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年少輕狂 >第052章 奶奶的霸氣
    官話歸官話,但聽着好聽,而且還是往臉上貼金的好事,所以胖子他們都非常高興,從公安局一出來,馬上來到醫院,說要向我報喜。

    來就來吧,結果所有人都來了,而且還有很多沒來得及參加去夢天涯的人也來了。這下又好了,不但病房裏人滿爲患,連走廊裏都站得人山人海,嚇得醫院的院長都跑來說好話,說這是醫院,要維持好秩序,千萬別亂來。

    面對這樣的陣勢,我也是有點受寵若驚,趕緊讓胖子把人都帶走,弄得我好像革命烈士似得,一波一波的來,一波一波的圍着我看,就差他們給我三鞠躬了。

    把所有人打法走了,病房裏只剩下了胖子,武毅和張軍,我問他們徐晴的情況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檢查?

    張軍搶話說早就走了,法醫驗完傷後就去公安局,此時應該還在錄筆錄。

    我又問了華平的情況,張軍說華平傷的不輕,現在被轉到了另一個醫院,不過聽公安局的人說,生命危險已經脫離,但還需要住院觀察。

    胖子嘿嘿笑了,說當時就應該使勁往死裏揍,反正打死了也不犯法,這樣的人渣就算判了刑,出來了還是人渣。狗,是改不了喫翔的。

    第二天,我已經可以自由下牀走動,只是腿上的傷相對嚴重一些,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不過我尋思着還是儘快出院的好,我可不想剛從我媽那要來的生活費全扔在這裏。

    大夫肯定是不同意我出院,三番兩次來到病房,跟我說這是腦震盪,需要靜養,最好還是住院觀察觀察。

    我正準備跟那大夫理論,忽然病房門開了,老爸老媽,還有我爺爺奶奶全來了。看到我一瞬間,我媽的淚“譁”的一下就流了下來,抱着我就是一頓痛哭。

    我爸還好點,嘴上說男人就要經歷點事,沒有挫折,永遠都長不大。他嘴上這麼說,但臉上卻不好看,瞪着眼一個勁問大夫傷的怎麼樣,以後會不會有後遺症。

    我爺爺的表現還算正常範圍之內,氣得一言不發,柺杖掉了好幾次。不過我奶奶的反應就不一樣了,一向脾氣不怎麼好的她,扯着嗓子說把孩子打成這樣,必須給個說法。不給說法,就把這事捅大,把事情的經過發到她原來工作的報社,讓全中國都知道這件事。

    我以爲她也就是說說氣話,發泄一下,結果她拿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一會兒一個,連續打了十幾個,看來她這次是要玩真的了。

    過了沒半個小時,我奶奶的手機就響了,電話那頭的人自稱是市裏什麼辦公室的主任,說我被打這件事正在調查,馬上就能水落石出,在事情真相沒弄清楚之前,請不要鬧大,一切從長計議。

    我奶奶那爆脾氣,一聽就火了,問那個人什麼意思?什麼是水落石出,什麼是事情真相,你現在說的每句話我都在錄音,你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那個狗屁主任知道自己碰到了硬茬,馬上變得軟了,和和氣氣的說剛纔的措辭有些不當,請擔待,絕對不是那個意思,然後就灰溜溜的掛了電話。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走廊裏一陣嘈雜,很快走進了六七個人,最前面的人看起來四五十歲,戴着個眼鏡,爲質彬彬的,一看就是個大領導。

    他看到我奶奶後,上來就握住了我奶奶的手,說沒想到被打的是您的孫子,真是太不幸了,早知道是這麼回事,就直接送VIP病房,怎麼能住這種一般病房呢。

    說完,他馬上吩咐旁邊的人去找院長,趕緊更換最好的病房,用最好的藥,不管花多少錢,都由打人者承擔,而且還要將打人者嚴懲,並承擔各種損失。

    想要的效果達到了,我奶奶的脾氣也就緩和了很多,跟那個人寒暄了幾句,並問起了那個人的父母親身體怎麼樣,好久沒去看他們的話,看起來他們之前就應該認識,而且很熟悉的那種。

    他們相互聊了半天,那個人說可能省廳的人要來,需要馬上回去接待,然後就告辭了我奶奶,匆匆走了。臨走還摸了摸我的腦袋,說一看就是好孩子,有正義感,有責任心,以後大有前途。

    那些人走後,我很快被轉到VIP病房,安排妥當,大夫和護士都走了,只剩下我們家人在房間裏。

    老爸衝着我奶奶伸了伸大拇指,說還是老媽厲害,隨便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我奶奶瞪了我爸一眼說,你以爲你老媽是喫乾飯的嗎!就你以前小時候幹過得那些事,老孃我處理這種事的時候,還不是太有經驗?

    我笑了,老媽和我爺爺也笑了,只有我爸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撓着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看我沒啥大事,我奶奶說要去市委辦公室一趟,她的那些老

    部下一會兒就到,採訪是必不可少的了。既然市裏的領導答應公正辦理,妥善處理,那就去幫他們擋一下,儘量不把事情鬧大,也算是有來有往。

    奶奶年級大了,一個人行動肯定不方便,於是我爺爺和老媽也跟着去了,說有個照應。

    送走他們,老爸湊到我牀前,一臉壞笑的問道:“臭小子,跟老爸說,你救得那個女孩是不是你女朋友?”

    我慌了,以爲是有人跟他說了什麼,“別……別聽別人胡說,我倆什麼關係都沒有。”

    “別聽別人說?那意思就是有嘍?”老爸繼續保持着壞笑,“告訴我,那女孩長得怎麼樣?脾氣怎麼樣?我跟你說,咱們家的兒媳婦必須是漂亮的,孝敬父母的,尊敬師長的,學習成績一定要好的,知道了不?還有就是……”

    “爸,爸!等……等會兒,能聽我解釋一下不?”我趕緊攔住了他道。

    老爸擺了擺手,“解釋什麼解釋,這種事越描越黑,越解釋越說明有問題。行了,其實沒啥不好意思的,我也是過來人,知道你現在怎麼想的。我認爲啊,感情這種東西啊,必須慢慢來,不能着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握草!又來了。我就納了悶了,幾天沒見,我爸怎麼變得比我媽還嘮叨,簡直讓人受不了。沒有辦法,我只能用出最後一招,雙手堵住耳朵,隨他怎麼說去。

    老爸看我不搭理他,最後撂下一句“不跟我聊那個女孩是吧,那我自己查去”,然後就走了。

    我無語了,真是一個親爸。

    我一連在醫院裏住了五六天,這期間來了很多人看我,基本上都是九天和鐵娘子的人,也有學校領導。

    聽我媽說,那些被我奶奶叫來的記者也想來採訪我,但都被我奶奶一一擋了回去,說我年紀太小,處在青春期,不能早早給我扣上一個英雄的帽子,這樣不好,怕影響我的性格變化。

    這樣也好,清淨,反正我也不稀罕什麼英雄不英雄的稱號,在我看來,那些都是虛的,沒啥卵用,還不如交一羣真心實意的朋友來的實用。

    按理說,我救了徐晴,她應該來看看我,這是最起碼的人之常情,畢竟我是爲她受的傷,而且還是第二次了。不過五天過去了,她只給我打了兩三個電話,電話裏也是不鹹不淡的問候幾聲,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我問胖子,是不是那天我去晚了,徐晴出事了?

    胖子說沒有,法醫鑑定結果顯示,徐晴現在還是處,沒有被那啥。

    我長舒了一口氣,一直壓在我心頭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雖然我嘴上沒有說過,但這些天以來,這個事一直讓我悶悶不樂。換句話說,這個答案其實是我最想聽到的,不得不承認,我是一個存有處男情節的處女座男人。

    既然最糟糕的事情沒有發生,那徐晴爲什麼突然變得如此冷淡,這可不是她的性格,也不是對待我的態度。

    胖子嘆了口氣,拍着我的膀子說,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不好插嘴,還是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他的這番話讓我更加摸不着頭腦,說有事就直說,都是好兄弟,幹嘛知道了還不告訴我,支支吾吾的有啥意思。

    胖子一看我要跟他急眼,說老師佈置的作業還沒寫完,上週的襪子還沒洗,必須馬上回去了,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他不說,我可以問別人。於是我又給張軍打電話,張軍更直截了當,說正在廁所拉粑粑,一會兒再聊,然後就再也打不通電話了。

    他們越是這個樣子,我越感覺發生了什麼事情,火急火燎的我說什麼也不能再在醫院裏呆了,再這麼呆下去,非把我憋出病來不可。

    這天是週六,辦理完出院手續後,老爸把我送到學校門口,說出來了好幾天,單位很多事情都沒有處理,必須要趕回去料理一下,然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本來我還想跟我爸聊兩句,但看他走得挺着急,也就沒有挽留,不過我隱隱的感覺到,我爸這幾天好像有什麼心事,特別是最近兩三天,他一改以前的說話風格,每次跟我聊天都好像有話要說,但每次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也問過老爸,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老爸的回答總是說沒有,但我能感覺到,他肯定有事瞞着我。

    進了校門,我獨自往宿舍走着,走了沒多遠,忽然從遠處來了一羣人。

    經常打架的人都有一個習慣,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習慣性的注意周圍的變化,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警覺,這次也不例外,我警惕的往那邊掃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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