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年少輕狂 >第128章 跟蹤
    果然,在我們聊天的時候,公路的那頭開來兩輛越野車,速度很快,看起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過就在快到我們跟前的時候,這兩輛車突然來個急剎車,一串輪胎和地面摩擦聲後,穩穩地停了下來。

    前面的車始終沒有動,好像車裏的人在觀察周圍的環境。過了一會兒,後面車的車門開了,從裏邊出來一個身材魁梧中年男人,臉上鬍子拉碴,頭髮十分蓬鬆,看起來好像好幾天沒有洗頭了似得。

    這個大漢看起來非常警覺,他先是環視了周圍,在確認旁邊沒有人後,他纔回到了車上。

    車子沒有馬上啓動,而是在路邊又停了一會兒,大約三四分鐘後,這兩輛車才緩緩地繼續前進,不過車速並不快,跟行人走路差不了多少。

    看到這裏,關山示意我們這些人慢慢蹲回原地,然後又坐了一個“噓”的動作。

    其實不用關山說我們也懂,現在這兩輛車走的這麼慢,分明就是在觀察周圍,或者說在尋找什麼東西,所以我們必須隱藏起來,萬一被發現,那就是前功盡棄。

    時間焦慮的走着,我們焦慮的等着。不過沉穩的關山似乎沒有受到我們這些人的影響,而是一直盯着手腕上的手錶看。

    我不明白他的用意,直到後來關山才告訴我,他這是用時間來計算那兩輛車走到了哪裏,然後在最佳時刻觀察對方的行蹤。

    大約兩三分鐘過去了,關山這才慢慢探出了頭,這時兩輛車子已經走出了二三百米,我們只能遠遠地看着車的屁股。

    這時胖子忍不住了,挪到關山的身旁問道:“山哥,怎麼辦?還跟不跟?”

    關山搖了搖頭,“這兩輛車都是探子,上面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等第三輛車來了,咱們再過去也不遲。”

    胖子問:“你確定?”

    關山輕輕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小兄弟,別忘了哥哥我以前是幹啥的,如果連這個都看不明白,豈不是白混那麼多年?”

    “山哥又開始吹牛了。”秦鳳笑着插話道,她的眼中帶着一絲崇拜。

    “這有啥可吹的,事實如此嘛!”關山得意的說。

    “我相信山哥的話,他是個實在人,從小就實在,從來不說假話。”一個蹲在人羣另一頭的小青年說道。

    “好樣的,以後山哥就跟着你混了!”關山邊說邊伸出了大拇指。不過我總感覺關山的話有點問題,爲什麼他一個大哥要跟着小弟混呢?很是讓人費解。

    我說:“我記得剛認識你的那天,你挺嚴肅的一個人啊,咋時間一長,就變逗比了呢?”

    關山還沒開口,秦鳳先開了口,道:“他啊,小時候就這樣,跟陌生人裝高冷、耍酷,不過他壓根就不是高冷的人,還沒說幾句的,逗比的脾氣就暴露無遺。”

    秦鳳的話差點讓我笑出來,我說:“山哥啊,怪不得你要收武毅爲徒,原來你倆是同一路上的人!”

    胖子擺了擺手,“NONONO,武毅的裝B手段不行,太嫩,還需好好向他師父學習。”

    關山白了胖子一眼,“我就不該跟你說我收徒的事。”

    我受不了這人的對話,於是說道:“剛纔不是說不要說話,咋現在又聊起來了?”

    關山笑了,“木事木事,人已經走遠了,可以聊聊。”

    時間一晃過去了十幾分鍾,太陽已經落山。我們都知道,只要看不到了太陽,天很快就要黑了,這期間那兩輛車越野車又返了回來,看起來他們依然是在觀察周圍的環境,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他們才停在了路邊。

    時間又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忽然有一輛車往這邊走來。本來公路上走車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這輛車有點特別,它先是減速,然後看到那兩輛車越野車後,開始來回變換遠近光,直到其中一輛越野車打開了四閃燈,來的車才慢慢停了下來。

    這時關山明顯緊張了起來,低聲說道:“他們不會在大路上交易,肯定會去一個偏僻的地方,一會兒我們一定要跟好。”

    一個蹲在關山身旁的男子終於開了口,我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我就用刀疤臉代替他的名字,因爲這個人的臉頰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

    刀疤臉說:“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他們在附近交易的可能性很大。”

    關山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死死地盯着路上的那三輛車。

    關山猜的沒錯,這三輛車在稍作停留後,立刻啓動了車子,慢慢往前走去。

    看到這種情況,刀疤臉馬上用命令的口氣說道:“走走,都跟上

    ,千萬別暴露了自己!”

    其他人很聽話,立刻站起身,貓着腰往車的方向快速行進。

    他們這麼一走,我馬上看出了蹊蹺,這些人雖然看起來有點凶神惡煞,但在行動的時候卻非常有組織性,一看就知道不是混社會的小混混。

    更令我費解的是,這些人雖然渾身纏滿了長草,但從走路的姿勢上看,他們身上肯定藏着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走起路來似乎有點不太方便。

    越看,我的好奇心越重,不過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了,而且他們在前面,我和胖子走在最後,所以他們身上到底藏着什麼東西,我根本沒有辦法看清。

    想問吧,感覺又不太合適,這麼重要的時刻閒聊天,自己都感覺過意不去。

    就這樣,我跟着他們快步走着,幸虧這裏的地勢不很平坦,而且草長得也比較高,否則按照我們這個速度走下去,肯定會被對方發現。

    走了沒一會兒,那三輛車忽然轉了個彎,開進了一條小土路。遠遠望去,這條土路的盡頭是一個窯廠,因爲我看到了一個很高的煙囪。

    這個時候,刀疤臉拿出了手機,然後對着手機烏拉烏拉的說了幾句,聲音很小,且說話得時候是用手捂着話筒的,所以我沒有聽清楚他說的什麼。

    掛了電話,刀疤臉讓所有人快速向那邊移動,說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給跑了。

    我特別納悶,作爲一個大哥級別的關山,怎麼能如此聽一個小弟的話,現在刀疤臉儼然成了我們的指揮,而且有點根本沒有把關山放在眼裏的意思。

    話說雖然關山剛回來不久,朋友也是多年以前的朋友,根基確實不是很穩,但不管怎麼說,關山一直帶頭忙這幹那的,怎麼也得給他這點面子,怎麼能突然就喧賓奪主了,我感覺不值,而且是特別不值。於是我開始對刀疤臉有了看法,心說,找個時間一定要和關山好好說說,不能就這麼被別人壓着,網吧都被人砸了,老闆都快殘廢了,網管是徹底當不了了,想喫飯,還得靠混出個名堂。但想混出個名堂,就必須不能當小弟,否則永遠都是隻能填飽肚子的命。

    車子走得不快,所以我們跟蹤起來的壓力不大,當他們停在兩個窯洞之間的空地上後,我們也已經摸到了一個窯洞的一頭,靜悄悄的觀察着他們。

    三輛車停在了同一個地方,然後各自關了車燈,車上的人立刻走了下來。每輛車下來的人,走在最前面的那個手裏拿着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由於距離有點遠,我看不清他們拿的是什麼。

    這些人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招呼,甚至連表情的交流都沒有,直接走進了一間小平房裏。

    這裏到處是雜草和磚頭,是一個廢棄的窯廠,所以此處肯定沒有電,不過這些人似乎早有了準備,進到房間裏後,裏邊馬上亮起了燈光,從大幅度的晃動上來看,他們用得應該是手電筒,且不止一塊。

    我本以爲可以靠過去看看他們在幹什麼,但那些人進去後留了兩個人在門口把手,這樣我們這邊只要稍有動靜,那邊就會立刻發現。

    這個時候,刀疤臉看了看關山,問道:“山子,依你的經驗,咱們該怎麼辦?”

    關山皺了皺眉,然後又看了看四周,說道:“讓幾個人繞過去,繞到平房的後面,這樣咱們正好兩面夾擊。”

    刀疤臉點了點頭,說那就這麼辦。說完,他招呼了幾個人,悄悄地退了回去,然後往窯洞的那頭走去。

    我瞅了一眼,現在我們這邊除了我,還有關山、秦鳳、胖子,以及三個纏得像稻草人的陌生人。

    刀疤臉走後,胖子立刻湊到了關山的耳邊嘀咕了幾聲,關山聽完點了點頭,說這事可以辦。

    胖子馬上招呼了一個“稻草人”,說跟他去辦一件事,那個人倒也聽話,啥都沒說的就跟着胖子走了。

    我原本也想跟着胖子去,看看胖子又想出了什麼損點子,但被關山一把拉了回來,說我不能走,一會兒可能會有大作用。

    這話說的我還真有點小忐忑,從來沒幹過跟蹤的我,第一次跟蹤竟然能起到大作用,看來我這塊金子,放到哪都能亮啊!

    胖子走了,我們還剩下了五個人。我們五個人趴在原地沒有動,一直盯着那間發着亮光的房間,而且我還發現,刀疤臉已經帶着人偷偷摸到了房間的後面,他們十幾個人應該已經做好了應付各種情況的準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能過去了五分鐘,也可能過去了十分鐘,但我感覺就像好幾個小時那樣漫長,平房裏沒有動靜,刀疤臉也沒有動靜,就連胖子也沒有回來。

    我心裏開始慢慢犯起了嘀咕,突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一聲悶響從平房那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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