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少年王 >第二百零九章 背後推手
    四眼跑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跟我說出事兒了。

    我放下手裏的籃球,展鵬也停止了搶球的動作。

    “出什麼事兒了?”我不緊不慢的說,經過了這麼多的大風大浪,我的心也更加的堅韌起來。

    四眼咳嗽了一聲,走到我跟展鵬旁邊說:“老大,你知道爲什麼那些人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兒嗎?”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我一直挺好奇的,看四眼的樣子應該是搞清楚了,於是我就問四眼:“爲什麼?”

    “因爲怕你。”四眼眼神有些凝重的說。

    怕我?這就讓我有點兒摸不着頭腦了,難道僅僅是因爲我是狼哥的兄弟?似乎也不可能啊,要知道我有沒有狼哥,我在學校都算的上是一個老大。

    “怕我什麼?難不成怕我吃了他們?”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太簡單。

    四眼緩緩的說:“還記得昨晚刀疤臉收保護費的事兒嗎?其實壓根就不是刀疤臉收的,而是他打着你的名義收到的,再加上剛剛傳出你是狼哥的兄弟,這事兒就再明顯不過了,那些被收錢的同學都是敢怒不敢言。”

    我頓時愣住了,刀疤臉居然用我的名義收保護費,這事兒還挺讓人不相信的,轉念一想我頓時就想通了。

    “大爺的。”我吐了一口唾沫,“我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了。”

    這時的展鵬也疑惑的看着我說:“你明白什麼了?我怎麼感覺刀疤臉不大可能這麼做啊。”

    是啊,按照常理刀疤臉是不可能這麼做,但是要有人示意呢?

    於是我就把狼哥找我收保護費的事兒告訴了展鵬跟四眼。

    展鵬眯了眯眼睛:“你是說狼哥在你身上沒有達到目的,於是就找到了刀疤臉,然後刀疤臉借用你的名義。”

    我點了點頭,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至於狼哥是怎麼找到刀疤臉的,這一點兒我就弄不清楚了,反正刀疤臉跟狼哥肯定有關係。

    我冷笑了一聲,有些不爽的說:“怪不得狼哥沒有當面逼我,原來是在背後捅刀子,真特麼夠陰險的。”

    事已至此,我對狼哥真的是沒有一點兒好印象,從他收我當兄弟那一刻,想必他就想好了對付我的事兒,不然也不會輕易放過我。

    我又一次被利用了,心裏還挺難受的。

    我冷冷的說了句:“特麼的,想讓我被黑鍋,門都沒有。”

    我使勁兒握了握拳頭,收保護費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如今還被人栽贓在了我的頭上,我忍受不了,何況我也不是那種人。

    這時的展鵬比我要冷靜的多,跟我說:“你別衝動,這件事兒你先不要去找狼哥,不然你沒有好下場,咱們是雞蛋,他是石頭。”

    確實,我剛剛衝動的時候是想去找狼哥討個說法,可是狼哥這事兒都做了,他會承認嗎?就算是承認了,他也不會收手,到時候我也只能跟他對着幹,那對我沒有好處。

    我抿了抿嘴脣說:“難道就這麼忍了不成,任由狼哥跟刀疤臉胡來?”

    展鵬輕笑了一聲,說:“那肯定是不行,不過這事兒咱們不去找狼哥,就當做不知道,既然是刀疤臉借用你的名義,那咱們就去找刀疤臉要個說法,就算是到時候狼哥怪罪下來,那你也完全可以用不知道當做藉口。”

    我冷靜下來一想還真的就是這樣,幸好我剛剛沒有衝動。

    我晃了晃腦袋,跟展鵬說:“你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叫上兄弟去跟刀疤臉幹一場?以此證明我的明白。”

    展鵬搖了搖頭,說:“你想的太簡單了,要是現在你去找刀疤臉幹一場,到時候刀疤臉會跟旁人怎麼說?因爲分贓不均嗎?要知道別人的想法不可能跟着你走。”

    我有些苦惱了皺了皺眉頭,本來我以爲幹刀疤臉一場,讓別人知道我跟刀疤臉有仇,以此撇清楚我跟刀疤臉的關係,但展鵬這麼一說,似乎只會越描越黑。

    我有些煩惱的說:“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找刀疤臉把那些保護費要回來?然後還給那些同學。”

    展鵬搖了搖頭,說:“這不可能,這錢恐怕早不在刀疤臉手裏了,這麼做只會把狼哥扯出來。”

    我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想這還真是個死局啊,簡直就是把我往絕路逼,人心真是夠險惡的。

    頓了一會兒之後,四眼開口說:“要不這樣行不行,咱們先放出風聲,撇清出跟刀疤臉的關係,然後準備好幹刀疤臉,幹他的時候咱們就在宿舍樓,那裏

    人多,到時候解釋清楚,這樣有可能會撇清楚關係。”

    展鵬點了點頭,說:“沒錯,最好是在刀疤臉再次收保護費的時候,那時候刀疤臉帶的人一定不會多。”

    我靜下心來想了一下,似乎只能是這樣,我也只能這樣證明自己。

    這時我腦子裏突然冒出了個想法,對四眼說:“你先放風聲,撇清跟刀疤臉的關係,同時再告訴那些被收保護費的男生,如果他們想要拿回自己的錢,那麼就可以來找我,我帶上他們一塊兒去找刀疤臉討要。”

    展鵬在旁邊一拍手,說:“說的好啊,那些被收保護費的男生心裏肯定不痛快,如果你跟刀疤臉撇清楚關係,再放出話幫他們討回公道,肯定有很多人來找你。”

    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現在那些被收保護費的男生什麼話都沒有說,其實很大一方面是因爲我,他們忌憚我背後的狼哥,誰也不希望因爲一百五十塊錢得罪了道上的人。

    而我一旦跟刀疤臉撇清楚了關係,那些男生對刀疤臉也就不那麼忌憚了,只要有一個人站出來,剩下的人就會跟風。

    我甩了甩胳膊,說:“就特麼這麼幹,另外告訴兄弟們,這幾天咱們隨時準備動手。”

    四眼點了點頭,不過卻有點兒擔心的說:“老大,最近學校管的嚴,要是咱們公然跟刀疤臉開幹,會不會影響不好啊?”

    對此我倒是沒有擔心,我笑呵呵的說:“沒事兒,我是替那些被收保護費的男生討回公道,學校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到時候倒黴的就是刀疤臉。”

    接着我繼續對四眼說:“對了,聯合那些被欺負的男生的時候儘量做到保密,如果刀疤臉有了防備,咱們會有些被動的。”

    四眼嘿嘿一笑,說:“你放心吧老大,我辦事兒絕對可靠,我叫上胖子跟我一塊兒。”

    說完之後我就讓四眼走了,讓他去運作這件事兒。

    四眼走了之後,展鵬嘿嘿一笑,說:“知道被人扣帽子的感覺不爽吧?”

    我苦笑了一聲,說:“是特麼挺不爽的。”

    展鵬拍了兩下籃球,微微眯着眼睛說:“你知道狼哥爲什麼這麼做嗎?”

    “爲了錢唄。”我一點兒都沒有猶豫的就說了出來。

    展鵬輕笑了一聲,說:“這只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狼哥想要考驗你一下,看看你對他是否忠心,道上混的這一點兒看得很重,如果你真破壞了刀疤臉收保護費的事兒,那你也就跟狼哥徹底決裂了。”

    “上一次有軍哥幫你說情,他放了你一馬,如果這次你倆再鬧僵了,軍哥的h話就不頂事兒了,換句話來說,他擺明了要整你。”

    其實搞明白這些事兒之後,我心裏的壓力倒是不大。

    我淡淡的說:“我沒有別的路走,都是他逼我的。”

    展鵬咂了咂嘴巴,說:“其實保護費也一筆不小數目,如果你不想跟狼哥再次結仇,你可以去找他,主動提出跟他分這些錢。”

    我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這種人我寧死也是不會要的,你不是跟我說過嗎,人活着就是爲了一口氣,如果這口氣都沒了,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展鵬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文陽,你不愧是我兄弟,狼哥要真是找你的麻煩,我會跟你一起面對的,因爲咱們是兄弟。”

    本來我是想一個人面對,誰也不拖累誰,但聽到展鵬說咱們是兄弟,我使勁兒點了點頭。

    兄弟是什麼?不就是碰到事兒一起扛嗎,一聲兄弟大於天。

    這句話可能沒有兄弟的人不會理解,但真正成了兄弟,那兄弟甚至可以爲了你去死,爲了你去流血。

    以前聽到這樣的說法我感覺挺扯淡的,但是現在我才明白,事實就是這樣。

    如果你認爲這句話可笑,那隻能說明你就沒有兄弟。

    “來,繼續打球,什麼狗屁狼哥讓他滾一邊去。”展鵬喊了一聲,將籃球扔到了我的手裏。

    我笑了笑,扔下心裏的負擔再次跟展鵬打起了籃球。

    以前的我碰到這種事兒第一反應就是發愁,無奈,甚至感嘆命運對我的不公平,但是我現在完全不這樣想了。

    青春本來就是一場冒險,經歷的危險越多,在之後的歲月才能更加的成熟,也不枉青春一場。

    心態決定一切就是這個道理,如果你的心充滿陽光,那整個世界都會照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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