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爲傑克和江源實在太熟悉了,知道江源和裴然之間的所有事情,他一定會認爲江源一定是去破壞裴然婚禮的。可是大家都經歷了這麼多,已經很親密的關係了,如果還說那種矯情的話,還真是容易讓人意外的。

    “你要去,我自然會陪着。”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江源求傑克,不論是什麼事情,他都會答應,就算要他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但是不管什麼理由,他都希望自己會一如既往的對江源好下去,至少給他這個機會。

    “謝謝你。”江源知道,不管自己怎麼樣,傑克都會陪伴着自己,也正是因爲有了這個陪伴,所有的事情反而不那麼可怕,所有的傷痛他都能夠承受。

    傑克點點頭,兩個人就陷入了沉默之中,都若有所思,對於未來的事情。

    而圖什聽說江源和傑克都要去參加裴然的婚禮,當然非常是高興的,能夠有人一起去陪同。機票什麼的,他一手都安排好了,就連禮物,他也準備了三份,還真是最佳男閨蜜。

    “圖什,你看看我選的禮物。”說話的是圖什的新助手——丹尼。高高的個子,藍色的眼眸好像大海一樣深邃,本來也是一個帥氣的美男子的,只是半邊臉爬滿了猙獰的疤痕,好好的一個帥哥,就這麼給毀了。

    圖什接過了,一看,一套粉色水晶首飾,一件粉色帶鑽晚禮服,一雙白色水晶鞋。他挑挑眉,這是要把裴然變成粉色的公主嗎?不過,好像還真的很適合裴然的模樣。

    他點點頭,說道:“你怎麼選的這些啊?”

    “這是珠寶公司今年的主打新款。”丹尼回答道。

    “行,那你跟我們一塊兒去吧,順便也給那邊的病人做個複查。”圖什永遠都是休閒工作兩不耽誤。這個丹尼雖然是新進的,但是他的醫學天賦讓圖什真的很珍惜啊,這是人才啊!

    “好的。”丹尼也不推辭。

    他們一行四人,因爲要去參加裴然的婚禮而準備着。

    在裴然這邊,也是不輕鬆的。

    白景發現最近裴然總是愛發呆,這是怎麼了?

    “然然,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白景輕輕的抱着裴然,這是他下來好的決心才問的,他在心底非常害怕裴然會後悔這段婚姻。尤其當初的手段也不光彩,但是他不會後悔,不然的話,還不知道事情會怎麼樣的呢!裴然會不會屬於他,還不一定呢!

    裴然不知道自己的焦慮已經影響到白景了,她以爲她自己一定把自己的情緒保護得很好的。

    “沒有什麼事情啊!”她還是不願意說,這都是女孩子的私事,還是讓她自己去想吧,也許想想就能想通了呢?

    “然然,你最近都是魂不守舍的,你知道嗎?”白景可不會讓裴然就這麼把問題給劃過了,他總感覺如果不問清楚,好像如魚刺卡在喉嚨一樣不舒服。

    “……”裴然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她還以爲自己僞裝得很好,看來,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錯覺而已。

    她轉過身,看着白

    景,靜靜的,她從白景的眼眸中看到了擔憂,看到了難過,是因爲自己不肯坦誠自己的內心嗎?

    她用手輕輕的摸上白景的眉頭,把那皺着的紋路,一絲一絲的撫平了。

    “你怎麼需要那麼擔心呢?難道還是在還怕我跑了不成嗎?”她的聲音帶着輕笑,好像她的心情很愉快一樣。

    這種認知,讓白景的心中有絲絲的不爽,他拿過她的手,放到嘴邊,一口,他不敢用力,但是也不輕的咬了下去。

    “哎呀,你屬狗的啊?”裴然趕緊收回自己的手,有些惱怒的瞪視着白景。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白景狠狠的壓覆在她的紅脣之上,心中那點不安,那點悲傷,也隨着感覺消失殆盡。他整個人都沉浸在她的溫柔中,那種能夠直接溫暖到他內心的溫度,給他的靈魂帶來了巨大的衝擊,讓他不停的索取更多,他要更多的溫度。

    在白景的進攻下,裴然很快就繳械投降了,完全沒有一絲招架的力氣。她能夠感覺到白景的不安,這次是他進攻最勇猛的一次,讓她怎麼求饒都沒有辦法。她只能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背部,這卻引起他更加猛烈的進攻。

    “不要……”她的聲音支離破碎,卻讓白景更好難以自持。他的動作更加的瘋狂,只有這樣,他才能切切實實的感受到裴然是自己的,他一次又一次猛烈的進攻,讓裴然完全沒有逃避的可能。

    她猶如整個人都在大海中沉浮着,只能緊緊的依附在白景的身上,緊緊的,不曾放鬆。現在,就算是白景把她帶到地獄,她也只能緊緊的跟隨了!

    他們兩人的身體緊緊的抱在一起,完全分不清彼此,兩人的靈魂在一次次的撞擊中,更加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就好像一顆大樹上纏着的樹藤,完全沒有辦法把兩個人分開。

    時間在裴然的腦中已經被虛化了,她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長的時間,只是不管怎麼樣,天地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能夠讓她值得在意的東西了。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知覺,看着緊緊摟着自己的白景,她的心中一暖,輕聲說道:“景,我們要個孩子吧。”

    這種念頭莫名其妙的冒出來,好像有了一個孩子之後,什麼事情都能夠迎刃而解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好像有了紐帶一樣,以後,就算是沒有白景,她也有個精神支柱,不會太難過。

    只是她不知道,這些東西,她都經歷過了,而孩子,她卻因爲傷心過度,沒有保住。

    白景一聽到孩子的話題,整個人的身體繃得緊緊的,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和裴然說,孩子……他也很想要孩子……只是這一切都不能讓裴然知道。

    “然然,有件事情,我要跟你坦白……”白景的聲音很低沉,帶着特有的凝重,讓裴然不得不認真起來。

    “你說,什麼事情?”她支起身體,定定的看着白景的眼睛。

    白景根本就不敢跟裴然對視,他微微垂下眼瞼,說道:“醫生給我做過檢查, 因爲之前受傷的原因,所以,我以後都沒有生育能力了。”

    “什麼!”裴然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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