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少年王 >第八十三章 校花父親的交代
    孫安的話讓我心生疑惑,直覺告訴我,孫安所說的那個人我應該認識。

    可當孫安說出名字的時候,我還是驚訝了。

    “她跟我老大刀疤臉在一起了,可笑不?”孫安頹廢的說着,以往的囂張也變成了滄桑。

    竟然是刀疤臉?而且刀疤臉還是孫安的老大,周雨竟然跟他在一起,這不擺明了打孫安的臉嗎。

    我眯了眯眼睛,說:“刀疤臉難道不知道你喜歡周雨?”

    孫安苦澀的搖了搖頭,說就因爲刀疤臉是他的老大,所以他纔沒有說出來,不想破壞兄弟間的感情。

    他曾經騙自己,說就讓這事兒過去吧,可每當看到刀疤臉跟周雨在一起,他就不甘心,他不但恨自己,還恨所有人。

    我很清楚孫安的感受,錢可以一塊兒花,但女人絕對不可以一塊兒分享。雖然孫安拿刀疤臉當大哥,但發生了這種事兒再鐵的關係也會產生間隙。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孫安說:“你是個男人,但有些事兒是不可以強求的。”

    孫安悲涼的笑着,那種痛苦似乎比我捱打的時候還要疼。

    感情是最傷人的,這話真的是一點兒錯沒有。

    孫安目光有些茫然的說:“你聽我說這些是不是心裏可爽了,笑話我沒出息啊?”

    我對孫安搖了搖頭,說實話,看到孫安這樣子我真的沒啥可高興的,也沒有笑話他的意思。

    我跟孫安說:“周雨很明顯是在利用你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我感覺應該告訴刀疤臉,讓他認識的到周雨的爲人,你們是兄弟,有些事兒還是說開的比較好。”

    我這麼說不無挑唆的意思,我現在手下兄弟是不少,但是跟九龍還是沒法比,如果他們內部出現了問題,或者兄弟決裂,那對我來說無疑是個機會。

    當然了,我也沒有跟孫安點明瞭說,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說透了就沒意思了。

    上次刀疤臉想打我,孫安阻擋,我相信他對刀疤臉一定有不滿,不然也不會那麼做。

    孫安看着我輕笑了一聲,他沒有說話,目光依舊有些茫然。

    他再次掏出了一根菸,我直接把打火機扔給了他,我看了下時間,要是再不去ktv就來不及了。

    我對孫安扔下了一句話,說:“雖然你很渣,但今天你讓我刮目相看。”

    轉身我就笑了,至於我笑的是什麼,連我都說不上來,反正包含挺多東西的。

    很快我就來到了ktv,上次被小鬍子砸的一樓再次恢復如初,或者說比之前更加的奢華,當然了,這一切跟我也扯不上啥關係。

    我照舊在ktv掃地,因爲在這兒已經呆了一段兒時間,所以看到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我已經能夠從容面對了。

    但偶爾也能碰到那種身材熱辣,魔鬼般的女人,這時候我多少還是會有些反應,男人嘛,就是這樣。

    因爲上次去派出所接過軍哥,軍哥對我的態度變的挺好的,偶爾在廁所碰到我還會給我根中華煙。

    軍哥這人就是這樣,只要別人對他好,他就能爲別人兩肋插刀。

    軍哥的江湖氣很重,但他不像小鬍子那種混混,他非常注重義氣,要非形容的話,那就是義薄雲天。

    有了軍哥的照顧,ktv不忙的時候軍哥會讓我提前回去,兼職的時間卻不給我減少,他說我還是個學生,學業爲主。

    我清楚的記得有次在廁所軍哥跟我說的一句話,他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我知道他不是跟我在開玩笑,而是發自肺腑的感慨。

    我問過軍哥以前的事兒,他能走到現在,以前肯定經歷了不少的腥風血雨,可軍哥每次都是點上一根菸,對過去的事兒隻字不提。

    這天我從ktv下班回去的時候,在ktv門口再次碰到了蘇寒的父親,他手裏拿着個蛇皮袋子,裏邊裝滿了瓶瓶罐罐的。

    想到他一看到我就要錢,我就本能的想要避開他,他混的是挺慘的,但我兜裏的錢真經不起折騰。

    可他卻擋在了我面前,似乎專門是來找我的。

    我對着他苦笑了一聲,將手伸進了口袋,心想既然免不了破財,還不如主動給他個飯錢呢。

    我自小貧窮,把錢看的很重,但他畢竟是蘇寒的父親,蘇寒也算是我的妹妹,所以我並沒有捨不得。

    正當我準備掏錢的時候,他露着大黃牙朝我嘿嘿的笑了起來。

    “瞧把你小子給嚇的,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是有點兒事兒。”

    他有事兒找我?當時我就忐忑了起來,急忙說

    :“你要是想跟蘇寒要錢,這事兒你可別找我,我真幫不上你。”

    結果我話剛說完,他就一腳踹在了我屁股上:“你個混小子。”

    我以爲我猜對了,他生氣了,結果他從口袋掏出了一個東西,用紅布一層一層的裹着,好像是什麼貴重物品。

    他把東西遞到了我手裏,對我說:“把這個給寒寒,告訴她我就是再混蛋,也不會把這個東西賣出去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幾分的感慨,跟他平時那副無賴模樣完全不同。

    我接過東西打開一看,是一個玉手鐲,雖然我不瞭解玉,但這個玉鐲看上去晶瑩剔透的,應該能值幾個錢。

    蘇寒的父親可是個賭棍,竟然沒拿這東西去換錢,我倒是挺意外的。

    我瞧了他一眼,說:“你怎麼不親自交給蘇寒?”

    他擼了一把頭髮,嘆了一口氣:“唉,我沒臉見他。”

    我心想他倒是還有自知之明,要是真因爲被人砍了兩根手指,他就改邪歸正,這也算是個好事兒。

    看着他狼狽不堪就跟乞丐似的模樣,我就問他:“你現在不會靠撿破爛生活吧?”

    他哼了一聲:“跟你小子有什麼關係,趕緊把這個東西收好,你要是敢私吞,我打斷你的腿。”

    我忍不住苦笑了一聲,看樣子這東西真挺重要的,不過他能讓我轉交給蘇寒,這也是對我的信任吧。

    “放心吧,我一定會親手交給她的。”

    說完我還是有些不忍的從口袋裏掏出了十塊錢給了他,他倒還有點兒不太樂意,說沒見過我這麼小氣的。

    我無奈,說就這麼多,愛要不要,不要還給我,他趕緊把錢收了起來,衝我嘿嘿一笑,說我這小子還不錯,馬馬虎虎能配上寒寒吧。

    合着他把我當成蘇寒的對象了,不過我也懶得解釋,將東西裝進兜裏跟他打個招呼就回到了學校。

    回到學校之後我將衣服扔到櫃子上去洗漱了,當我回來的時候,四眼他們幾個正拿着蘇寒父親給我的玉鐲把玩。

    我臉都顧不上擦,急忙把玉鐲奪了過來。

    “擦,誰讓你們翻我衣服的。”

    四眼他們有點兒躺槍的說:“老大,我們可沒翻你這衣服,是自己掉出來。”

    想想也是,他們也沒翻我衣服的膽子,倒是我太不小心了,還好這是在宿舍,不然東西丟了我都沒法跟蘇寒交代。

    這時胖子話鋒一轉,跟我說:“老大,這玉鐲不會是你在ktv撿的吧,我跟你說,這可值老鼻子的錢了。”

    我本沒放在心上,但聽到胖子說值錢,我就下意識的問他值多少錢。

    胖子思索了一會兒,跟我說:“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爸喜歡收藏玉翡翠之類的東西,這個桌子成色不錯,至少也得值一萬塊錢吧。”

    我真的驚訝了,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手鐲竟然值一萬多塊錢,頂我三年生活費了都,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急忙收好。

    “老大,賣不賣啊?賣的話我讓我爸給你打聽打聽。”胖子還以爲我這是撿來的,想想也是,我一個窮學生哪能弄到這東西啊。

    “好好玩你的遊戲,這是別人給我的東西。”

    本來我就是一句解釋的話,結果宿舍裏的那幾個傢伙卻唸叨了起來,說這該不是蘭可欣給我的定情信物吧,也不對啊,哪有女孩送男生這個的,反正是嘀嘀咕咕的沒完沒了,我真挺佩服他們的想象力。

    睡覺的時候我就把東西放在了枕頭下邊,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能是認識到這東西的重要性,我覺都沒有睡踏實,半夜醒來好幾個,每次都摸摸枕頭下邊的桌子。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將玉鐲放到了衣服的內兜裏,喫過早飯以後我就來到教室等着蘇寒。

    蘇寒來的也不晚,我剛等了沒一會兒,蘇寒就來了。

    她下身穿着一條裹臀裙,上邊是個粉色襯衣,衣着很成熟,也很漂亮,只不過依舊板着個臉。

    我走到她身邊,她擡頭問我:“有事兒嗎?”

    我將那個玉鐲拿了出來遞給了蘇寒,說:“這是你爸讓我給你的。”

    “他?”蘇寒的臉色更加的冰冷,心裏的恨不加掩飾。

    蘇寒看都沒看,又把東西給了我,說:“把東西還給他,我不需要他任何東西。”

    我有點兒着急,急忙對蘇寒說:“他說這個東西很重要,還說他就是再混蛋也不會賣掉。”

    我再次將玉鐲遞給了蘇寒,她帶着點兒疑惑將紅布掀開,她的手開始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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