吧,只要你在這兒好好的,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喂喂先生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他自然知道來之前裴然到底受了什麼罪,不過那些都是必須經過的。

    裴然沒有說話,其實卻是滿肚子的委屈,可是沒有摸清這個人脾氣之前,或者說沒有摸清這個人的目的之前,她不可以太過於感情用事。

    “走吧,既然看過來,就回房間吧。你的活動範圍最遠只能是這兒的院子,我的保安在各個角落巡查,如果讓他們發現你逃跑,那射殺是毫不猶豫的。所以,別做傻事。”喂喂先生又提醒了一次,好像他篤定裴然一定會跑一樣。

    裴然低着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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