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姓薛的,你敢動我,就是跟平哥和安哥作對,這……這個樑子結下了!”濤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薛松哼了一聲,“這事是我跟他弟兄倆結樑子?別忘了,你們先動我妹妹在先!”
“那是個誤會!早知道她是你妹妹,我肯定不……”
“誤會尼瑪!”薛松又一腳,濤子直接滾出了一兩米。
這個時候,大明和小飛走了出來,大明手裏拿着一沓錢,小飛看到捱打的濤子,立刻站住不動,“松哥,不是說好給錢這事就結束了嗎,怎麼還動手打人?”
“好,那我不動手。”薛松往旁邊一閃,看着我說,“小子,他倆捅你一刀,你不會就這麼認慫了吧?”
這股惡氣我早就憋了好久,聽到薛松這麼說,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我走了過去,卯足了勁擡腳便踢,這一腳是我擅長的斷子絕孫腳,正中濤子的老二,濤子當即捂着襠部開始嚎叫。
我沒有停,繼續不停地往他身上踹,“草尼瑪的,讓你玩女人!讓你玩!給你廢了看你怎麼玩!”
“你們太欺負人了!”小飛突然甩開大明衝了過來,準備要對我下手,不過眼疾手快的薛松再次出手,就一拳,小飛哼唧一聲又回到了大明跟前。
大明呵呵一笑,擡腳便踹,一腳揣在小飛的屁股上,這次小飛連叫都沒叫,直接趴在了地上。
小飛也不是什麼好鳥,我肯定不能便宜了他,上去就是一頓猛踹,一直踹到沒有了反應。看他似乎暈了過去,又回去踹濤子,哪裏狠踢哪,直到他也沒了動靜才停下手。
我累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喘着粗氣,大明樂呵呵的說道:“沒看出來啊,年級不大,打起人來還挺狠。可以可以,是塊可塑之才。”
我給自己吹噓一下,不過回頭一想,好像沒啥可吹得,剛纔如果沒有薛松和大明在,渾身是傷的我肯定單挑不了濤子和小飛,我現在最多算是狐假虎威,大樹底下好乘涼而已。
“松哥,這倆人怎麼處理?”大明看着薛松問道。
“老規矩。”薛松很淡定的說。
“挑四,還是挑二?”大明又問。
“四!”
我好奇的插話問:“挑四挑二是什麼意思?”
大明又笑了,“今天就讓你長長見識,瞭解一下什麼是挑四挑二。”說着,他從兜裏掏出一把蝴蝶刀,然後在手裏很帥的來回甩了幾下。
“小子,如果看不下去,就出去等着。”薛松提醒我道。
“對對,還是出去吧,別嚇到小朋友。”大明附和說。
他們越是這麼說,就越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於是我拍了拍胸脯說沒事,長這麼大,從來還沒害怕過什麼。
大明蹲在濤子身邊,看了看我,“看好了,什麼是挑四。”
話音剛落,他突然在濤子的腳踝猛地一劃,濤子當場“啊”的大叫了一聲,蜷着身子開始在地上打滾,不過大明沒有就此罷手,擡腳踩住濤子的另一條腿,伸手又在另一隻腳上劃了一下。
這下可能割得位置不是很好,頓時血噴如注,濺了大明一臉的血。
大明“草”了一聲,按住濤子的兩條胳膊,“噗噗”兩下。四刀結束,濤子的手腳筋全部被挑斷。
“知道什麼是挑四了嗎?”大明嘿嘿笑着說。
我傻了眼,這種血淋淋的場面我還是第一次見,沒想到挑四竟然是挑斷對方的手腳筋。以前的時候,都說出來混玩得就是一個字——“狠”,但到底多狠纔是很,對於我們這些學生混子來說,一點概念都沒有,今天算是徹底見識了。
此時此刻,我腦子裏亂哄哄的,腸胃也因濃重的血腥味開始各種翻滾。我想壓住,努力壓住,但幾秒鐘後我發現那根本就是徒勞,“哇”的一聲,我捂着嘴巴衝出了房間,在院子裏一通狂吐。
等我吐完回到屋裏已經是幾分鐘後,小飛的手腳筋也已經被大明全部挑斷,濤子和小飛在地上一邊痛苦的嚎叫,一邊罵大明不得好死。
不過大明也不生氣,反而樂呵呵的坐在沙發上數着錢,數到最後,說不到兩萬五,差一百。
“不是說自己混了好幾年了嗎,在學校裏多麼多麼牛B,咋地?這點血就受不了了?”大明一臉鄙視的說道。
我臉上有點掛不住,結巴的說道:“今……今天被這2B打得太狠了,坐車暈車,聞到腥味也難受,這不能怪我。”
大明還想嘲諷我,不過薛松這個時候說道:“行了,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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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薛松去開門發動車,我幫大明把濤子和小飛往院門口拖,等車點着了火,我們也已經把人弄了上去。
薛松拍了拍手,掏出一沓錢遞給大明,說道:“老地方,跟那個誰說,我不想再見到這兩個人,弄得越遠越好。”
大明拿了錢,然後跳上駕駛室,滿臉輕鬆的說:“明白,那我走了。”一腳油門,車走了,我倆站在了濃煙之中。
我用手在臉前閃了幾下,“松哥,大明哥這是要去哪?”
薛松一句話堵了過來,“廢話怎麼那麼多!”然後大踏步往衚衕外走去。這種事情他不說,我也不好繼續問,於是我只能默默地跟了上去。
出了衚衕,我問薛松現在去哪?他看了看我,問道:“那麼多人打過你,想不想報仇?”
“想,當然想!”我立刻回答。
“我現在要去找華安,你敢不敢去?”
我猶豫了,說:“他手下的弟兄好像不少,就咱們兩個去了不就是送死嗎?”
“去他家,兩個人足夠。”
“如果他不在家,在其他地方呢?”
“不會,我已經和他約好,處理完你,在他家見面。”
我想了想,“那行,我去!”
薛松點了點頭,轉身招了一輛出租車。
上了車,出租車司機看到我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而且還血跡斑斑,馬上警覺起來,有搭沒搭的問我是不是被人打了,還是有其他什麼事情?言外之意,他在懷疑薛鬆綁架了我。
我說沒事,這個人是我哥,我們剛纔出去喫飯跟別人幹了一架,被打了,現在準備去醫院。聽我這麼說,出租車司機不說話了,不過他的眼神告訴我,他似乎對我的話也不相信,一個勁的往薛松身上瞟。
十幾分鍾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小區門口,我以爲薛松會直接走進去,不過他似乎沒有走的意思,直到出租車走遠了,他才轉身往回走。
我急忙跟着了上去,問不是來找華安的嗎,怎麼不進小區?
薛松沒有說話,確切點說他是懶得理我,徑直沿着人行道往前走,一走就是十幾分鍾。
他不說,我也不問,我就這麼跟在他後面一前一後的走着。我們先是下了人行道進了一個路邊公園,穿過公園,我們拐進了另外一條街道,又走了三四分鐘,前面出現了一個小區。
雖然我沒來過這個小區,但從小區門口的裝飾上看,這應該是一個高檔小區,有錢人住得地方。
薛松駐足看了看,然後又折了回來,開始沿着小區圍牆走,一直轉到小區的後面,一個很偏僻的地方纔停了下來。
他看了看圍牆,問我能不能上去?我心說,這道牆足足有將近三米高,上去?指望個鳥上去。
我搖了搖頭,說今天被打得狠,現在還渾身疼,要是放在平時,我絕對沒有問題。
我話還沒說完,薛松一擺手,後退了幾步,然後突然一個加速,“噌”的一下竄上了牆頭,整個動作看起來好像在拍電影,看得我都傻了。
他轉身趴在牆頭上,衝着我招了招手,示意要拉我上去。
這下尷尬了,同樣是混,一個混社會,一個混學校,怎麼就差距這麼大。我們這些人天天以爲自己牛B的不行,結果今天才知道,原來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薛松這身手,一個打我們三個五個絕對沒有問題,那還得包括最能打得武毅和胖子。
在薛松的幫助下,我總算翻過了這道牆,蹲在裏邊的牆跟,我半天沒緩過勁來。
薛松沒有着急走,也蹲在我旁邊,拿出一盒煙,問我抽不抽?我說抽,然後接過了一根,就這樣,我倆貓在綠化帶裏稍作休息。
一根菸結束,薛松拿出手機打了出去,電話接通後他直接說事情已經擺平,現在在小區門口,幾分鐘後到。這些話說完,對方只說了一個“好”字,然後就掛了電話。
薛松面無表情,站起身直接就走,我趕緊跟在後面。我們走得全是牆角綠化帶之類的地方,都是監控的死角。
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們走了幾棟樓,正走着,忽然從一個樓道里出來一個人,因爲距離很遠,這個人的長相看不清楚,只能看出他走得很着急。這裏是小區,有人進出很正常,所以我和薛松都沒有在意,繼續往前面走。
就這樣,我倆和那個人一前一後的走着,走了大約十幾米,那個人一轉彎,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
忽然,薛松停下了腳步,問我道:“剛纔那個人是不是看着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