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九曲陳先生麼?你該不會是代表九曲來看藥廠的吧?”黃曉恆笑問。
見到黃曉恆陳旭一愣,隨口迴應:“是!”
鬱海呵呵上前故意問道:“什麼公司?”
“九曲製藥!”黃曉恆說。
鬱海‘使勁’的想了想:“沒聽過這名字,哪的公司?”
黃曉恆呵呵一笑:“海陽當地的一間小藥廠!”
“外事科怎麼辦事的?國資之所以將這些公司拍賣,除了公司經營不善外,最主要的目的是要給楚州的經濟添把火,藉着這些資質不錯的資產引來優秀的大公司來投資!怎麼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也跑來了?”鬱海皺眉不悅道。
陳旭則在旁看着兩人半晌不說話。
見狀,黃曉恆得意心想,白癡,嚇壞了吧?在醫藥界,我們黃家濱海要碾死的人,誰逃得出掌心?還妄想來拍下藥廠,虧大規模?不知所謂!
兩人你來我往半天又是一番秀。
終於,陳旭忍不住的木訥問:“你們誰啊?”
“……”
陳旭一句話,當場黃曉恆凌亂,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
他纔想起,自己是第一次見陳旭。
他倒是從資料上見過陳旭的相片,但陳旭卻很可能不認識他。
感情他們在陳旭裝逼半天,人家連他們是誰都還沒弄清!他這這一番逼算是白裝了?
黃曉恆只能先自我介紹:“我是濱海醫藥,黃曉恆!”
陳旭這才笑道:“原來是濱海醫藥的人,我還以爲瘋人院牆塌了,神經病跑出來了呢!”
我……
黃曉恆想吐血,這混蛋說話怎麼這麼討厭?
鬱海見黃曉恆尷尬,接茬道:“陳先生居然還有心思來這看拍賣?這會兒,你不該在九曲焦頭爛額麼?”
陳旭隨即將目光移到鬱海臉上:“你又是誰?”
“……”
鬱海很氣,但職業習慣讓他喜怒不形於色,目光犀利的微笑自我介紹:“楚州國資,鬱海!”
“原來是鬱大人,難怪口氣這大!”陳旭呵呵道。
鬱海心頭一陣不悅,原本他覺得自己將身份擺出,對方怎麼也會客氣點,畢竟他官家身份。
沒想到,陳旭不僅沒客氣,還暗諷一句。
沒等鬱海反應過來,陳旭問:“對了,鬱大人說我該焦頭爛額,什麼意思,我沒鬧明白?”
“九曲如今這般處境,乙肝藥都快賣不出去了,難道不是焦頭爛額?”鬱海反問。
陳旭嗤笑:“即便銷量再少,九曲也是掙錢,不像某些人,虧錢虧得跟孫子似的,還將自己標榜的高大上,虧錢能說成豐功偉業,我也是佩服之至。厲害啊厲害!”
黃曉恆氣的是一佛出竅二佛昇天,可算是明白,爲什麼嶽信和徐子涵每次提起陳旭時,都一副牙癢癢的狀態了!
這貨,的確很討人厭!
鬱海微笑相勸:“黃先生不必動怒,藥廠是國資的,不是什麼小公司能惦記的,剛剛我已經說明了這次拍賣的原因!某人再嘚瑟,藥廠還是黃家的!”
陳旭好笑看着兩人,其實他就是來瞧瞧,還沒決定要不要藥廠。
結果,鬱海卻在他面前炫耀起對藥廠拍賣的決定權起,陳旭怎麼想,怎麼覺得可笑!
陳旭意興闌珊,懶得搭理兩人,正準備離開時,一個聲音從其背後傳來。
鬱海聽到這話,心頭不悅,心想誰這麼大膽,這裏可是他鬱海的地盤。
他目光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到了微笑而來的於承民,然後鬱海玩味笑了。
“原來是於先生,我說誰口氣這麼大質疑我呢!”鬱海淡淡笑道。
“呵呵,鬱先生這話偏頗了,我不是口氣大,而是用數據和實際說話,況且,你口中的大企業,誰不是從中小企業發展起來的?我認爲,鬱先生看待經濟的角度很片面!”
於承民邊說,邊笑着站到陳旭身邊道。
“是不是片面,於先生說了不算吧!楚州的經濟結構怎麼調整,怎麼發展,最終還是得李先生定奪,我也表達的也是今年工作會議上李先生傳達的精神,難道,於先生是質疑李先生的能力?”鬱海微笑這說。
鬱海同於承民的一番脣槍舌劍令陳旭挺意外,於承民可是剛剛晉升去州府任要職,是能在州大佬裏排上號,鬱海卻明顯不給面子,看起來這鬱海的背景也不簡單!
“我只是一點小建議,怎麼做當然是李先生說了算,不過,州府不是一言堂,你說是吧鬱先生?”於承民微笑反擊。
鬱海呵呵一聲,還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於承民直接結束了話題,目光看向陳旭。
“陳先生今天來,也是對拍賣的企業有興趣?”於承民問。
陳旭笑道:“只是朋友通知,我順道來看看!”
於承民笑道:“既然來了,我給你介紹介紹!”
說完,於承民領着陳旭而去,直接將鬱海和黃曉恆當成空氣!
被撂下的兩人,鬱海此時冷笑連連。
黃曉恆則略顯喫驚,心想難道九曲跟於承民關係匪淺?他是九曲的後臺?
一旁鬱海看穿了黃曉恆心思,笑着說:“黃少放心,於承民只是剛來州府,*都還沒坐穩,州府如今是李先生說了算,國資方面一向都是李先生的陣地,所以,即便九曲是於承民撐腰,黃少也無需擔心!藥廠還是你的,乙肝藥上,九曲也翻不起浪來!”
聽了這話,黃曉恆稍稍安心了些。
黃家也有很深的官家背景,但大多人脈在閔州。
從閔州將人脈輻射到楚州,黃家不是做不到,只是頗爲麻煩!
鬱海一番話,是給黃曉恆一個臺階下的同時也表明了態度。
只要能拉上李先生這條線。
九曲何足爲懼?
於承民又何足爲懼?
比人脈,陳旭不是個,比錢,陳旭就更不是他黃曉恆的對手!
瞬間,信心又回到黃曉恆身上。
而此時,於承民已帶着陳旭落座了。
“陳先生,我知道了些海陽九曲的事兒,需要我幫忙麼?”於承民問。
陳旭一笑,對於承民的好感增添兩分。
他知道,於承民剛剛上調到州府,根基未穩,這時,自然不是動干戈的時機。
但於承民還是願意爲他動自己的能量,足見在於承民心頭,是將他陳旭當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