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我以爲這是刀砍在手上產生的幻覺,就出於本能的慘叫了一聲,緊緊的閉着眼,不敢看去眼前的發生的一切。
我顫抖着手臂,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點兒疼痛感,我急忙睜開眼,沒想到我的手還在。
沒錯,就是因爲剛剛那道急促的剎車聲,讓韓磊停下了要砍我的動作,當時我就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我下意識的看向了眼前的汽車,車頭緊緊的挨着韓磊的身體,差一點兒就撞上了他。
是奧迪A8,我確定是蘇染媽媽的車。
我使勁兒擡起頭朝車裏看去,我以爲是蘇染媽媽來了,可我卻隱約看到裏邊坐着的是個長髮女孩。
因爲腦袋發暈我看不清楚她的樣子,但我卻無比激動了起來。
是染姐?是染姐來救了我嗎?
我忍着身上的傷痛,扶住了奧迪車的車頭,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大喊了一聲:“染姐。”
接着奧迪車的車門打開了,我死死的看着,心跳砰砰的,我終於能見到染姐了,她終於來了。
我滿腔激動的期待着。
可當車上的女人下來之後,我一顆心頓時跌落到了谷底,那個女人並不是染姐,而是蘇寒。
我身上的力氣頓時又被抽空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真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秦迪跟韓磊看到是蘇寒也挺意外的,秦迪眼中還有一絲的慌張。
也是,蘇寒是蝴蝶會的,跟秦迪壓根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
我想今天秦迪來打我,也是受到了韓磊的蠱惑,不然他不會冒着得罪九龍的風險來收拾我。
蘇寒走到我身前,她的表情依舊冷冰冰的,自從我認識蘇寒之後,我就沒見她笑過,我也是習以爲常了。
“是個男人就站起來。”
蘇寒的話極大程度的刺激到了我的自尊心,她一直就瞧不起我,我知道。
我倔強的看着她,咬着牙站了起來,因爲剛剛韓磊的毆打,我斷掉了兩顆門牙,所以這時候我的臉,以及口腔,完全是一種麻木的狀態。
我知道被女人幫助挺丟人的,但是這次我不得不求他,因爲我不知道蘭可欣怎麼樣了。
我看着蘇寒,低沉的說:“幫我。”
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個字,卻包涵了我所有的無奈,還有委屈。
蘇寒沒有搭理我,而是將目光看到了秦迪跟韓磊,剛剛還挺牛逼的秦迪,趕忙叫了聲:“寒姐。”
蘇寒依舊冷冷的說:“我跟你們兩個說過什麼,都忘了。”
雖然蘇寒是一個人來的,但那種氣場卻給韓磊跟秦迪帶來了極大的震懾。
韓磊挺不甘心的,說:“沒忘,我是答應你不欺負文陽,但是沒答應你他欺負我,我不還手。”
韓磊這話說白了就是我先欺負他來着,夠特麼扯淡的。
蘇寒也不傻,輕笑了一聲:“文陽會欺負你,你在嘲笑我的智商?”
可能接下來韓磊的說的事兒感覺丟人,就對那些個跟班招呼了一聲,讓他們都先走了。
最後就剩下了我蘇寒,還有韓磊秦迪四個人。
蘇寒先是看着秦迪,說:“你說說怎麼回事兒?”
秦迪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說:“我是陪磊哥來的。”
韓磊倒也是沒有責怪秦迪,畢竟秦迪能冒着得罪九龍的風險,跟他一塊兒來收拾我,也算是給他面子了。
只聽韓磊淡淡的說:“這不關秦迪的事兒,確實是我叫他來的,至於我跟文陽發生了什麼事兒,你還是問他比較好。”
經過一會兒時間的緩衝,我也多少恢復了一些冷靜。
就在我準備開口的時候,我沒想到一直冷
着臉的蘇寒怒了,微吼着說:“我叫你說,你嘴巴爛了不成。”
我清楚的看到蘇寒挑了挑眉頭,可能對我上蘭可欣這事兒挺意外的。
不過蘇寒也沒有被韓磊給難住,便說:“你的女人?你的女人被別人上了,只能怪你沒本事,這事兒你也好意思說出來,我都特麼替你丟人。”
蘇寒話的簡直就是對韓磊赤、裸裸的嘲諷,韓磊當時就憋紅了臉,我想要不是他估計蘇寒是蝴蝶會的緣故,肯定會忍不住抽蘇寒兩個耳光。
韓磊咬着牙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不愧是蝴蝶會的蘇寒,我韓磊特麼認栽了,不過你也別忘了,你們蝴蝶會也不是學校的天。”
蘇寒聽到這句話,直接就給了韓磊一個耳光。
冷冷的說:“韓磊,你心裏那點兒小算計別以爲我不知道,以爲自己有兩個臭錢,就想勾搭上九龍,然後來震懾我,我告訴你,你現在還不配。”
韓磊本來帥氣的臉上充滿了猙獰,被一個女人抽了耳光,心裏那屈辱可想而知。
他憤怒的顫抖着:“蘇寒,你竟然敢打我。”
蘇寒的表情依舊沒有動容,說:“因爲你該打,有本事你就打回來。”
韓磊不敢,只能憤恨的瞪着蘇寒。
接着蘇寒扭頭看着我說:“剛剛他們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打回來,有我在,我倒要看看誰敢還手。”
蘇寒這是在給我撐腰,同時也想要給韓磊一個震懾。
剛剛韓磊要砍我手的那一幕,我真是印象深刻,我沒有絲毫猶豫,我強忍着身上的疼痛,從地上撿起一塊兒磚頭就朝着韓磊走了過去。
韓磊瞪大了眼睛,衝我吼了一聲:“你敢。”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就刺激到了我,好像我在他面前就是膽小鬼似的。
我拿着板磚毫不猶豫的就砸在了韓磊的肩膀上,喫痛之下他慘叫了一聲。
本來我是想砸韓磊的腦袋,但想到上次我差點兒把秦迪給打死,所以我沒敢。
我冷若冰霜的看着韓磊,說:“你到底把蘭可欣怎麼樣了?”
韓磊還挺硬氣的,在地上吐了口唾沫:“我不是說了嗎,老子把她給強、奸了。”
當時我就感覺全身的血液衝到了腦袋,整個人都爆炸了。
“臥槽尼瑪的。”
衝動讓我沒有了顧忌,我拿着磚頭就拍在了韓磊的腦袋上,一腳就把他踹在了地上,我就像是一頭發了瘋的野獸,一拳又一拳的砸在韓磊的身上。
我真是感覺打死他都解不了我心頭之氣。
我忘了打了多長時間,最後還是蘇寒把我給拉開的。
這時候我纔看到韓磊滿臉的鮮血,因爲憤怒,我早就把害怕拋諸腦外。
韓磊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冷冽的朝我笑了起來。
“來啊,有種你打死我啊,你就是打死我,也改變不了蘭可欣被強、奸的事實。”
我再次握緊了拳頭,在韓磊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腳,他依舊冷冽的笑着,讓人感覺喪心病狂。
“好了,文陽,我送你去醫院。”蘇寒拽住了我。
剛剛打韓磊的時候,我不過是強弩之末,當坐上車的時候,我就感覺全身的骨頭都酥了一般,刺痛無比。
我嘴裏喃喃着,叫着蘭可欣的名字,我心中懊悔不已,都是我害了她。
蘇寒瞧了我一眼,問:“你真把蘭可欣給上了?”
當時我就苦澀的回了句:“你覺得呢。”
本來我的意思是說你覺得我有那個膽子嗎,可看蘇寒的意思應該是誤會了,那時我也懶得解釋。
到了醫院門口蘇寒叫我下車,我沒動,而是死死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