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冷意的看着韓磊手裏的凳子,挺不屑的說:“有種砸死我啊。”
韓磊拿着凳子直髮顫,我知道,要是沒有黑狗,他早就朝我砸下來了,可現在他心裏還有所顧忌,只不過是因爲衝動咽不下那口氣。
可能是我話的刺激到了韓磊,他終於忍不住凳子朝我砸來,就在這時候,韓磊手裏的凳子被黑狗奪了過去。
黑狗一臉的憤怒的看着我們兩個,吼道:“還嫌不夠丟人嗎。”
黑狗這一嗓子挺頂事兒的,直接就把韓磊給震住了。
“給我文陽道歉。”
韓磊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看着黑狗說:“狗哥,我可是你妹夫。”
妹夫能怎麼樣?又特麼沒有真的結婚,黑狗也是要面子的人,再次對韓磊冷聲說:“我的話你聽不懂嗎?”
果真,黑狗最後的選擇是我,說明我在他心裏還是挺重要的,想想也是,要是沒有我,誰幫他一統大一啊。
韓磊眼睛猩紅,真的是快哭了,我這麼形容一點兒都不誇張。
這種人就是賤毛病,面子看的重要,所以從精神上摧殘他纔是最狠的。
我嘴角浮現出一絲弧度看着韓磊,頗有幾分得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韓磊也很清楚,他雖然百般的不情願,但還是咬着牙對我說:“對不起。”
我當時就笑了出來,心滿意足,但還是痛心疾首的韓磊說:“這次我是看在狗哥的面子上,不然今天這事兒沒完。”
這時黑狗冷冷的看着我,說:“你可以先走了,我跟韓磊再談談。”
我很清楚,韓磊替他扛了槍,接下來他要安慰韓磊的情緒,黑狗能混起來,也不是一點兒腦子沒有。
我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狗哥,扭頭看着腦袋上還有血的馬哲。
不用說,只要我走了,馬哲今天甭想站着走出黑狗的宿舍,這時候我就決定再狠狠的打韓磊跟黑狗一記耳光。
我扶住了馬哲說:“你對韓磊也是一片真心,最後他還不認你,想想真夠可悲的,你剛剛也算是幫了我,我給你個機會,以後跟我混怎麼樣?”
馬哲也不是傻子,這麼長時間他肯定弄清楚了眼前發生的一切,知道面對他的肯定是蹂躪,所以聽到我的毫不猶豫的點頭:“我願意,以後你就是我大哥。”
說起來馬哲的歲數比我大,但在學校不論這個,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大哥。
我的帶着馬哲走出了黑狗的宿舍,雖然我沒看韓磊跟黑狗的表情,但一定很難看,甚至想弄死我。
剛一出去,馬哲就一臉慌張的看着我,呼吸挺急促的跟我說:“雖然今天你打了我們,但還是要跟你說聲謝謝,沒有你我們幾個走不出黑狗的宿舍。”
我看着馬哲笑了,說:“只要要噁心韓磊都黑狗的事兒,我都願意做。”
馬哲勉強笑了笑,說但不管怎麼樣今晚我還是幫了他們,以後有什麼需要只要我一句話,他們絕對赴湯蹈火。
人情世故有時候很複雜,但有時候卻很簡單,就比如我跟馬哲,前一刻我們還是敵對關係,下一刻便化敵爲友。
不過有了馬哲他們幾個我心裏還是挺高興的,有了他們,那我以後對大二的情況也能有所掌握,同時也不害怕他們背叛我。
我拍了拍馬哲他們幾個的肩膀,跟他們說只要好好跟着我,那就是我兄弟。
因爲馬哲腦袋上有傷,我就他們那幾個人帶他去看傷了,我跟四眼他們一羣人回到了宿舍。
真的,剛回到宿舍,他們幾個就炸鍋了,恨不得把屋頂都給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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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老大,今天太特麼解氣了,扇了韓磊倆大嘴巴子,這孫子不但沒敢吭聲,完事兒還給咱們道歉,真是跟做夢似的。”四眼吐着唾沫星子說。
要想萬人之上,那就得拳頭夠硬,今晚不過才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接着胖子開始吵吵,說刀疤臉弄了個九龍,咱們幹嘛不弄個名號呢,說出去也好唬人。
我看着他們幾個笑了,半開玩笑的說:“要不你們幾個就直接叫四大金剛吧,正好你們是四個人。”
沒想到我一句玩笑話他們卻當真的,還真就叫了四大金剛。
這四大金剛都是我的心腹,也是最親密的兄弟,他們分別是四眼,胖子,東子,還有強強。
四大金剛這名號是挺唬人的,但戰力也不弱,雖然沒法跟刀疤臉的手下比,但貴在敢下手,膽兒大,能抗事兒,最重要的是他們對我忠心。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我在大一真正拉起了一杆大旗,走到哪兒都能聽到有人叫我陽哥。
我來個羊城大學才兩個月就當上小老大,大多數人都說我運氣好,但這來兩個月我承受的苦難沒有人想象。
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別人永遠看到不到你背後承受的苦難,只能看到你的風光,還是很有道理的。
這一夜我想了很多很多,心裏也是五味雜陳,直到後半夜我才睡着。
第二天韓磊沒來學校,可能是因爲昨晚的事兒沒臉見人吧,而孫麗同樣也沒來,估計是怕收拾她吧。
因爲昨天韓磊給我下的套,蘭可欣還在生氣,乾脆從我旁邊搬走了,這個過程我倆沒說一句話,但我心裏卻很難受。
其實我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就想蘭可欣那麼聰明一個女孩,冷靜一下會想通的,我不信我倆就因爲這麼一件事兒鬧翻。
在我看來,情侶之間吵吵鬧鬧還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兒,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都需要一個磨合期,相互遷就。
所以這一整天我都跟四眼胖子強強東子他們幾個在一起玩兒,這幾個傢伙表現的挺興奮的,說又有不少平時受氣的學生投奔他們,現在他們每人手下都有不下七八個兄弟。
四眼說他做了一個統計,我們現在手下的有名沒名的兄弟加起來將近五十個人,九龍來了也敢一戰。
我這個人數看起來是不少,但也挺虛的,大多數都是那種平時受氣的,現在想找個靠山。
要是真的跟九龍開戰,有有多少人敢上還是一回事兒,畢竟平時受氣的同學膽子都比較小,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舉起拳頭的,這一點兒我很清楚,因爲我也是這麼一步步走過來的。
因爲我的壯大,秦迪表現的挺熱情的,不時陽哥陽哥的叫着,跟我一塊兒扎堆,給我遞煙。
這麼一來二去的,之前瞧不起四眼他們的秦迪,倒是跟他們打成了一片,我也沒有加以干預,反正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兒大夥兒心裏都有個數就行了,多個防備,何況我也不是那種錙銖必較的小人。
這天下午放學之後,我像往常一樣去ktv兼職,本來也沒啥特殊情況,但我卻在經過川街衚衕的時候看到了孫安跟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看上去挺不情願的,被孫安強拉着進了衚衕,可能是孫安對李靜做的事兒讓我心裏有了陰影,我猶豫了一下,就躲在牆角看着裏邊的情況。
我自認爲我算是個好人,經過了李靜的事兒我也明白了女孩清白的重要,所以我心裏就打定主意,孫安要是幹啥出格的事兒,我就阻止他。
孫安看上去挺不高興的,跟那個女孩嘀嘀咕咕的說着話,因爲距離太遠,我並沒有聽見他們說什麼。
孫安越說,那個女孩的情緒越是激動,那個女孩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