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景,裴然心中對他的影響從來都是壞的多過好的,害怕多過接受。她真的沒有想到,就這麼樣的一個人,居然肯爲了而去引開敵人,爲了自己而把他的安危放在一邊。

    她的心情現在是五味雜陳,今後,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面對白景。

    “然然,你放心,等你安全了,我會派人去救他的!”江源肯定不能讓白景出事,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讓白景出事,那裴然這輩子都忘記不了那個男人了!他江源,絕對不允許裴然的心中的還住着其他的男人!

    “嗯!”裴然現在一定要讓自己快跑快跑起來,如果說剛纔是被迫逃命的話,那現在就好像是踩在別人的身體上逃命,如果這樣還逃不了,真的對不起白景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裴然已經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她只知道她的兩條腿好像灌了重重的鉛一般,艱難的才能提起來,就算是這樣,她依然沒有發起逃跑的念頭!

    江源自己都好不到哪裏去,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樹枝刮破了很多道口子。他時刻注意着裴然的狀況,雖然不算太好,但是至少還能跑得動。

    他是怎麼都沒想到,他們居然是用這種方式來穿越密林的。還好之前他們都已經做了好標記,只要順着這個標記跑下去,很快就能走出這片密林了!

    好不容易,江源帶着裴然跑到了他們藏着汽車的地方。江源把裴然推上車,他根本就不敢多呆,馬上上到駕駛室,一腳油門!車子像箭一般飛了出去。

    如果是在平時,裴然早就因爲速度過快,而尖叫了。可是這種時候,她很不得這輛車能夠飛天!只求它速度快些,快些,更快些!

    “他怎麼辦?”裴然的心中依然還牽掛着沒有出現的白景,如果他們就這麼走了的話,那白景怎麼辦?

    “你放心吧,對方要找的是你。我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再去救白景!”江源把車子開得飛快,他們原定計劃就是要把裴然直接就送回國!只有在那裏,纔是最安全得地方。

    一切都跟他們之前安排的那樣,馬上就有人來接應他們。不過那些人好像是白景的,沒有見到白景,他們有些焦急,不過路線還是按照原定計劃來走的。只是他們更多的人,馬上就回到原位去尋找白景了。

    後面的事情,裴然完全就不知道了,她只知道她好像一個旅行箱一樣,被人擡來擡去。最後,她跟着江源,搭乘飛機回國了。

    而當她站在家裏的時候,才切切實實的感受到,她真的安全了,她真的回家了!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這段日子,她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先是被白景囚禁,接着又被威廉囚禁,她的自由啊!

    現在,她終於又可以掌控她自己的人生了!

    只是……白景……就好像一根刺一樣,時不時出來刺激她一下,引發她的無限愧疚。她現在的生活,真的是白景用命換回來的。對於白景,她真的只有深深的愧疚。

    “江源,那個人救出來了沒有?”裴然

    很擔心的問道,距離她回來,已經兩天了,但是依然沒有那個人的任何消息。她曾經試過了撥打他的電話,可是電話依然處於無人接聽的情況。

    江源每天都在陪伴着裴然,現在的裴然很脆弱,根本就不能不見着他一秒。他知道裴然在這方面有着嚴重的創傷,需要到圖什那兒去治療,可是裴然說什麼都不願意到那兒去,估計是被白景從那兒擄走,讓她非常的害怕。

    “你放心吧,他的身後有着很堅強的後盾的。”江源沒有細說白景背後的勢力,反正那些人是一定會救他,而且不會讓他死的。當養父告訴他白景的勢力的壯大的時候,江源也很喫驚,當初明明就只是一個非常會做生意的富二代,想不到經歷了一些列的打擊之後,居然會培養出自己的勢力來。

    儘管江源這樣說,裴然依然放心不下來,說道:“江源,我真的放心不下來,如果他死了,那我真的就是欠他一條命。我……我真的……”

    裴然的眼淚一下就掉落出來,她最近非常的脆弱,只要一想起之前的情況,眼淚就忍不住流下來。她知道她要到圖什那兒去治療,不然她的心理問題就得不到緩解。

    現在,她的眼前就不能離開人,只要讓她一個人呆着,她就會非常的害怕,這樣的情況真的非常不好。林芷韻最近都已經陪着她同吃同睡了,只是芷韻也有自己的生活,根本就不可能一直跟着她。

    “然然,那些人不敢動他的,你放心吧。我叫人去打探下消息。”江源這麼答應道,“不過,你也要答應我,馬上到圖什那兒去治療。”

    “江源,你會陪着我嗎?”裴然現在已經是極度的不安了,如果沒有江源和林芷韻的陪伴,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走出這一路。

    “會的。”看着這樣不安的裴然,江源說不出拒絕的話。現在不僅僅裴然在害怕,他也在害怕,如果沒有救出裴然,那他怎麼辦?他現在也是一刻都不能放任裴然離開他的視線。

    心中擔憂着裴然的江源,很久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馬上就出發來到圖什的小島。

    裴然再回到這裏的時候感覺恍如隔世,她就是在這裏讓白景給擄走了,然後就開始了一系列的非常悲慘的遭遇。好像這一切事情的不幸,都是因爲白景。可是現在,她對這個人卻沒有絲毫的怨言,反而因爲他最後的行爲,對他念念不忘。

    “然然,對不起。”好久不見的圖什,一開口就是這句。

    裴然搖搖頭,勉強收拾起心情,說道:“不是我們不行,而是敵人太強大。”

    圖什微微錯楞了一下,之前的裴然就好像高山獨放的花朵兒,雖然美麗,但是卻給人很清冷的感覺。而現在的裴然,居然帶着大海般寬慰的感覺。

    “然然,我現在已經加強了防範,之前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其實那件事情,圖什也很生氣,畢竟是從自己的地盤被白景把人給擄走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相信之後,裴然也不會有這些波折。

    裴然笑着搖搖頭,說道:“也許這就是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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