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最強棄仙 >44 小試蝗刃
    44 小試蝗刃

    蟒坤袋裏取出來的的物什,在火光中,閃着寒光,如一副美人秀眉,只是這雙“美人眉”,色澤半金半黑。

    這把就是出自鐵叔之手,採用了天罡八鍛法鍛成的蝗十刃。

    指間微動,只得“噌噌”兩聲,金黑相間的眉刃一分爲二,再是二分位四。四片刀刃自如地展開,透明如冰片的刀片倒映出了一地的幼蝗。

    美人挑眉立時變成了壯士揚眉,刃口鋒利處淌着水光,流輝熠熠,展成了個禪宗佛印“卍”字。

    四面刀刃分別由一對金翅和兩片精心鍛制的檳榔鐵片拼湊而成,檳榔鐵在融合了“灰髓”後,整把刀刃輕如毫毛,奇快無比,可碎金斷玉與眨眼之間,

    最難得的是,不善用器的文姝,使用過幾次後,就能摸準了刀刃旋轉的速度和破空的距離。

    洞中的蝗蟲聞了靈粟原漿和生人的氣味,傾巢而出,形如蟻羣,洞中的蝗蟲中終年不見天光,又以洞中的檳榔鐵和礦石爲食,渾身堅硬無比,若是遇了人牲,一撲而上,瞬間就將人牲口啃食成了一架白骨。

    文姝嬌叱一聲,“卍”字刀刃在空中快旋如滾地陀螺,割裂暗中涌動的廢坑悶氣。

    土塵飛揚,在地表攢動不止的盲眼蝗蟲,紛涌而上,刀刃過處,蝗翅擦聲就斷。斷了翅的黑蝗落到了地上,豈肯作罷,肢腳點地,撲向了蝗十刃來的方向。

    文姝眼眸生出了幾分凌厲,口中念訣,她不避不閃,形成了撲殺之勢的蝗蟲拼着餘勢,撞上了“氤水壁”,衝勢被水壁吸收後,蝗蟲羣被水汽困住,掙扎難出。

    蝗羣撲來時,數道火靈在手指間凝聚,映得文姝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暈。火靈凝聚成數枚火球,亮光沖天。她的眼中,廢坑外洞已經成了小長生客棧中的爐竈口,黑幽幽等着點燃。

    撲火而來的蝗蟲羣被火球吞噬,發出了陣“噼裏啪啦”炸響和焦香味,蝗翅在火中烤成了焦灰。

    火光中,“氤水壁”化成了道水汽,蛟珠和蝗十刃落回了手中,文姝皺眉審視着洞中,極目處的蝗羣都已經被消滅了,洞中的牆壁上,只留了些零星的黑蝗。

    廢坑暫時恢復了平靜。

    菩提洞天內,妖猴看戲也看完了,既無褒獎也無貶損,慢條斯理地說:“別殺光了,留着日後再練。”

    文姝眉心抖動,心裏暗罵了一聲,還有下次?她剛纔也是有些急勇,若是像現在這般緩過了勁來,還不知道能不能毫髮無損地退敵,不過她也沒有再下狠手。

    文姝心中暗自比較過,流光等人幾次來了客棧,都沒有和劉廚娘正面起衝突,原因不外乎有二,流光顧忌劉廚娘身後的勢力,也就是本家岳家,或是劉廚娘的實力不容小覷。

    既然如此,劉廚娘的實力很可能和早前流光斬殺失手的蝗皇差不多,文姝自問現在靠了水火兩項基本術法和蝗十刃,勉強能和劉廚娘一拼。只可惜金翅蝗皇只得一隻,且已經被玄龍吐火符擊殺,剩下能讓文姝練手的,也就只有這些黑蝗羣。

    黑蝗羣整體實力不濟,勝在數量多,文姝

    近些日法術的純熟度有所提高,只是缺乏的對敵技巧,洞中的黑蝗繁衍不絕,倒是可以充當她的練手。

    檢查了一地的蝗屍中再也沒有出現類似蝗丹的東西后,文姝再往內洞走去,在原來發現檳榔鐵處,拿了些檳榔鐵礦石,再往生長着鐵心幽蘭的那處內洞走。

    她有留意過,菩提仙府裏的靈土雖好,可對鐵心幽蘭的生長晉級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好處,照着《靈植士入門指南》中所說,一方水土一方靈草,尤其是具有了品階的靈草,在一處生長了成百上千年後,已經適應了周邊的環境,輕易不能移動。就算是移動,也需連着土壤一起移植。

    挖開了土後,文姝發現了幾枚如米粒大小蝗蟲卵,顏色晶瑩如玉,就隨手收了起來。

    將洞中的土壤送進了菩提仙府後,她又下山檳榔鐵交給了鐵叔。

    到了鐵鋪時,鐵叔正命着鐵蛋拉着牛皮風箱,鐵蛋今年只得十歲,個子矮矮墩墩,似足了鐵叔,一雙眼珠子尤其靈活,只見他拉風箱時,腳下開弓,氣力更是驚人,看得一旁的鐵叔點頭不止。

    見了晴天依然是一身蓑衣的文姝,鐵叔也不怪責,只是面露了幾分赧色,“客人,鐵囚還有個不情之請。”

    “鐵叔不用客氣,只管說就是了,”文姝在廢坑用上了蝗十刃,順手的很,心裏就更是歡喜。

    鐵叔踟躕着,他也是個憨性子,支吾了半天,才把憋在心裏好陣子的話說了出來:“我想向客人再買些靈粟漿液。”

    鐵叔那日得了靈粟漿液,還是帶了幾分疑惑的,他不敢將漿液直接給鐵蛋食用,就先自己服食了幾滴。幾滴靈粟漿液下來,鐵叔的瘸腿雖然不見起色,可是他的因爲打鐵而損傷了的五感卻比以前靈敏了許多。

    鐵叔這才知道,客人給他的這瓶靈粟漿液不僅是真的,而且還是質地上乘的優質粟漿液,鐵蛋服食之後,原本拉風箱無力雙臂猶如再造,氣力日漸看漲。

    鐵叔見蓑衣人今日又上門來,就厚着老臉提出了請求。

    文姝略一思索,王抱石也不知何年馬月纔會再上門,僅憑着她們母女三人也吃不了那麼多靈粟漿液,“漿液不成問題,不過我也有一個請求。”

    回到了客棧時,已經是夕色漫天,剛進了門,就聽到兩名夥計的嘀咕聲,“劉廚娘又向老闆娘支錢了,這回又說是老家的遠方侄女害了癆病,這都是今年的第幾次了。”

    又是生病支錢,好一個劉廚娘,次次都是如此的把戲,真想把客棧掏乾淨了才成。

    文姝心裏暗罵着,進了小院。

    院落裏,嶽文翰拿着把柴刀,面上滿是憤恨。

    他中刀刃劈下,手臂粗細的柴禾斷裂開來,露出了個歪斜的柴面,地上橫躺着好些柴,再看他的虎口,已經裂開了個血口子,看情形,他已經在這裏劈柴出悶氣好陣子了。

    “大哥,你想不想拜師學藝?”文姝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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