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黃河詭事 >第64章 趙婷婷
    再划動小船,沒想到,小船還真的可以划動了。

    “剛蛋,剛剛什麼東西掉水裏了。”蒼蠅望着水面,驚奇的問道。

    我說,管他是什麼呢,趕快找龍兒要緊;說着話,我們趕快划着船離開了那裏。

    不管那東西是什麼,但可以確定,應該是不乾淨的東西,否則不會攔住小船。

    正在我倆慢慢的往前劃時,突然間我看到,前面有一口棺材,我們急忙划着小船過來,只見這口棺材,正是“鬼送親”的那口棺材,可是卻沒見龍兒。

    “龍兒,龍兒——。”我忍不住大聲喊道。

    這不喊還好點,這一喊,只見平靜的水面上,“咕嘟咕嘟”全都翻起水泡來。

    還沒等我弄明白怎麼回事呢,水面上漂出許多死屍攔住了小船。

    這下我和蒼蠅可傻眼了,沒想到,龍兒沒喊出來,喊出這麼多死屍出來。

    只見這些死屍,有穿衣的,也有沒穿衣服的,沒穿衣服的,並不是她們沒穿,是因爲屍體在水裏時間長了,身子暴漲,會把衣服崩開,時間更久的話,衣服也會爛掉。

    不過,有些屍體的衣服還很新鮮,其中一具屍體,穿着一身紅,一看就是新娘子的裝束,我明白,這都是“鬼送親”,送來的新娘。

    沒想到,這都新社會了,還會有這麼多“鬼送親”的習俗,很顯然,這都不是同一批送的。

    不過,這些新娘透着詭異,似乎在笑;難道,她們很樂意嫁給黃河大王嗎?。

    正在我疑惑之時,只見這些屍體上又爬出了許多白色的屍蟲,我心中暗叫不好,這些屍蟲一出來,肯定會引來白老鼠。

    這種白老鼠,應該是傳說中的“食屍鼠”,別看剛剛他們只吃屍蟲,真要餓急了,說不定連屍體也喫。

    我正擔心這事呢,突然看到成羣的白老鼠飛快的朝這邊跑來,跳到那些屍體上,抓住那些屍蟲往嘴裏就塞,有的還往屍體嘴裏掏兩下,看得我一閉眼,胃裏直翻騰。

    看這樣,要等老鼠喫完屍蟲,屍體沉下去,我們才能走了。

    蒼蠅這會兒早嚇壞了,捂着眼看都不敢看,一是害怕,再就是噁心。

    這些老鼠喫得正歡之時,突然水面上出現了一道水線,這些老鼠正喫屍蟲呢,猛然間嘎然而止。似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突然嚇得四散奔逃。

    那些浮出水面的屍體也跟着沉了下去,這可把我也嚇壞了,誰知道那道水線是什麼呢。我來不及多想,喊上蒼蠅急忙跳上了岸。

    只見那道水線來到我的船下,突然就消失了。

    這可把我和蒼蠅嚇壞了,這道水線究竟是什麼,是黃河大王,還是別的東西?。

    “剛蛋哥,剛蛋哥——。”正在我望着小船疑惑之時,突然聽到了龍兒的喊聲。

    我急忙打着手電望去,只見龍兒正從山洞的裏面,堅難的朝我這邊走來。

    看到她,我是又驚又喜。

    我知道她沒了鞋,急忙喊道:“龍兒,你站在那別動,我去接你。”

    此時,我早把那道水線忘到腦後去了,叫上蒼蠅跳上船,急忙向龍兒劃了過去。

    不等小船停下,我急忙跳下船去接龍兒,龍兒也正朝我跑來,猛的撲到我懷裏,哭泣起來。

    “剛蛋哥,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沒事了,沒事了——。”我輕輕拍着她的肩頭安慰道。

    看到龍兒哭了,我鼻子一酸,也差點眼淚掉下來。

    “哎呦,我說兩位,咱們回去哭行嗎?”蒼蠅着急的說道。

    我這纔想起來,現在這裏還很危險,急忙抱着龍兒上了小船,因爲她沒穿鞋,小腳早都扎破了。

    上了船,我和蒼蠅急急的向外劃去,可是划着划着,蒼蠅突然不劃了,望着前面發呆。

    我擡頭望去,只見原來看到的那個女煞,此時,還站在那裏呢。

    這不禁使我心頭一緊,偷偷拿出了“神鐵”,她要真敢過來,就和她拼了。

    我們慢慢的划着小船從女煞身邊經過,說來也怪,那個又煞似乎對我們視而不見,我們就這麼過去了。

    剛拐了彎,我和蒼蠅立刻加快了速度,逃也似的向外劃去。

    當我們快劃到洞口時,突然間,看到很多屍體擋住了去路,蒼蠅看到,用槳去推那些屍體,這不推還好點,一推“噗”的一聲,那具屍體的肚子突然爆了,臭味就甭提了,薰得我和龍兒急忙捂住了口鼻。

    我示意蒼蠅不要再推了,這些屍體攔路,肯定是有目的。

    蒼蠅問我什麼意思,我對他說,這些屍體死後都很慘,全都被黃河大王困在這裏面了,所以,她們會心生妒忌,她們是不會讓龍兒活着離開這裏的。

    說着話,我抽出了匕首,目光望向了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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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蛋哥你——。”看我拿着匕首,龍兒嚇壞了。

    “剛蛋,你要幹什麼,你要敢傷龍兒,我蒼蠅第一個不放過你。”蒼蠅說着,猛的用槳攔在我面前。

    看到龍兒嚇得小臉煞白,又看到蒼蠅緊張的樣子,我實在忍不住笑了。

    我一把推開他的槳,沒好氣的道:“行了,誰說我要傷害龍兒了,我只不過借龍兒的血用用。”

    說着話,拿出一張黃紙,摺疊了一下,輕輕一撕,撕成了一個小人,遞給龍兒說道:“滴點血在這上面。”

    龍兒咬着嘴脣,接過匕首輕輕在手上劃了一下,一滴血滴在了紙人上。

    我接過紙人,用筆寫上龍兒的生辰八字,甩手扔進了水中。

    這是一種騙鬼的方法,用紙人當成真人扔進水中,女屍會以爲,她和自己一樣都死了,屍體就不會心生妒忌了。

    其實,這和活符的道理差不多,用紙人僞裝成真人。

    只見紙人被扔進水中之後,很多女屍都遊了過來,把紙人壓在了水中。

    我看到這些屍體上當了,急忙又撒了些開路的紙錢,說也來怪,這些紙錢一撒,這些屍體還真就慢慢讓開了道路。

    出了山洞,我們划着小船,直到後半夜纔到家。

    到家之後,龍兒當天晚上就病倒了,一直高燒不退;我一直守着她,用熱毛巾給她敷頭。

    說來也怪,這熱毛巾比藥都管用,第二天,她這燒還真退了。

    自從碰到“鬼送親”之後,我們好幾天都沒出船,一是照顧龍兒,再就是怕碰到黃河大王。

    非止一日,這天,我和龍兒正在院裏扎紙人呢,李二楞提着禮物來了。

    說是,聽蒼蠅說龍兒姑娘病了,特意前來看望。

    我忍不住把他臭罵了一頓,要不是你小子攔住了那口“鬼送親”的棺材,龍也不會病。

    那天的事,李二楞肯定聽蒼蠅說了,我罵了他半天,他一個勁的道歉。

    時間過得很快,這天是我爸媽的忌日,我準備好許多紙錢,準備去墳上一趟,龍兒也非要跟着;我們倆便趕着驢車去了。

    當我倆來到墳前一看,不禁楞了,只見墳頭有新燒的紙,還有人送的供品。

    我心中納悶,我家也沒什麼比較親的人了,表哥死了,表妹上學呢,這會是誰呢?。

    龍兒也覺着奇怪,問我,是不是別人燒紙來錯墳頭了?。

    氣得我瞪了她一眼,不過,也不排除這種可能,這年頭,燒紙找錯墳頭的多了。

    上墳回來的路上,我趕着驢車正胡思亂想呢,突然看到村口站着一個女孩,嚇得我急忙躺在了驢車上,讓龍兒趕車。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龍兒也弄得莫名其妙;可是這驢車,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來。

    我正納悶呢,突然感覺有人揪我的耳朵。

    “表哥,你這是在躲我嗎?”一個女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知道,躲是躲不過去了,只好陪了個笑臉說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表妹啊。”

    這女孩非是旁人,正是有表哥的妹妹趙婷婷,別看我表哥長得不怎麼樣,但表妹卻長得亭亭玉立,是村裏有名的美女,聽說在學校還是校花。

    自從她考上大學之後,我已經很少見她了,當然,以前縱是見了面,她也不會理我,因爲小時候的事,她算是恨透我了。

    剛剛我之所以躲着她,就是因爲那件事,怕見了面尷尬。

    我見龍兒和婷婷互相望着,我趕忙給她們倆做了介紹。

    “嚇我一跳,我還以爲你給我找了個小嫂子呢?”婷婷望着龍兒笑着說道。

    “你表哥眼光太高,咱們這樣的小女孩,他根本看不上。”龍兒也跟着笑道:“他說,他要找胖嬸那樣的。”

    這兩個女孩,你一言,我一語,竟調侃起我來了。

    我問婷婷怎麼有空回家了,她說,她馬上要畢業了,最近正實習呢;近期他們的工作隊要在這一片工作,所以就回家看看了。

    我這纔想起了,婷婷學的好像是考古專業,當時我記得,因爲報專業的事,她爸還打過她,最後,她還是報了考古專業。

    我對她說,回來了,就多住幾天。

    她點了點頭,問我最近過得怎麼樣?我說,還能怎麼樣,湊合着過唄,天天跟屍體打交道。

    她應該聽說了我撈屍的事情,所以,也沒有深問。

    她說,她還沒去過我那呢,非要來我這看看,順便也實習一下,我也就把她帶來了。

    等到了我這,她非要看看我們撈的屍體,我便讓龍兒領着她去了,沒一會兒,就見龍兒扶着她滿頭大汗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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