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心說不下去了,他意識到了什麼,想要從腰間去掏槍,下一刻,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已頂在了他的胸口處……
“白二爺兒,我的胸摸着是不是很舒服?”將頭上的紅蓋頭摘下,卻是一張白皙的男人臉龐,正是肖去寇。
幾乎與此同時,牀下又爬出了一個漢子來,那漢子以一種玩味的眼神看着肖去寇,口中說道:“老肖,還是長得白白嫩嫩好啊,這麼有魅力,看把咱們白二爺給迷的,嘿嘿……”說話的人,正是馮百順。
肖去寇瞪了馮百順一眼,口中說道:“你們想的餿主意,爲了抗日,我只好犧牲自己了。”
“別怪到我頭上,這主意是隊長出的。”馮百順嘿嘿笑着說。
“行了,一會兒再聊。”肖去寇神色一正,向着面如土色的白花心說:“白二爺兒,我們哥倆兒有事相求。”
“不知二位兄弟是哪個道兒上的,有事兒你們說話,如果缺盤纏,我這裏可以送給你們。”
“白二爺倒是爽快,可惜我們兄弟並不缺錢,我們兄弟,就是想讓白二爺帶個路,到小白山走一趟。”肖去寇說。
“這小白山可不能隨便去,我要是帶你們去,我大哥非得打我不可。”白花心說。
“帶我們去你大哥打你,可如果你不帶我們去,我們可是要你的命的。”肖去寇呵呵一笑說。
肖去寇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着一絲的笑意,看起來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然而,此時他的表情在白花心的眼中卻是那麼的讓人心顫。
“好,我答應。”白花心最終在現實面前不得不低頭。
“走吧,白二爺。”
肖去寇用槍指着白花心。白花心眼珠不斷的轉動着,走在了最前面,打開了房門,猛的向房門前一閃,口中大叫:“快開槍!”
一支烏黑的槍管抵在了他的腦袋上。
“白二爺,你是在跟你的手下說話嗎?”
“二爺……”兩個隨從被低着頭,以一種極爲難看的表情在一旁看着肖去寇,此時,他們的雙手已高高的舉在了頭頂。
“白二爺,你還是乖乖認命吧,聽我們的話,我保你性命無憂,否則,老子一槍打爆你的頭!”冷雲峯手中的槍口抵住白花心的腦袋,口中淡淡的說。
“哎!”白花心長嘆一聲,他知道,這一次,自己是真的要認命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要幹什麼?”白花心無可奈何的問。
“我們兄弟是江洋大盜,想要上山入夥,沒有介結,只能用這種辦法讓二爺引見了。”肖去寇從屋裏走出來說。
白花心的心中不由苦笑,他對肖去寇的話是打死都不相信的,真的有人會用這種方法入夥嗎?也好,他們就三個人,自己就領他們上山,想來,也翻不起大浪來,如果他們真的能除了自己的哥哥白眼兒狼,那倒也不錯,可以替自己出了那口憋在心裏許久的
小白山,山頂原是一個小村落,有幾十幢石砌的房子,但現在卻被白眼兒狼趕走了原有的居民,佔據在了這裏。
一間石砌房子中,一陣淫靡之聲傳來。
“哎呀,討厭,你輕點兒,你這偷自己兄弟老婆的賊漢子。”一個嬌柔的女人聲音說道。
“嘿嘿,我就是賊漢子,我二弟放着這麼漂亮的女人不享受,自己卻在外面亂搞,豈不是讓你暴殄天物嗎。”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
“你快點兒,完事兒回去,千萬別讓他發現了。”
“嘿嘿,發現又怎麼怎麼樣?你以爲他真的不知道嗎?這小子心裏早就恨透我了,要不是我念着兄弟之情,早把他給鋤了……”
“你說他知道?”那女人不由一驚。
“嗯,他早就發現了咱們之間的事情,不過還算是認越,不敢聲張,否則,你以爲我會放過他嗎?”
這說話的男女,女的是白花心的老婆,而男的,正是白眼兒狼。
白眼兒狼,人如其名,就如同一隻白眼兒狼一樣,六親不認,竟然偷了自己的兄弟媳婦,白花心之所以在外面花心,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白眼兒狼看上了自己的老婆,霸佔了她,自己沒有辦法,只能在外面尋花問柳,以解寂寞與愁苦。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白花心之所以成爲現在的花心大蘿蔔,完全是哥哥白眼兒狼逼的。所以,白花心的內心之中是極爲痛恨白眼兒狼的,自己的老婆被人偷,任誰也不能忍受,哪怕是親兄弟,反而心中的傷痛更大。
一直以來,白花心總是在想着如何報復白眼兒狼的奪妻之恨,而現在,他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你們不是江洋大盜,聽你說話是四川口音,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就是鐵血殺寇隊的隊長,川虎冷雲峯吧。”白花心低聲說。
冷雲峯心中一動,心說這白花心卻也不笨,竟然一下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想到這兒,冷雲峯也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說:“不錯,老子就是冷雲峯。”
“我知道你們要滅小白山,如果我帶你們上山,你們真的能留我一命?”
“老子說話算數,吐口唾沫是個釘兒。”冷雲峯說。
“好,那我可以幫你們,不過我有一個要求。”白花心說。
“什麼要求?”冷雲峯問。
“我要親手殺了白眼兒狼!”
冷雲峯三人心頭一跳,同時以一種詫異的眼神看着白花心。
這個白花心可是白眼兒狼的親弟弟,怎麼會要殺白眼兒狼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有什麼陰謀詭計不成?
“你們放心,我說的都是心裏話,如果有人偷了你的老婆,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哥哥,你說,你想不想親手殺了他?”白花心說到這兒,眼中竟然盡是苦澀的淚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