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月星冰冷着一張臉懸浮於空。
在她身後,是剛剛那一箇中年男子,以及被中年男子通知過來的一個老頭。
從中年男子對待這老頭的態度不難得知,這老頭應該是中年男子的領導。
不過,這位領導在到來並且看到蔣月星那表情之後,特別理智的沒有靠上前去,老老實實跟中年男子站在後面。
這一站,就是小半個小時。
一直站到陸無在傳承之地內完事了,進入傳承之地的人都被傳送出來,這領導也不見動彈。
就算是出來的人當中並沒有那一個他們盯了很久的孔易,他身邊的中年人已經有些忍耐不住想要做點什麼了,這領導依舊不爲所動,甚至還拉了拉中年人。
示意他要等,要忍。
中年人不解,不明白麪對一個蔣月星爲什麼要忍到這種程度。
雖然蔣月星最近確實是崛起了,不在只是一個看板娘,開始掌控江南了。
是一位實打實的總督,可他們背後也不是沒人啊!
他們背後可是元老會!
沒理由沒道理怕了蔣月星纔是?
而蔣月星這邊,完全無視了那兩個人,一雙眼睛落在了陸無的身上。
這時候的陸無稍微有些悽慘,渾身破破爛爛的,身上還有沒有乾枯的血跡,不過整個人精神勁頭挺好的。
確定陸無這邊沒有問題之後,蔣月星也沒有多說什麼。
直接一揮手,帶着042小隊的人就這麼離開了。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一下她身後的兩個人。
“她就這麼走了?”中年滿臉不可置信:“您就這麼讓她走了?”
“要不然呢?”領導有些無奈。
“您應該攔下她啊!
孔易那邊氣息一消失,她馬上就過來,這其中肯定有問題,現在孔易不見了,我們應該要讓她配合我們調查纔是啊!”
領導一聽中年人這話,更無奈了。
“你啊,還是太年輕,你信不信,你剛剛要是敢攔她一步,你立刻就要血濺三尺了!”
“她敢?我們可是元老會的人?”
說到‘元老會’三個字,中年人的胸膛挺直了一些,顯然這一個組織給了他很強的底氣和自信。
結果領導一句話,直接讓他渾身一顫。
“元老會?人家又不是沒殺過!”
“她,她殺過元老會的人?”
中年人這下慫了,小心翼翼的問道。
但他家領導明顯不想談這個話題:“行了,不要管這些了,還是先來研究研究孔易這邊的情況吧。
孔易這人是什麼人我們也都知道。
他是邪道召喚師當中最臭名昭著,最恐怖的一個。
狡猾無比,詭異至極,從他開始接觸那東西,我們開始盯他開始,跟他交鋒了不知道多少次,被他逃走也不知道多少次了。
所以,其實他這次能逃走我並不意外。”
“畢竟,以他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在盯着他。
你說,換做是你,知道我們在盯着你,你要是沒有把握,你會來冒險嗎?”
“當然不會!”
中年人老實配合,領導很是滿意。
所以,我一早就做好了傳承之地出來,孔易會再次甩開我們的準備。
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在傳承之地當中得到的只是線索,又不是最終的結果。
跑了就讓他跑了,反正,爲了追求那東西,他肯定還是會冒出來的,到時候繼續盯着就是了。”
“可我還是好奇,他到底是怎麼跑的?”
中年人問了一個很好的問題,給了領導裝逼的機會。
“其實他怎麼跑的並不難推理出來。
他曾經通關過一次傳承之地,雖然不是這邊的,確實是通關了,手裏應該握着傳承令,這是一點。
另外,就是蔣月星了。
他應該是發現蔣月星給陸無保命的手段,所以他應該是先控制住試練塔,然後故意激活蔣月星的保命手段,最後放開控制。
這樣試練塔迴歸規則運轉,必定會清除不該出現在試練塔的力量。
他藉助這一股力量,掙脫了我們控制從而抓住機會逃離了。”
中年人聽到領導的這一通分析,頓時佩服無比。
“這孔易果然是無比狡猾,不愧是號稱邪道召喚師最難以琢磨,最難以擊殺的存在在。
這樣狡猾的對手,也只有您能夠拿捏得住他了。”
嗯,中年人這馬屁功夫不錯,領導聽了相當舒服。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了。
你去幹活吧,控制一下孔易的那兩個隊友,另外三個那邊也去接觸一下。
至於蔣月星帶走的人,只要還在福城就不用理會。
她吃了這麼大的虧,是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我們多做些什麼,只能去觸她的眉頭。
她正在氣頭上,惹惱了她可沒有好果子喫!”
領導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知道什麼叫做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而中年人這邊,在知道了蔣月星殺過元老會的人之後,也從心了起來。
表示一定不去摸這母老虎的屁股。
而在中年人離開之後,領導的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
“好一個孔易,在我們重重包圍之下,居然還能輕鬆脫身了,果然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對手啊!
不過,你的好運也就這次了,下一次我絕對不會讓跑掉了!”
…………
這邊,中年人和領導說着孔易。
另一邊,被蔣月星送回家的陸無這邊也在談着孔易。
陸無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在試練塔裏,孔易居然想要對嘟嘟出手。
陸無當時就火冒三丈!
他媳婦都已經變成胖丫頭了,居然還有人打他媳婦的注意,簡直是喪心病狂!
這陸無能忍?
當場抱住自己家富婆的大腿。
“這混蛋,居然想欺負我們家嘟嘟,乾孃我們去把那傢伙抓回來剁碎了喂團團吧!”
邊上的團團一聽要喂自己,頓時精神起來,從嘟嘟的懷抱裏探出腦袋來叫了兩聲。
發現沒有人理豬,更沒有人要餵豬之後,它又委委屈屈的回到大山裏。
而蔣月星這邊這時候的關注點卻不在孔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