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依然保持着慣有的一臉逼格，跟白亦清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目光就掃視起周圍。
看到這佈置，秦楠眉頭皺了起來，覺得這排場遠遠跟自己的身份不相符。
白亦清捕捉到這細節，就知道肯定又有什麼讓秦楠不滿了。
果然，秦楠掃眼周圍後衝白亦清道：“白總，有些意見我想我得說出來，否則將來合作後，被我們客戶見到影響秦氏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就不好了！”
白亦清一頭黑線，卻還強顏歡笑道：“您說！”
秦楠道：“作爲即將要跟我們秦氏合作的公司，剛剛白氏所用的這些迎賓素質太低，我建議白氏更換，要是白氏公關部能力不夠，我可以讓秦氏魔都分公司的公關經理來指導下白氏工作！”
嘶……
秦楠這話說完，周圍白氏高管面色都難看起來。
白氏是獨立公司，有自主經營權，秦楠說這話，太自以爲是了吧？
白亦清臉色也不好看，可依然耐住了性子：“還望秦總明示我們哪做的不好？”
秦楠一臉傲意道：“這些姑娘臉蛋倒是不錯，只是所用香水不好聞，我個人認爲迪奧更好，我所知很多客戶都喜歡，而且她們腿也不夠長！”
這話出口，周圍白氏人都一頭黑線凌亂在風中。
衆人都覺得，秦楠挑剔的有些過分了，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無理。
可同時，他們也清楚，誰讓人家勢力更大呢？這年頭，有錢有勢就是爺！所以衆人雖極其不爽，還是得忍着。
白亦清則想起昨夜陳旭對秦楠的評價，他覺得陳旭說的一點沒錯，這秦楠就是個事兒逼。
就在白亦清無語不知該說些什麼時，秦楠揮揮手：“算了算了，這些小細節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改好，日後再說，先帶我參觀下白氏吧？”
白亦清說：“不如我們先簽協議，然後我在帶秦總慢慢參觀？”
秦楠道：“先參觀，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無奈的白亦清只能在前帶路，一路從底層陪着秦楠逛到頂層的高管辦公區，秦楠挑出了無數毛病。
到了高層辦公區，白亦清好容易將秦楠領到會議室前。
秦楠卻在門口頓住腳步來了個總結性發言。
“白總，我提的那些意見是爲白氏好，將來白氏作爲秦氏合作方，公司得裝修更大氣上檔次，辦公室也不能太小，不然將來被秦氏生意夥伴見到這狀況，還以爲秦氏落魄了呢！”
“我們秦氏一直是高格調，希望白總盡力改進我所說的問題，還有，將來白氏再招人，最好將容貌納進考覈範圍！”
“一路過來，有氣質的女員工沒幾個，男員工更是土的掉渣，保安服也最好換換，穿的都什麼啊，看上去像鄉下民工似的！”
白亦清心頭的鬱悶不悅，已到了要爆發的邊緣。白氏該怎麼做，該怎麼經營，在白亦清眼裏，別人沒資格指指點點。
就在白亦清腦海閃過這些時，一個身影從銷售部而出。
陳旭晃晃悠悠往衛生間方向而去。
見到陳旭，白亦清不由自主想起昨晚陳旭說修改方案是無用功的話，這一路秦楠只口不提合約，她滿腹構想無從說起。
白亦清心想她要早知如此，還不如讓事情順其自然。
而陪伴在秦楠另一旁的江傲雪，見陳旭從銷售部出來，冷汗頓時下來了，拼命的衝陳旭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快點溜。
可誰都沒想到，之前還滿臉逼格的秦楠，見到陳旭後，跟被雷劈了似的臉色急劇的連續變化，還下意識的抖了記。
白氏這小屁公司，這祖宗呆着圖什麼？
腦海中急速閃過許多後，秦楠暫時將這些疑問放下，反應過來，他趕緊機靈換上了副笑臉，屁顛兒屁顛兒就迎着陳旭而去。
“陳……陳先生，太榮幸了，沒想到又碰上您了，昨天跟您見面後，我就一直在想，上帝得保佑，讓我再見您一次，看來我美夢成真了！”
眼瞅着秦楠一臉舔相，往自己走來，眼巴巴的，陳旭就生出了股惡寒，一臉無語的說：“你要見我做什麼？瞧你那一臉孫子相，該不會你是GAY吧！靠，你離我遠點！”
一羣白氏高管聽到這話，都懵了！目瞪口呆。
我去？陳旭這是要逆天嗎？
江傲雪則冷汗都下來了，哭笑不得！
我的大爺喲！您就不能給總裁省省心？
唯獨只有白亦清最平靜。
她很清楚，委曲求全換來協議，只管得了一時，秦楠是個得寸進尺的人，遲早雙方會生出不可調和的矛盾。
白亦清寧願這合作砸在開始，至少白氏沒投入，也沒損失。
秦楠則一頭黑線，一臉舔相的生怕得罪大神，趕緊拍起馬屁。
“陳先生，您誤會了，之所以我想見你，是因爲每次見到您，我就會想起優秀兩字，能讓我不斷督促自己進步，向您學習，您的卓越……”
秦楠一番話，說的周圍那些跟隨白亦清的白氏高層直想吐。
這諂媚勁，怕也只有過去皇帝身邊的公公能相提並論了！
同時這些人也震驚，之前逼格滿滿的秦楠，一秒變舔狗，難道陳旭有什麼驚人背景不成？
陳旭見秦楠這狀況，一頭黑線，想說點什麼時，噁心吧啦拍完馬屁的秦楠，討好的搶先問：“陳先生，你怎麼在白氏？”
陳旭沒好氣橫了這貨一眼：“亦清是我妻子，我不在白氏應該在哪？”
聽到這話，秦楠再次如遭雷擊，當場哭給陳旭看的心都有。
他聯想自己之前的挑刺找事兒，這會兒腿都嚇軟了，他哪能想到，白亦清居然是這祖宗的老婆。想到這，秦楠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
“陳先生，白總是您妻子，您怎麼不早說？”秦楠表情誇張道。
“我幹嘛要跟你說？我可是聽說，昨兒個你挑刺兒挑的很過癮啊？”陳旭陰森森的說。
秦楠差點沒當場尿：“哎喲，我的陳先生，我是不知道嘛！知道我哪敢？”
陳旭對秦楠愛答不理。
秦楠趕緊跑到白亦清面前：“嫂子啊！之前的事兒都是我不好！我這事兒逼的德行是該改改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總之都是我的錯！”
秦楠這話出口，其他人都瘋了。
這尼瑪是之前那個逼格滿滿的秦楠？
是那個說白氏格調太低，話裏話外都瞧不上白氏的秦楠？
是那個事兒逼到女員工用啥香水都要指58cc9168手畫腳的秦楠？
我去……
一羣白氏高管在風中凌亂。
江傲雪也傻眼了，瞅了記陳旭後，心想，這惡人還真得惡人磨！
只是，秦楠爲什麼這麼怕陳旭呢？
怕捱打嗎？江傲雪腦海瞬間就冒出了三個字，但很快被她自己否定。
而這會兒的白亦清，則眼神玩味盯着陳旭，心想，這次你又會怎麼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