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璐繼續保持原來說話的姿勢,說道:“你往那邊走,別回頭,然後笑着跟我倆說一聲謝謝。”
我沒有弄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按照王璐說得做了,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轉身往街的對面走去。
我走出沒多遠,就聽到王璐大聲的說:“薛琴,你不是說要去你二叔家嗎,這不是到了嗎,快進去吧。”
薛琴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連續“哦”了幾聲,再然後就聽到她倆一唱一和的遠走越遠。
有那個人在盯着我,我心裏虛的很,所以從開始走就沒有回頭,一直走出很遠一段路,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我回頭看了一會兒,發現清水花園大門口已經沒有人,那個人不見了,王璐和薛琴也不見了,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我就這麼等着,一等就是半個小時,最後我實在等不下去了,就用手機給王璐發了條短信,問她那邊什麼情況了,有沒有打聽到什麼消息?
短信發了出去,王璐沒有馬上回我,我有點坐不住了,又給薛琴發了條短信,把同樣的問題又問了第二遍,結果薛琴也沒有回我。這下我心裏開始上火了,不停地往那邊看,可小區門口依然沒有看到她倆的樣子。
就是去打聽個人而已,也不至於連短信都看不到吧,於是我開始貼着路邊慢慢地往回走,很快來到了清水花園大門一側。
我往裏邊瞅了瞅,沒有看到王璐和薛琴,於是繼續往小區門口走,一直走到了崗亭附近。此時崗亭裏有一個年輕的保安,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出頭,不用說,這肯定是因爲昨晚的事,物業把看大門的換成了年輕人,這樣可能他們感覺會安全一些。
不是被我揍得人,那我就放心了,我壯了壯膽,邁着步子就往裏邊走。剛走了沒幾步,還沒早崗亭旁邊,那個年輕保安忽然擡頭看了我一眼。
俗話說做賊心虛,這句話一點都不假,他看我的一瞬間,我的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瞟了他一眼,故作鎮靜的繼續往裏走。
“你不是這個小區的吧?”保安毫無徵兆的問了一句。
我趕緊停了下來,笑着說:“我同學是這裏的,今天正好沒課,他讓我來找他玩。”
保安似乎看出我在說謊,於是又問道:“幾號樓幾單元?門牌號是多少?”
沒想到他會問的這麼情況,我頓時有點蒙逼,不過好在我反應夠快,馬上掏出手機,裝作翻找的樣子,說:“你等等啊,他給我發了條信息,我找找看看。”
保安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等着我找信息。我裝着樣子來回撥弄了半天,越撥弄心裏越緊張,大腦在不停地飛轉,想着該怎麼擺脫眼前的癩皮狗。
就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忽然有人突然問道:“你在這幹嘛呢!我們等你好半天也不來,我們都要出去買東西了。”
我擡頭一看,說話的竟然是王璐。我大喜,趕緊應聲說道:“那個誰的地址我忘了,在找地址呢,可是微信怎麼也打不開,這破B玩意!”
“行了行了,快走吧,一會兒他們幾個又要等急了。”說完,王璐拉着我的胳膊就走,宛如一對小情侶,這讓我頓時有點受寵若驚。
薛琴在一邊也不說話,只是抿嘴偷笑,笑得還挺神祕,似乎多多少少有點內涵在裏邊。
就這樣,在王璐的幫助下,我總算脫離了暴露身份的危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我們三個字剛走出了小區大門,還沒拐彎,迎面忽然走來了一個人,差一點跟我撞了個滿懷。
我擡頭一看,本想說個對不起,結果當我看到那個人時傻了眼。
握那個大草!竟然是那個被我打得保安,此時他臉上貼着好幾塊紗布,臉也腫的不成樣子,走路還一瘸一瘸的,看起來比我嚴重的多。
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我倆就這麼對視了足足五六秒鐘。
突然,他衝上來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大聲喊道:“小張!快來抓住這個人,昨晚就是他打的我!”
王璐和薛琴愣住了,肯定沒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可早有了心裏準備,擡手就是一拳,正好打在了他貼得紗布上。
本來這傢伙昨晚被我打得就不輕,而我這一拳又打在了他的傷口上,所以我沒用第二拳,他“嗷”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那個被成爲小張的保安,看到自己同事被打,推開門就要出來幫忙,一邊走還一邊扯他的警棍,看樣子是要跟我玩真的,我看勢不妙,扭頭就跑。
手的,他揮舞着警棍來追我,剛跑到王璐身邊,王璐突然暴起,一腳蹬在了他的屁股上,這小子“噗通”一聲就趴在了地上。
薛琴也不是隻看熱鬧的主,上去對着那小保安就是一頓猛踹,最後還撿起他手裏的警棍扔回了小區裏邊。
揍完這倆人,我們三個撒腿就跑,他倆爬起來還不捨氣的要追,不過剛纔那一頓狠狠地招呼,身上的傷都不輕,所以沒跑幾步他們就不追了,開始用對講機叫人。
我們仨一口氣跑出了好幾百米,然後鑽進了一個大超市,在超市裏我們轉了一圈,最後從超市的另一頭溜了出來,在確定沒人跟來後,我們才找了個拉麪館做了下來,準備喫口飯緩緩勁。
剛坐下,薛琴就問我剛纔怎麼回事,那個老保安只看了我一眼,怎麼就上來揍我?
我馬上告訴她,說那個保安就是我昨晚揍的那個,都被我揍成那熊樣了,他看到我能不急眼嘛。
這時王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能不能下次動手的時候提前說一聲,害得我倆都沒反應過來!”
我尷尬的乾笑了一聲,心說今天王璐是咋了,怎麼我說句話她就頂我,我好像也沒得罪她啊,難道是大姨媽來了?
心裏這麼想,但我嘴上肯定不能這麼問,於是爲了不在被王璐訓斥,我謊說有點內急,出去找個地方解決一下,然後就出了拉麪館。
到了外面,我給薛琴發了條短信,問她今天王璐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怎麼處處跟我作對,我說一句話,或者辦一件事,她肯定會有各種理由來擠兌我。
發完這條短信,我折回了拉麪館,這時拉麪已經上來了,我笑嘻嘻的說還真有點餓了,然後坐下就準備喫,不過屁股還沒着在凳子面上,王璐擡頭看着我說道:“你上完廁所不洗手?!”
我……
我趕緊賠笑說忘了,太着急想喫飯了,竟然把這事給忘了,說完就去洗了手。
洗完手後,我拿起筷子開喫,剛吃了兩口,王璐突然又瞪着我說:“吃麪包不會不出聲嗎?幹嘛弄出那麼噁心的聲音來?!”
我……
我看了一眼薛琴,薛琴低着頭也不看我,只是在笑吟吟的喫着麪條,似乎她沒有要幫我的意思,只想在旁邊看看笑話。
這事越想越感覺不對勁,最後我決定喫完飯後找個機會問一下薛琴,到底我哪裏得罪王璐了,她怎麼就突然變得對我各種挑三揀四,看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說來也巧,我正一口一口的喫着拉麪,手機忽然響了,我掏出一看,是林瑾菲打過來的。這下我有點慌了,昨晚雖然那事沒幹成,但我倆也算有了肌膚之親,真不知道現在跟她說話該用一種什麼口吻。
我拿着手機就往外走,邊走邊接了起來,“喂,菲菲姐。”
“你在哪?喫飯了嗎?”林瑾菲十分關心的問。
我說:“我跟同學在外面喫拉麪,一會兒就回學校了。”
林瑾菲又問:“那你的傷還疼嗎?不行就來我們醫院,我再找大夫給你看看。”
“那……那就不用了,一點皮外傷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行,那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哦,對了,以後別叫我菲菲姐了,叫我菲菲就行。”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我看着手機愣了半天,心中一片茫然。自己喜歡的王璐現在就坐在裏邊,而自己的第一次差點交給了林瑾菲,更要命的是林瑾菲似乎已經纏上了我。
我一籌莫展,現在徐晴的事還沒完全理順明白,結果又來了個林瑾菲,怎麼辦?
孔子曰:自己約的炮,就算再醜也要打完。雖然林瑾菲也是美女一個,可與王璐相比,我還是更喜歡王璐。
回到飯桌,我一聲不吭的低頭吃麪,忽然薛琴問道:“菲菲姐?哪來的菲菲姐,聽起來聲音還挺甜美滴嘛!”
我趕忙解釋說:“我表姐的發小,我們很小就認識了,算是老朋友了。”
薛琴點頭道:“郎才女貌,青梅竹馬,應該是一段不錯的緣分。”
我趕緊打斷了他,“別瞎說,我們就是一般的普通朋友,一點那種關係都沒有。”
“你是這麼想,可人家不一定會這麼想,難道你忘了徐晴這個例子?”
一聽她又提到徐晴,我更慌了,“徐晴那是純粹是意外,我沒想到她會想那麼多,我對她真是沒有其他意思。”說完,我看了一眼王璐。
王璐板着臉,突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你倆到底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