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我這麼說,王璐更氣了,“你撞死了,想讓我當寡婦?!”
我……
我滴親孃哎,原來女人各個都這麼難伺候啊!
我趕緊又說:“你喫飯沒有,如果沒喫我陪你喫飯去哈。”
王璐瞪着眼道:“沒喫,不過喫飽了!”
好吧,說的也是,一包火腿腸和一大瓶可樂下肚,就算沒喫飽也差不多,不過我現在忽然有點後悔了,後悔沒有把剛纔那些東西都留下,否則我和王璐的下午飯都有了。
這時王璐左右看了看,然後壓低了聲音說:“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啥事啊,直接在這裏說唄。”我順口說了出來。
“哪那麼多廢話,讓你來就來,別忘了,你現在還在考覈期,如果考覈不過,換人!”王璐不客氣的說道。
我頓時沒了脾氣,這麼漂亮的媳婦我可不想便宜了其他人,就王璐屁股後面那羣追求者,知道我和王璐談對象後,天天看到我就像見了仇人似的,恨不得我倆現在就分手。
我和王璐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周圍沒人,我倆找了個樹蔭,在坐下的時候我試探性的往王璐身邊靠了靠,她也沒說啥,裝作啥都沒看到,就這樣,我倆就這麼肩膀靠着肩膀的坐了下來。
說實話,我這是第一次和王璐坐的如此親近,而且還是肌膚相貼,雖然中間隔着衣服,但我還是感覺到了她身上的溫暖,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按在地上那啥了,不過我還是理智的,最多就是想想,現在如果對她動手動腳,可能我會死得很慘。
“這裏沒人,有啥話說吧。”我笑嘻嘻的說。
王璐忽然嘆了口氣,臉上帶着一絲憂愁的說:“那天晚上你們被李向帥襲擊的事我都知道了,胖子也跟我說了他的一些想法,我也想了很久,也找人打聽過,所以我想提醒你,這幾天可能真的要出大事了。”
一聽她這麼說,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胖子到底跟王璐說了多少,是不是把他認爲薛松會訛詐我們錢的分析也說了出來,如果這個也說了,那說明胖子對王璐還是完全放心的。
我故意試探性的問王璐道:“胖子跟你說啥了?”
她看着我說:“胖子沒跟你說?就是薛松可能要跟你們要錢的事。”
我急忙點了點頭,“說了,不過我感覺他說的雖然有道理,但不是那麼靠譜,他怎麼好意思問我們要錢,畢竟還有薛琴在呢。”
王璐絕了噘嘴,“這事真不好說。我打聽過了,薛松最近一兩年混得越來越差,手頭很緊,所以他現在只要有人給錢,什麼活都接,行事也變得越來越狠毒,被他弄殘廢的人不在少數。”
“但薛琴那……”
她擺了擺手,“胖子說的對,這種人認錢不認人的,你別認爲他妹妹找到她就會免費幫忙,別忘了,你們和薛琴之間只是同學關係,在薛松看來,這種關係就是P,啥都不是關係。”
沒想到王璐的想法和胖子一模一樣,於是我驚訝的說:“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還真得想辦法弄錢了,看來收保護費也是個不錯的方法。”
“你們內部早就有人嚷嚷要收保護費了吧?”
我愣了一下,“這事胖子也跟你說了?”
王璐點了點頭,“有內奸的事他也跟我說了。”
剛纔王璐說薛松的時候,我以爲胖子只告訴了王璐那件事,沒想到胖子對王璐還真是絕對的放心,連有內奸的事都說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王璐這個性格,以後不到保密局上班就虧了,什麼話該往外說,什麼話不該說,她心裏自然有數。
“那你怎麼看這件事?”我問。
王璐習慣性的舔了舔嘴脣,“等,只能等,等着薛松跟你們攤牌要錢。”
我點了點頭,“哦”了一聲,然後又問:“薛琴不知道這件事吧?”
“她當然不知道,這事要是跟她說了,那還不翻下天來啊。就她那脾氣,肯定會想辦法找到薛松問個究竟,到時候人家薛松還沒有要錢,你們反而成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這麼等也不是個辦法啊,怪着急的。”
王璐仰頭看着天,張了張嘴,可能想說什麼,但又沒有說出來,似乎有着很重的心事。
從操場上回來,我躺在chuang上睡不着,腦
子全是胖子和王璐跟我說的話。
胖子說我們內部有內奸,需要查出這個人,而且還把目標擴大到我們九個人,不過我仔細一想,他雖然嘴上這麼想,但心裏上可能也不太願意接受這種情況,因爲今天他剛剛還讓所有人去調差李向帥,如果這個人是我們內部的人,那麼現在李向帥肯定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
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拿起手機一看,有一個未接,是個陌生號碼。
我馬上打了過去,電話的那頭是關山,他說這是他的號碼,有事打這個電話。他還告訴我,剛纔和網吧老闆聊了聊,竟然又聊出了一層關係,原來網吧老闆的母親以前在孤兒院上過班,今天她來到網吧給兒子送飯,一眼就認出了關山,那個親切就別提了,兩個人摟着就哭,哭得其他上網的人都眼淚巴巴的。
用網吧老闆母親的話說,當年孤兒院中最有出息的就是關山,當了兵,還拿了那麼多戰功,只是沒想到命運竟然如此弄人,落了個這個樣子。
她一邊擦淚一邊說,不要緊,只要到了這裏,就是自己家的人,班安心上,日子好好過,等過些時日給關山找個對象,就算什麼都完美了。
網吧老闆叫黎強,他當即告訴關山,以後只管修修電腦,有事就來,沒事就走,工資照樣發,有困難了只管說。
講到這裏,關山高興的不行,說幸虧遇到我,我就是他的福星,以後有啥擺不平的事儘管說,只要能辦到的絕對辦,絕不待打馬虎眼的。
我也沒客氣,直接說現在這件事就很麻煩,而且可能越來越麻煩,你還是趕緊幫我查查華安那邊的情況吧。
關山說,他已經找到以前的朋友了,今天晚上就一起喫飯,消息肯定馬上就能弄到,明天一早給你。
我說請人辦事肯定要花錢,總不能讓對方花錢吧,不行再來我這拿點錢,反正我媽又給我打錢了。
關山說不用了,他們都說他們請了,出去這麼多年,終於回來了,接個風也是正常的。
掛了電話,張軍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進門坐在我的chuang上就開始大口喘氣。
我笑着問他怎麼了?這麼狼狽,是不是被狗追了?
張軍擺了擺手,把氣喘勻了道:“李向帥的個人信息我都打聽到了,連他那個狗頭軍事馬亮的也弄到了手。”
“這是好事啊,咋還緊張成這樣了?”我繼續笑着說。
“你不知道,就在剛纔,咱們高二里的眼線傳來消息,說李向帥已經知道咱們在打聽他了,並揚言說要今晚對咱們進行報復。”
我皺了皺眉頭,看來胖子所言一點都不假,我們內部真出了內鬼,而且就在我們核心成員內部,或者是在我們這些人的周圍。
“這件事你有沒有告訴胖子?”我馬上問。
“剛纔來的路上我給他打過電話,但怎麼也打不通,可能又去網吧了吧。”
我點頭又道:“這件事很重要,而且也很嚴重,所以先不要聲張,出了這個門誰都不要說。走,我現在就和你去找胖子。”
張軍是個聰明人,他肯定已經想到我們內部出了內鬼,於是什麼也沒有再說,跟着我就出了宿舍。我倆先去胖子的宿舍,砸了半天門,在確認裏邊沒人後我倆又往學校外面走。
現在正好是放學時間,學校裏到處都是人,我走在路上很多人跟我打着招呼,有我們九天的,也有不是九天的,都表現的很熱情,不過因爲內鬼的事情,我忽然感覺他們的眼神都有問題,似乎每個人都是內鬼似的。
逃離了人羣,我趕緊去了網吧,關山不在,只有網吧老闆黎強在。我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準備進去找胖子,不過黎強馬上告訴我,說胖子不在,今天上午走了後就沒有再來。
難道他去了其他網吧?於是我和張軍又去了旁邊的幾家網吧,但轉了一大圈也沒找到胖子。
這就奇了怪了,宿舍沒人,電話打不通,也沒在網吧,那能去哪?今天是週五,明後天是週末,難道回家了?也不可能,從來沒聽胖子說過回家,也沒有聽他說過家裏的事,似乎他是一個對回家沒有半點興趣的人。
到底去了哪裏呢?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掏出來一看,是胖子的號碼,我趕緊接了起來,“死胖子,跑哪去了,找你找得我都快跑斷腿了!”
“我不是胖子。”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