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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一個人的戰鬥

    傻子貴不見了。

    在意識到傻子不加呢,夜殊和蓮落面面相覷着。

    那張飛行符,還真得讓阿貴“飛”了。

    “這幾日阿貴制符時,可有異常?”夜殊和蓮落想從符籙上下手,周遭一看,所有的符籙都被阿貴收在了身上。夜殊讓傻子貴留下來“撿漏”,他就老老實實,將那些符修的儲物袋符籙之流的,全都堆在了自個兒身上。

    “阿貴兄弟幾日來廢寢忘食,大致將符籙分了類,而後又畫了幾張符籙。他口中唸叨的話,也是反覆念着的,”蓮落一臉的愧疚。

    山洞外,猿氏兄弟和從天而降的阿貴僵持着。

    猿子曲和猿子洋在外頭風餐露宿了幾日,山洞裏都是毫無聲息。

    那水霧陣又太過詭異,就在兩人要打了退堂鼓,再想其他法子進入山洞時,就聽得山洞裏一陣石柱炸開的聲響。

    正是新疑着,片刻之後,一名穿着埋汰,面容呆滯的壯實少年憑空出現在了兩人不遠處。

    偷襲!猿氏兄弟大喫一驚,如此近距離,他們竟是不知道此人用了何種術法冒出來的。

    阿貴摸着頭,他也是頭回用飛行符,他四下張了張,見了不遠處的水霧旗,大抵認得那是殊兒留下的,不由大聲叫嚷着:“殊兒,小蓮。”

    猿子曲兄弟倆一聽,頓時明白了,這小子是從山洞裏出來的。

    機不可失,兩兄弟互看了一眼,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狂喜之色,這小子一不佩劍,兩眼無光,一看就是個嘍嘍型的人物,先抓過來再說。

    “我來,”猿子洋跳了出來。

    猿家三兄弟中,死去的老2猿子擅幻術,老三猿子曲卻擅術法。他手中呼呼有聲,只見地面之上,“突突突”三聲,地上瞬時生出了無數的荊棘。

    那荊棘揮舞着,凝聚在一起,化成了多枚寒光閃閃的土刺,土刺前後呼應,如刺出了地面的槍般,一浪一浪。

    阿貴駭了一跳,眼中的傻光像是被瞬間嚇得一滯。

    “阿貴,記得了,下次要是有人欺負你了,就用我給你的這張煉傀儡符教訓他,”阿貴傻歸傻,該記下的話可是一字不落。殊兒的話,倏然在耳。

    夜殊從七星山回來後,送給了阿貴幾沓子的上等符紙,還有一杆符筆,外帶了一張煉傀符。

    煉傀符阿貴還沒來得及用上,一直當作了寶貝似的藏在了身上。

    用還是不用?是殊兒送的,阿貴心疼着。

    可地上的土刺機阿貴連滾帶爬,避開了幾道土刺。

    猿氏兄弟見了他的窘迫樣,哈哈大笑了起來。

    猿子洋的土刺應用的很熟練,他自以爲阿貴已經是他貓爪下的老鼠,存心要看阿貴的笑話,也不急着將他擒拿,將這幾日在洞外守候的憋屈勁,全都用在了阿貴身上。

    土刺像是野火燒不盡的野草,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迫得阿貴前進後退皆是不得,眼看離那面陣旗就如沙漠裏旅者眼中的蜃樓越來越遠,阿貴一個打滾,滾開了幾根土刺。

    滾落之時,他的動作猶慢了幾分,手腳已經被幾道來不及躲閃的土刺刺得鮮血淋淋。

    他忍着疼,眼珠子死死地凝着那面陣旗。

    “傻子,你再爬快點,要不然可是會被土刺刺得對眼窟窿的,”猿子洋在旁撫掌大笑。

    “哧”,又一根鋒利無比的土刺貼着阿貴的額頭擦了過去,帶下了一條血痕,一塊草皮別穿透了,掛在了土刺上。

    阿貴呆了呆,汗血浹背的脊樑僵住了,他遲疑地,轉過了臉,眼珠子黏在了那根土刺上,血打溼了他的眉毛和眼睫,被撲騰起來的塵土沾染地,糊成了血泥。

    根根拔地而出的土刺,比刺得翻滾踉蹌的石頭,亂草橫飛的青草枯葉。

    阿貴的腦海中,一幕慘景轟然如山石崩塌,砸了過來。

    一座粉幔飄搖,旖旎香飄的大殿裏。

    男人的舒爽笑聲,女人的呻吟嬌笑。

    數百名少年少女的赤着身,瑟縮着擠在了一起。

    年輕的生命,鮮活的**,在須臾間就被榨乾了。

    那些赤luo着,比白羊還要惹眼的**,被人揮灑間,如羽毛一般丟進了一個長滿了毒刺的池子裏。

    屍體如糖葫蘆般,濺落出來的血,是最腥臭的糖漿,將人穿刺粘合在了一起,順着毒刺留下的血地漫過了毒刺,也模糊了人的視線。

    “啊,”阿貴高聲唳叫了起來,

    醋鉢大小的拳頭緊緊握住,衝向了他眼中的那一處地獄,拳頭似不知痛楚般擊打在了土刺上,任憑皮肉碎裂,任憑衣衫盡毀,像是猛然覺醒的幼獸,兩眼發出了戾光。

    那一聲怒吼,如同轟然炸響的春雷,猶如澎湃而來的驚濤,震動着亂葬崗。

    聲音形成了一股駭人的氣勢,衝向了山洞外的水霧陣,陣旗如同受了驚的獵犬,旗身繃直,頓時雲霧瀰漫,聲音更是直傳進了山洞之內。

    “是阿貴的聲音,從洞外傳來的,”夜殊和蓮落兵分了兩路,一人在內甬道里找人,另一人在了外甬道搜索,她們都以爲阿貴必定還在山洞之內。

    想不到着飛行符竟然是將阿貴直接帶出了洞去了。

    夜殊認識阿貴以來,即便是那一次,也沒見他如此的火氣。他這一聲裏,包含的是恨意,撕天裂地,要將敵人粉身碎骨的恨意。

    “蓮落,出洞,”夜殊急忙往外。

    “那傻子是怎麼了?”同時被驚了一跳的還有猿氏兄弟。

    他們只看到那傻子由原本的狗爬狼狽姿態,霍然站起,他手腳並用,一股看不見的金氣在他體內迸出,近身一丈內的土刺被他一掃而空。

    猿子洋的修爲要高於阿貴,土刺雖被暫時擋住了,阿貴也沒討到多少好處,他的衣衫破爛,腳下的鞋也沾滿了血,唯獨那雙眼眸,死死地盯住了猿子洋。

    “三弟,別再磨蹭了。這小子動靜太大,怕已經驚動了山洞裏的人了,先制住他,”猿子曲本是在旁看着好戲,哪知阿貴瘋魔上身了似的,一陣狠衝直撞。

    “大哥放心,不過是一個傻子嘍囉而已,”從阿貴雜亂無章的打法中,猿子丹也看出了些名唐。

    他哼了一聲,緩緩攤開了右手,只見他右手上,帶了一枚石戒,戒上刻了個土字。

    “土蚯攻,”戒上土光大振,本被阿貴一擊幾乎剷平了的地刺死灰復燃,地上如生了座小型的山脊,那山脊氣勢恢宏,如猛獸般,席捲出地,一條土脊破土而出,那土蚯無眼無比,昂揚而起,張嘴一個吸吞,如沙漠颶風,一陣迷人眼的沙暴席捲而來,就要吞噬了阿貴。

    猿子曲陰陰一笑,三弟的這一招土蚯術,能化爲地脊之蟲,土氣翻滾,沾上了半點,人就要被活活地困在了沙暴之中,再清醒過來時,已經陷在了沙牢中。

    “嘭”,只見地底噴起了一到藍色的水捲風,猿氏兄弟驟然一驚。

    距離土蚯不遠處,一個高約五丈的水傀出現了。

    那水傀周身水汽氤氳,正掐訣做法,引出了地下的水元,形成了水卷颶風。

    亂葬崗上,只見兩卷颶風,一棕一藍。

    一撞之下,登時草根橫飛,白骨滾滾。

    阿貴的手中,還拿着那張煉傀符。

    “活...活...”粉幔被人撩起,容貌妖而豔的紫衣少年抱住了飲泣出聲的憨厚少年:“阿貴,活下去。我們一定要活下去,哪怕是苟延殘喘,哪怕是活得豬狗不如,也要活下去。”

    阿貴肩膀發抖,看向了那個水傀,猿子洋暗呼不妙。

    只見方纔還狗爬一般的阿貴,手中多了數張符籙,但見他指尖一動,那些符籙就如扇面般,排列在一起,阿貴手指再動,只見接二連三,符籙練成了一條線光,砸了出來。

    “那小子是個符修,”已經觀戰觀得膽戰心驚的猿子曲,還沒見過琅天界還有修者,一次性身攜了那麼多符籙,還都是一品二品的符籙,難道這年頭符籙都不要錢嘛。

    那些符籙中,先是噼裏啪啦的數十張火符,那些小火球前呼後應,如同不停滾大的雪球,炸向了猿子洋。

    火氣撲面而來,猿子洋跳竄了一番,臉上被薰得黑煙一片。

    那火球纔剛炸開,數道劍光又從火球裏射了出來,一枚枚的金劍,排列成了圓狀,絞得猿子洋節節敗退。

    猿子洋連連敗退,已經恨得牙癢癢不已,他的修爲比阿貴高處許多,對方符籙雖多,但符籙使用畢竟需要些時間,只要消滅了那個讓人最頭疼的水煉傀即可。

    “三弟,切莫驚慌,待爲兄先去收拾了那個水傀,”猿子曲也有幾分心急了,他手中寒光閃動,欺身直向了水傀。

    “主人,阿貴兄弟他?我去助他?”水霧陣中,有了兩道模糊不清的人影,夜殊眼神複雜地看着阿貴,一旁的蓮落憂心忡忡着。

    老狗,竟要以二敵一。也好,老孃正好會一會你。

    夜殊哼了一聲,再望了阿貴一眼,脣間微動,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吐出了句話:“那是阿貴一個人的戰鬥,不要插手。我們護不了他一輩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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