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年少輕狂 >第035章 我媳婦教的
    回到宿舍,按照計劃,我給我們組的人都發了短信,說今天下午的決鬥取消,誰也不許找八少的人單獨動手。

    剛放下手機,馬上就有人打來電話,問怎麼取消了,是不是因爲鐵娘子退出的原因。

    我說是,也不是,到底爲什麼,過了今天下午就知道了,不用多問,只准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出了事我們八個組長來擔當。

    剛放下電話,薛琴又打了過來,電話裏她很爲難,說出了這種事,其實最想打的是鐵娘子,最早的時候,她們是不想摻和我們和八少的事,畢竟鐵娘子雖然人人霸氣,但從來都是度然一身,不主動挑事,屬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種。基於這種行事路線,從開始到王璐被下藥之前,王璐一直在我們和八少之間調和,根本沒有與八少硬碰硬的意思。

    她還告訴我,當初胖子找到王璐求助的時候,王璐爲了從中講和,私下找過安龍好幾次,也喫過幾次飯,每次都是自己或者帶着三兩個人赴的宴,不但出了人情,還花着自己的錢,這些事王璐都不讓鐵娘子的人告訴我們,可以說已經仁至義盡。

    我沉默了,萬萬沒想到,一直高冷的王璐原來是一個熱心腸,雖然她嘴上不說,平時也不刻意的表現,但她卻在暗中不停的幫助我們。先撇開她曾經欠胖子多大的人情不說,單單這種默默地做事風格,已經足以讓人欽佩,與我們這些天天喊着兄弟情義,動不動就掄拳頭的男生相比,王璐纔是真正的高風亮節。

    我問薛琴,王璐怎麼樣了?不會因爲一張照片就想不開吧?

    薛琴說,王璐雖然表面上沒有跟安龍翻臉,但是在收到照片的時候,氣得手機都摔了,幸虧姐妹們拉住了她,否則王璐早就拿着刀去把安龍砍了。

    薛琴接着說,王璐本來是要打的,而且是往死裏打,不過胖子卻極力反對,說那樣會激怒安龍,反而把照片的事弄大,畢竟那張照片不怎麼雅觀,先緩一緩等把照片拿到手後,再出手也不遲。

    說到這裏,薛琴語氣一轉,說這次鐵娘子不出手,肯定會就對我們這些人非常不利,人數上和八少差太多。於是薛琴馬上問我們是怎麼打算的,要不要繼續赴約,實在不行先跟安龍說,改天再打。

    我說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安龍在最後一天把照片發給王璐,目的就是爲了擊散咱們的結盟,然後打垮我們,他們怎麼可能就此放過如此好的機會。再說了,那天胖子已經誇下了海口,全學校的人都知道我們今天的生死對決,如果失約不去,說明我們已經承認失敗。那樣的話,我們這幾個人只能兌現承諾轉學。

    薛琴嘆了口氣,問我有沒有把握打贏?

    我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因爲我的心中一片悲涼,我不想告訴她,其實不是二十八個人死磕八少,而是九個人。九個人,打九十個人,有把握,不過是雞B毛把握。

    薛琴看我不說話,可能感覺自己問得有點多此一舉,於是轉移話題,問我的傷勢怎麼樣,不行先回醫院住兩天,小心真動起手來崩了傷口。

    我說沒事,傷口雖然扎的有些深,但沒有刺中要害,都是皮外傷,就不用住院了。

    我忽然想起住院費的事,於是問她知不知道錢是誰墊付的,到時候我要還人家的。

    薛琴說是王璐墊上的,不過千萬不要說是她告訴我的,否則王璐會生氣,用王璐的話說,我替她們的人捱了一刀,拿點住院費出來是應該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聲謝謝,還是沉默,反正我覺得自從捱了這一刀,鐵娘子的人給我的感覺慢慢變了,以前雖然是結盟,但那只是因爲共同的敵人才走到一起,從某種意義上說,那是一種利益的結盟,平時跟我們幾個說話的時候,口氣很飄,包括胖子在內,常常都是她們開涮的對象。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鐵娘子的人,特別是薛琴,在跟我說話的時候,口氣變得和藹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種戲謔的口吻,而是闆闆整整,並開始聽取我的意見,充滿了十足的尊重。

    掛了薛琴的電話,沒過多久胖子又打來電話,說跟安龍已經約好,下午六點,玉帝廟前空地決戰,誰不去,就算承認輸,即可滾出八中。

    我問他幹架用的傢伙準備好了嗎?

    他說已經弄齊了,就等着取來就是。他還說,我們九個人提前一節課走拿傢伙,然後直接去玉帝廟,不過行跡必須保密,不要走路風聲,以免安龍有所防備。

    我說放心吧,你媳婦薛琴剛纔問我,我都沒有說,別人就更不可能說了。

    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說你是沒有告訴她,不過我說了,她已經知道怎麼今天下午的行動了。

    我暴跳如雷,罵胖子是個傻狍子,就薛琴那個大嘴巴,保不準現在整個年級就已經知道咱們的計劃了,還打個雞毛!

    胖子嘿嘿笑了,說沒事,我已經跟薛琴說了,只要她跟第二個人說,就馬上分手,再不相往來,就算脫了褲子主動獻身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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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雖然他這麼說,但我還是不放心,於是又催着胖子再給薛琴打電話,讓她別出去瞎BB,這可是我們最後一招,也是最後的救命稻草,如果這件事再張揚出去,我們還不如直接轉學走人拉倒,省得捱上一頓毒打。

    整個下午,我都是在忐忑中度過,教室裏的氣氛也變得十分壓抑,連上課的時候,很多人時不時的往我這邊看,課間就更不用說了,三個一羣,五個一夥的,邊看着我邊說着什麼,估計他們已經知道鐵娘子退出的事,從他們的表情上看,都十分不看好我們。

    當然,也有得意忘形的,比如說蔣雨,從我進教室那一刻起,他就恢復了原來的趾高氣揚,這幾天的低頭哈腰消失的無影無蹤,時不時的還在故意在我面前晃盪幾圈,有點調戲的意思。

    不過這小子知道我的厲害,動起手來管他後臺有多硬,想來都是往死裏揍,所以他也沒敢主動找事,還是有所收斂的。

    第三節課結束,我立刻出了教室,來到事先約好的地方,胖子早早的在那裏等着,手裏提着他那根標誌性的刀棍,至於裝扮嘛,又把薛琴給他買的行頭穿了出來,還是有點拉風的,除了那雙黃球鞋。

    其他人也都很準時,一會兒的功夫,九個人就整齊代發。

    出學校的時候,我們沒有走大門,怕保安問這問那,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是從圍牆翻了出去。

    上了大街我們左拐,在胖子的帶領下我們直接去了學校附近的植物園。

    這個植物園面積不是很大,但樹木種植的都非常密集,我們繞了半天后,在一處很偏僻的屋子後面停了下來。

    胖子看了看錶,說時間還不到,送刀的人還沒有來,大家先抽支菸休息會,別都拉着個驢臉,像要去火葬場似得。

    放好心態是沒有錯,但要分什麼時候,此次大戰的對決雙方勢力差距巨大,即使我們各個不怕死,跟他們玩命,那我們勝利的機會也是非常渺茫的。這種情況下,有誰的心情能好起來?

    武毅看我們只是低着頭抽菸,沒人說話,於是站起來大聲的說道:“要不這樣吧,我給大家唱首歌助助興怎麼樣?”

    “你還會唱歌?”張軍問。

    “那是,我以前歌唱比賽可是拿過第一名的人!”武毅翹着嘴角說。

    胖子吐了個菸圈:“行,來一首吧,正好給大家提提精神。”

    “好嘞!”武毅清了清嗓子,屁股一扭,做了個扭東北大秧歌的動作,像抽了風似得在那裏跳了起來,“你要讓我來啊,誰他不願意來啊,哪個犢子纔不願意來啊。你們家牆又高啊,四處搭炮臺啊,就怕你爹用洋炮拍啊。”

    我:“……”

    胖子:“……”

    所有人:“……”

    我們相互看了看,不約而同的倒在了草坪上。

    武毅似乎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反應,還在那裏犯了羊羔瘋般的又蹦又跳,而且越唱越歡實,直到他把這曲唱完,纔回過頭,一臉疑惑的看着我們,問是不是他唱得太好,把我們都唱醉了?

    我爬起來,拍了拍他的膀子,“武二哥,曲唱的不錯,可以去星光大道了。”

    武毅挺了挺了腰板,“那是,我媳婦教的還有差的嗎?”

    我:“……”

    所有人:“……”

    “等……等會兒,你說誰教你的?”我擺了擺手問道。

    “我媳婦啊,怎麼了?”武毅正兒八經的說。

    “你……你媳婦?你啥時候有的媳婦?”張軍蹦出來問道。

    “就是昨天啊,我問有沒有人要當我女朋友,然後你們走了,她就來找我了啊。”

    “幾班的?”張軍馬上八卦起來。

    “高三五班。”

    我:“……”

    所有人:“……”

    我說:“武二哥,你沒跟我們開玩笑吧,有人能和你……”

    “當然不開玩笑!不信幹以後有機會喊她來給你們看看!”武毅不苟言笑的說道。

    胖子伸出了大拇指,“二哥牛逼啊,連高三的學姐都能泡到手,厲害厲害!”

    “那是!”武毅鼻孔朝天。

    大家正圍着武毅誇他牛B,都能泡高三學姐了,忽然張軍指着樹林的那頭,緊張的說道:“別說了,有人來了!”

    我們紛紛望了過去。果然,兩個穿着黑衣服的光頭走了過來,爲首的那個人,眼神中透着一股強大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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