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最強棄仙 >55 惡人行大運
    55 惡人行大運

    文姝已經在外窺探了許久,在藍飛等人闖入客棧時,她靈識全開,已經知曉了。

    房中的三人纏鬥正酣,無人顧及屋外的動靜。

    劉廚娘身上的大穴被封,又被“塵網”層層網住,衣衫襤褸,身上的檳榔天針又衝擊着體內的穴道,疼痛不堪,棕褐色的塵靈之氣將她面部扭曲成一團,更見污穢。

    她先是哀求:“兩位仙師,冤枉啊,奴婢不曾偷盜過那些東西,都是夜家的那對母女陷害奴婢。”

    “呸,你個沒臉沒皮的惡婆娘,只看你欺負人家孤兒寡母,逼得這家的小二哥去了鐵鋪學藝,何來的陷害,”藍飛今日見了那名女童的可憐樣,再看劉廚娘鼻涕眼淚橫流的言語,唾了她一口。

    文姝在外瞅着,喝了聲彩,那名小道士雖是愣傻了些,倒也有幾分可愛。

    流光將散落的靈粟和儲物袋拾起,翻開一看,裏面的器具符籙全都沒了。

    “靈粟已經找到了,看着品貌應該沒有損毀,速速將我等的符籙和種植書籍交回,還可以念在岳家的情面上,留你一條活路,”流光亦非什麼善類,若非心中有所顧念,他又身爲外門的管事弟子,還需要顧念些門派間的交際。

    他遲遲未動手,原因就在於已經差人打聽過,那名被收進了門的正是岳家的嫡女,外界盛傳她年紀雖小,卻是天資卓絕,百年之內,必能結成金丹。

    金丹高手,整個落葉門也只得兩人,流光不想爲了一株靈粟,將那名潛在的高手給開罪了。

    況且他也瞧出了劉廚娘不需多少時日既能突破,如果只是死了個尋常的家婢,岳家興許不會追究,可若是死了個後天巔峯的小高手,那岳家可就沒那麼好打發了。

    劉廚娘忍受着天針在體內流竄鑽肉之疼,頭磕碰如小雞啄米:“奴婢真不知袋中還有什麼器具,”別說是她不知道,這兩名道士讓她身受重創。

    檳榔天針最是磨人之處,並非其穿甲破金的鋼性。而是鍛造之人在鍛造時,在每一枚天針上,都蘊注入了道先天罡氣。

    她尚是後天之體,膚表練了個刀槍難入,可五臟六腑穴道筋脈都未強化,罡氣入體,輕則封鎖穴道,重則損傷經脈肺腑,那幾枚天針就算是取了出來,劉廚娘的修爲也要大打折扣,眼看自己即將突破,卻在這節骨眼上修爲大損,劉廚娘又怎能不恨。

    “還在嘴硬,師兄,我這裏有幾粒‘失心蓮子’,吞下去後,必能讓她口吐真言,”藍飛作勢掏出了幾粒紫黑色的硬皮怪蓮。

    在窗下的文姝咬緊脣,真要是如此,事情怕是要穿幫了。

    是時候進去了,文姝捏了捏蹲立太久,氣血不通的腿有些發麻,就在文姝起身欲要進去時,她瞥見了劉廚娘的眼中,迸出了分喜色。

    相同的喜色,文姝見過了無數次,每回劉音謾罵夜氏,侮辱她們兄妹倆時,都是如此的顏色。

    何喜之有。劉廚娘已是勢如困獸,又有什麼好喜,莫不是有救兵,抑或是?

    文姝改了主意,決定再等候片刻,靜觀其變。

    陡然間,變故已生。

    流光進屋之時,已經在客棧和劉音的無內無外設下了多道“禁制”。

    纏鬥之時,禁制法陣吸收了屋內大部分的雜音和動靜。

    可就在方纔,文姝靠着的牆體晃動,一股強大的氣流從屋內往外衝去,似是波瀾不興的水面忽地掀起了股巨*。

    文姝暗道糟糕,人已經被

    那股氣流衝撞出了數尺,勉強抓住了客棧中的一處石柱,纔沒發出更大的動靜。

    好在屋內的人此時也是大受驚動,沒有留意外間的動靜。

    流光、藍飛齊道:“不好。”

    密佈在劉音身上的“塵網”崩裂震碎,化成了土煙。

    本是趴到在地上求饒的劉廚娘氣勢大盛,躍然而起,兩眼之中金光雲聚,窄胸中,一聲暴喝如山熊嘶吼。

    數道凌然的先天之氣從她的眼、鼻、嘴、耳、太陽穴處迸出,那幾枚刺入了她體內大穴的天針被逼出了體外,砸在了地上,化成了灘灘鐵水。

    “天助我也,若非今晚有天罡入體,先天仍是未知數,爾等小賊辱人太甚,納命來,”那數枚罡氣天針入體後,只是暫時封住了劉音的氣力。

    在聽到藍飛說要用上“失心蓮子”時,劉音唯恐將主母交代的那些隱祕泄露出去,那時不要說是她一人,就是她的家人族人也是要受牽連。

    驚恐憤怒交雜在一起,反倒激發了她的潛能,那幾枚天針上的罡氣竟是機緣巧合下被她吸爲己用,一舉突破了先天。

    也是芸芸中自有註定劉廚娘得此際遇,前世的劉廚娘無故失蹤,確是死在了夜氏的精心設計下。

    只是那時的劉音,也沒有了今晚和落葉門兩人起衝突的機會,更沒有先天高手的罡氣天針做引,被夜氏擊殺時,亦只得停留在後天巔峯,

    後天巔峯和練氣中低階的修士尚能都成平手,先天則能和高階練氣修士甚至是築基小成者拼上一拼。

    劉廚娘將一身的罡氣凝聚在拳間,手中的拳風如亂石砸落,以氣拔山河之勢,驟然擊向了離她最近的藍飛。

    藍飛不敢力敵,手中立時用上了張輕身符,他身手敏捷,可也受了幾道拳風的波及,膚表一陣鈍疼。

    流光倒退了幾步濃眉冷鎖,手中揮灑出多道“金箭符”,金箭化雨,形成了驟然劍雨,與劉廚娘的拳風相抗衡着。

    “金箭”如數條金魚,在屋內遊動,拳風如滾落的雹子,你來我往,箭光拳風,一時之間,竟難分勝負。

    “惡婦,且試試小爺的‘三重地塵’”藍飛落了空隙,手中揮灑出三道連綿不斷的符籙,和“塵網”一般大小的符籙。

    “雕蟲小技,還敢再來獻醜,”劉音喫過一次虧,哪會再上當,她突破之後,速度和反應都躍了個臺階,以她今時之力,只需避開符籙的攻擊範圍,就能躲過了藍飛的三張符籙。偏劉音自恃過高,想要硬破藍飛的土系符籙。

    “破,”第一張符籙依舊是一道“土網”,層層包裹住劉廚娘,卻是被她一拳擊碎。

    緊接而上是第二道“土壁”,土塵之氣更濃更厚,凝聚成了兩面“土壁”,在前後兩面,擋在了劉廚娘的身前身後。

    劉廚娘雙掌護胸,掃堂腿橫蹬溜上了土牆,土牆被她強自撐住,難以再往前進。

    “落葉門不過爾爾,”藍飛的第三道符籙還未靠近,就軟趴趴地落到了地上,劉音笑話不已。

    藍飛眼中黠色逝過,“惡婦,你真以爲,第三張符籙還是土系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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