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闆是我的老主顧，最近幾乎是夜夜都來捧我的場，他出手大方，酒品又好，媽咪樂得讓我接待這種不難纏的客戶。
而張曉慧是盛唐新來的小姐，現在還是一名在讀大學生，長得乖巧甜美，沒有別人那種囂張氣焰，她平日裏也只和我與江晶最親。
“恩，你快過來吧。”
江晶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剛剛電話裏嘈雜的聲音把我徹底拉回了現實。
沒有時間再讓我傷春悲秋、尋死覓活了，我還要出去賺錢，一想到還有一大筆債款壓着我我就一點怠慢都沒有了。
至於白天的事，就當被一條惡狗咬了吧，當一個人心都死了，那對身體上的傷痛感知也會變得麻木。
更何況，連生計都不能維持的話，哪裏還有時間去矯情。
雖然趙老闆在等我，但我還是選擇坐地鐵過去，雖然在盛唐的坐檯費很高，還有小費之類的，但現在我是能省一分是一分。
以前花錢大手大腳的，從沒想過會有爲了幾塊錢而犯愁的時候，現如今怕是遭了報應了，不過我也能坦然接受，書上怎麼說來着，生活給你的磨難，總有一天會再給你一劍……
到達盛唐的時候已經將近八點，曾經的黑夜成爲了夜場的幕布，五光十色的喧鬧讓多少孤單的人尋到了歸路。
江晶出臺去了，媽咪也東跑西跑的顧着招呼客人，我直接給張曉慧發了短信問她在幾號包間，她卻久久沒有回覆。
在換衣間換上一件吊帶緊身裙，前胸處雖有幾分暴露，但裙子長度到膝蓋處，還是比較讓我滿意的。
沒等到張曉慧的回覆，我只好直接去了趙老闆經常去的包間，門口站着的侍應生一臉尷尬神色，看到我過來忙迎了過來。
“蘇姐，曉慧姐在裏面怕是受了欺負，你快進去看看吧。”
這個侍應生叫小剛，年紀不大，眼裏還帶着幾分初入社會的單純，也剛來夜總會不久，他若是在這裏待的習慣了就會見怪不怪了，這裏哪個坐檯的小姐沒被欺負過？
“恩。”
我點點頭，越過他直接打開了包間的門。
一臉肥肉的趙老闆表情沉醉的眯着眼睛靠在柔軟的沙發上，而張曉慧卻跪在地上埋首在他的胯間……腦袋上下亂動，她的頭髮還被趙老闆用手狠狠地抓着。
“趙老闆，你這是做什麼？！”
我直接衝過去把趙老闆的手推開，然後將張曉慧從地上拽起來，還沒來得及看張曉慧的表情，但她的哽咽聲卻低低的傳入我的耳朵裏，這一刻我的大腦被怒火充斥着，恨不得上去甩趙老闆一巴掌。
趙老闆似乎沒反應過來，一臉享受表情的臉上又加上了錯愕，但慢慢的他皺緊眉頭，眼裏還帶着一股殺氣。
“蘇沫，你怎麼纔來？我可等了你好久，你不是讓你的小姐妹先來伺候伺候我嘛，這技術還是不錯的，就是不太聽話。”
趙老闆一臉肥肉抖了幾下，那諂笑的表情讓我覺得前所未有的噁心，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死德性。
我冷眼瞧着他，也不言語，他許是被我的目光看的發毛了，才慢吞吞的將褲子給提上。
我轉身對張曉慧說了句你先出去，親眼看着她哭着跑出去我才轉過身來面對已經很不耐煩了的趙老闆。
權貴之人我都得罪不起，尤其是在歡場裏，有錢的就是大爺。
想到這裏我忍了忍火氣，不管怎麼說先把這尊神送走了再說，“趙老闆，曉慧她還小，不懂事，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我代她向您賠罪了。”
說完我直接端起茶几上酒杯一飲而盡，45°的酒在喉嚨裏的灼燒，在胃裏翻騰，但我面不改色，脣角還帶着笑容。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趙老闆被我哄得也沒了脾氣，反而向我招招手。
“還是你懂事，不愧是大家閨秀出身，教養都不一樣，那些個黃毛丫頭跟你一比都太差了，來，再陪我喝一杯。”
趙老闆將我撈進懷裏，一隻手在我腰部遊移，另一隻手又重新將酒倒上端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