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
“喫飯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酒？”凌天睿按了服務鈴，點了一瓶酒。
來的是一瓶紅酒，凌天睿給我倒了一杯，介紹道：“這酒叫……”
他的話纔剛出口，我已經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了下去。雖然是紅酒，但胃裏沒有東西，嘴裏又發苦。喝到喉嚨處只覺得辣嗓子，別的味道什麼也沒有嚐出來。
凌天睿頓了一下，聳聳肩，“好吧，你這模樣，也不指望你能品出什麼味道來。不過我提醒你，空腹喝酒你的胃會受不了的……要是不想明天進醫院……”
後面的話，在看到我又倒滿了一杯後，又咽了回去。
我一仰脖子，閉着眼睛將紅酒逛了下去。
連續喝了好幾杯以後，我感覺頭部一陣劇烈的暈眩，眼前有點模糊，但很快又好了。正要再倒酒，凌天睿伸手攔了一下，“喝多傷身？”
“傷身？傷什麼身？”我‘呵呵’冷笑一聲，“傷身不怕，總有辦法……但是傷了這兒……”
我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含着眼淚說：“傷了這兒，怎麼好？”
凌天睿聽了，揚起一邊的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解釋：“傷了身得花錢去醫院治病，至於傷了心……那就簡單得多了。甚至都不用治，時間一久，自個兒就好了。”
我推開他的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去以後，擺了擺手，告訴他：“你懂個屁！”
“我懂個屁？你連個屁都不懂。”凌天睿對我翻了一個白眼。
我一怔，隨即一拍桌子罵道：“我都成這樣了……都借酒澆仇了，你就不能讓着我一點嗎？你的紳士風度哪裏去了？”
我咬牙切齒地看着凌天睿，覺得自己現在跟他出去喫飯那就是個錯誤。我提起包起身，準備直接走人，卻沒有想到剛站起來，眼前就一陣暈眩，差一點摔下去。
凌天睿翹着二郎腿，紋絲不動地坐着，譏諷道：“我說過，酒不是這麼喝的。現在是醉了？”
我看到他這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心裏就堵得狠，轉身搖搖晃晃地就要出去。剛一出門，撞到服務員身上。把她手中的盤子撞了個西里嘩啦。
“小姐你沒事吧？”服務員又驚慌又尷尬，不知道是先去扶我，還是先去撿盤子。
我正要說話，手臂被一個人重重地捏住，拖開。“沒事兒，是她喝多了。”
一邊說着，一邊把我拿出前包找銀行卡，遞給服務員。“結賬。”
剛纔起身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自己醉了，此時腦子裏也同樣很清醒。但就是走路的時候腳下打飄，舌頭也打結。我記得這頓飯是我要請的，於是再三強調我買單。凌天睿和服務員都沒有理我，他買好單以後，又把我拖了出去。
到了車邊，我只覺得胃有東西直往上涌，扶着車門一通亂吐。由於沒有喫東西，胃也跟着燒了起來，嘴裏發苦。
凌天睿滿臉都是噁心，一把將我拖上車，放在副駕駛室。接着發動車子，問我：“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