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少年王 >第二百一十六章 約校花
    狼哥的話讓我沉重了起來,如果我依然拒絕,那就是擺明了跟狼哥撕破臉。

    跟狼哥撕破臉對我來說絕對沒有一點兒好處,但是讓人違背做人的原則,我還是做不到的。

    我沉默了良久,還是對狼哥搖了搖頭,說:“對不起,我做不到,我有我的底線。”

    狼哥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這也在我意料當中。

    “你是不打算認我這個大哥了?”狼哥壓低了聲音反問了我一聲。

    我咬着牙點了點頭,很沉重的說:“對不起。”

    狼哥再次站了起來,目光很是犀利的看着我,說:“道上的規矩你懂,我給你機會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上的規矩我確實知道,既然認了大哥就不能反悔,一旦反悔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說話,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我知道,我必須給狼哥一個交代,與其讓他親自動手還不如我自己來,至少這樣還能保留一份尊嚴。

    我拿起桌上的啤酒瓶,二話沒說就自己的腦袋砸了下去,腦袋嗡的一聲,但我依舊緊緊的握着酒瓶。

    狼哥沒有說話,我知道他還不滿意,我再次用就酒瓶砸在了腦袋上,酒瓶碎了,有液體順着我的額頭流淌了下來,我知道那是血,但我並沒有害怕。

    狼哥還是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看着我。

    我使勁兒握了握拳頭,心想今天事兒是不能善了了,既然如此那我只能繼續給狼哥交代。

    我低聲對狼哥說:“狼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

    說完我拿着半截酒瓶朝自己的肚子上紮了過去,當時我心裏真的沒有一點兒害怕,我也承認這是我長這麼大做的最瘋狂的一個決定。

    在酒瓶落下了那一刻,我沒有感覺到疼,相反卻感覺手瞬間有些麻木,緊接着酒瓶掉落在了地上。

    我有些難以置信的緩緩擡頭,狼哥正目光灼熱的看着我,我手裏的酒瓶是他用菸灰缸砸下來的。

    “文陽,我沒看錯你。”狼哥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沒有吭聲,低頭彎腰去撿地上的酒瓶,狼哥攔住了我,說:“夠了,道不同不相爲謀,你走吧。”

    狼哥的話讓我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他剛開始對我就沒安啥好心,我還捅了他一刀,他居然會阻止我。

    我呆呆的看着他,只聽他突然咆哮了一聲,說:“老子叫你滾,沒聽到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狼哥重重的點了點頭,他沒有那麼絕情,所以我對他還是有些感謝的。

    在我轉身拉門準備離開的那一刻,狼哥緩緩的說:“軍子能有你這樣的兄弟是他的福分。”

    我抿了抿嘴脣沒有說話,開門走了出去。

    這一刻我什麼都沒想,一直走出了小區門口。

    可能是剛剛砸腦袋的時候有些麻木,並沒有感覺到疼,此時緩過勁兒之後,我感覺到了疼痛。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嘶,除了腦袋連臉上都是血。

    疼,真的很疼,但是我不後悔這麼做,因爲只有這樣我才能跟狼哥撇清楚關係。

    砸兩下腦袋,跟狼哥劃清楚界限,對我來說很值。

    因爲腦袋的傷,我急忙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一家診所。

    就這麼砸了兩下,我的腦袋被足足縫了二十多針,整個過程我喊一聲,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

    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因爲我跟狼哥撇清楚了關係。

    “一共九百八。”

    醫生口中的話頓時讓我的心都涼了,我急忙站起來說:“怎麼這麼多?”

    給我看病的是個老頭,只聽老頭慢悠悠的說:“就是這個價錢,要知道你可縫了二十多針,還打了個破傷風,要你九百八一點兒都不多。”

    本來我是想發火的,但看到他是個老頭,我只能把不痛快憋了回去。

     

    ;   “能便宜點嗎?”我無奈的說。

    結果老頭給我來了一句,說:“那我能不能把你腦袋上的線拆下來,你當我這是菜市場呢。”

    老頭的話讓我一陣無奈,只能去口袋裏掏錢,結果出了一張百元大鈔之外,就剩特麼八十的零錢。

    我尷尬的看着老頭,說:“我只有一百八。”

    老頭頓時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不可遏的瞪着我,說:“小子,你當我老頭好欺負呢?麻溜的拿錢,不然我可報警了。”

    我趕緊陪着笑臉,說:“大爺,我全身上下真的就一百八。”

    老頭可不理會我這個,跟我說:“我可不管,叫你家人來給你送錢,沒錢你出不了這個門。”

    說完這話,老頭怕我會跑,急忙去把診所的門給鎖上了。

    眼前的一幕讓我心裏一陣無奈,本來就夠倒黴了,結果還被老頭給關起來了。

    我嘆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拿出我的學生證,對老頭說:“我是羊城大學的學生,這是學生證,我壓在你這裏,明天我拿錢過來行嗎?”

    老頭瞧了我一眼,然後拿起學生證看了看,一臉不相信的說:“你當我腦子被驢踢了啊,就你這樣還大學生?”

    呵呵,我這樣怎麼就不能是大學生了啊,本來我是想跟他理論幾句的,但腦袋上的傷讓我一點兒拌嘴的心情都沒有。

    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打電話叫別人來給我送錢了。

    本來我是想給四眼他們打的,但想到他們手頭不寬裕,我就放棄了這個念頭,然後撥通了展鵬的電話。

    展鵬有錢,跟他一說肯定會給我送錢過來的,結果這小子也不知道在幹啥,居然不接電話,我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

    日了狗了,我心中暗罵一聲。

    “小子快點兒,墨跡什麼呢。”老頭催促了我一聲,搞得我心裏挺煩的。

    我抿了抿嘴脣,也不知道當時是出於無奈還是下意識的,我就撥通了蘇寒的電話。

    蘇寒接電話倒是挺快的,直接問我:“文陽有事兒嗎?”

    聽到她的聲音我有些忐忑,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說話啊。”

    “啊,那什麼,你現在有時間嗎?能不能......”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看病的老頭奪去了手機。

    “墨跡。”老頭瞪了我一眼,然後對蘇寒說:“趕緊帶上八百塊錢到xx診所,來晚了這小子的命可就沒了。”

    老頭說完就掛了電話,還特麼損的。

    接着老頭衝我嘿嘿笑了起來,說:“年輕人辦事就不能麻溜點,磨磨唧唧的。”

    我靠,我還沒有找他的麻煩,相反這老頭倒是教育我了,真夠鬧心的。

    接着老頭問我真是個大學生啊,我點了點頭,結果老頭跟我講起了大道理,說什麼幹什麼不好,非要學人家打架,真當自己是古惑仔了不成。

    對面老頭的教訓我也只能尷尬的笑着,同時等待着蘇寒的到來。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蘇寒終於出現在了診所的門口,那一刻我居然感覺到了一絲的解脫。

    “你女朋友?”老頭指了指門外邊的蘇寒。

    我翻了個白眼說:“想要錢的話就趕緊開門吧。”

    老頭嘿嘿一下趕緊打開了門,蘇寒看我的樣子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急忙問我:“你怎麼了?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我沒有回答蘇寒這個問題,而是對她說:“幫我掏八百塊錢醫藥費,回頭我還你。”

    蘇寒二話沒說從包裏拿出了八百塊錢給了老頭,然後我就趕緊走出了診所,蘇寒在後邊緊跟着我。

    蘇寒冷若冰霜,質問我:“是不是狼哥乾的?”

    我勉強笑了笑,說:“沒事兒,你回去吧,我也該回去睡覺了。”

    一聽我這話,瞬間蘇寒就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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