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南方以南,太陽已西 >第十一章 征服所有男人最好的武器
    連翹掙扎着醒過來時是在一間簡陋的房子裏,房子僅用白石灰簡單地刷過牆面,而地面卻沒有鋪水泥,坑坑窪窪。她躺在一張狹窄的木板牀|上,身上蓋着一牀淺綠色的薄被。

    從窗子向外看去,一片小小的夜空,點綴着幾顆星子,此時天猶未亮。

    “有沒有人。”她大聲地喊,喉嚨裏卻沒有聲音發出來,而且身體軟綿綿得彷彿是一條無骨蟲,連擡起手指的力量都沒有。她巡視屋中,裝石決明的蛇皮袋並不在。

    連翹拼命地不讓自己緊張,讓自己鎮定下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外面傳來一陣笑聲,沒一會那黑衣蒙面女子走進來。“哎呀!你已經醒了。你可知道,我把你揹回來都累壞了。看你瘦瘦的,沒想到這麼重。”

    連翹仇恨地瞪着她,嘴裏一句話都罵不出。

    “想罵我嗎?那你罵吧。”女子饒有興致地瞧着她的臉,看了半天道:“是張好看的臉,我要是男人也會喜歡的。”說着,女子伸手去摸她的臉,並且不時地嘖嘖讚歎。

    “我忽然有個好主意,我把你脫|光了,拍上幾張裸|照給那天和你一起的小子看怎麼樣。”女子自言自語,不管連翹眼中冒出怒火,伸手便去解連翹的衣襟,頓時一副白皙如玉的軀體露出來。

    咔咔咔——

    “皮光肉滑,我身爲女人也要爲你動心了。”那女子細膩的手指滑過連翹的胸脯,將她擺出各種造型,人字型、大字型,隨後用照相機咔咔地拍出幾張照片。

    連翹被她弄得氣暈過去。

    女子這才扯掉面上的帽子露出一張姣好的面容,赫然竟是那叫良子的女人,良子拿着照相機興沖沖地走出屋外。前面的石墩上坐着一個男人,良子看見他眼睛笑得像彎彎的月亮。

    “師父,你還說我不是連翹的對手,你看她現在對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我想怎樣就怎樣。”良子擺弄着手中的照相機,欣賞着照相機中連翹美麗的裸|體。

    “如果是光明正大對打,你確不是她的對手。”男人轉過身,月光溫柔地照在他的臉上,他的眼眸比夜空的星星還要明亮。

    良子不悅地哼了兩聲,嘟着嘴道:“好吧,我不是連翹的對手,師父你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現在就把連翹的裸|照給那個姓樸的小子看,準保那小子氣歪嘴。”說着她頑性大起,竟要去捉弄朴硝。

    “把照相機給我。”男人瞅着一臉得意的良子。

    “做什麼。”良子雖然不解,但還是把照相機遞到他手中。

    男人按開照相機開機鍵,裏面連翹美麗的身體映進他的眼眸,他竟是完全不爲所動,眨眼間將全部照片給刪除掉。“師父,你爲什麼刪掉照片。”良子咬着花瓣似的嘴脣,滿臉的不高興,本來她還想用這裸|照氣氣連翹。

    “用真本事較量吧。”男人將照相機又扔給她,起身走向屋中。“我將連翹送回去。”

    屋中連翹人事不知,赤|裸的身體橫在牀|上,男人的目光一接觸到她的身體,心神陡然震動,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他拿起連翹的衣衫正要替她穿上,不料指尖卻無意碰到她小山包似的乳峯,頓時全身如觸電般的顫慄。

    女人的裸|體,是征服所有男人最好的武器。

    “良子,你幫她穿上衣服。”

    他走到窗前深呼吸,平復亂如麻的心緒,過了半晌回頭,良子已經替連翹穿好衣裳。

    “師父,真要送她回去。”良子追問。

    男人沒有迴應她,抱起連翹走到屋後一棵大榕樹前,一部銀灰色的保時捷被大榕樹茂盛的枝條遮掩着。男人將連翹放到車中,然後他坐到駕駛座上,車駛向一條佈滿碎石的小路。

    下山後車速加快,宛若穿梭在黑暗中一片皎潔的月光,男人似乎對連翹所居住的沙洲苑路徑非常熟悉,半個鐘頭後保時捷便駛進沙洲苑。

    男人抱着連翹走上6樓,從連翹的衣袋裏摸到鑰匙開門進去。

    他將連翹放到牀|上,細心地拉過被子蓋上,剛一起身他便看見牀頭前放着的黑傘。一把普通的傘被放在牀頭,肯定是主人對這把傘非常珍視。男人忍不住拿起那把傘,他把傘撐開,裏面卻有一根傘骨架折斷了。

    “連翹。”他溫柔地喚着她的名字,伸出手撫摸她溫暖的面頰,手指觸摸着她柔軟的嘴脣,甜香的髮絲被窗外的風吹拂進他的嘴角。夜色在時間流逝中漸漸泛出一絲白,星星消失,月光失色,幾次他想要起身離去,但是雙腿莫名地軟得站不起來。

    “我和她是不可能的。”他咬着牙又想到,終於放棄地站起身,右手抓起牀前的黑傘往門外走,走出幾步他又回過頭,將手中的黑傘鄭重地放回牀頭。

    就在此時客廳外面響起說話的聲音,一個年輕女子驚訝

    地道:“哥,你看門沒有關。”

    男人一驚,這才記起進來時忘記關門,他瞧着屋中,屋中擺設簡單,根本沒有可躲藏的地方。他不再猶豫,從衣襟裏摸出一把短匕首,快步走到窗前,右手一揚,匕首便深深扎進窗外的牆壁,只露出刀柄,他握着刀柄,瞬間他的身體便躍出去,整個人就像壁虎一樣貼到牆壁上。

    很快嚴子鷹和朴硝走進來,他們一眼瞧見躺在牀|上的連翹。“師父果然在家,害我們虛驚一場。”嚴子鷹吐出一口長氣,本來晚上她想給連翹打個電話,約她明天一起喫飯,不料連翹的手機竟然被一個陌生男人接起,那男人聲稱是一名的士司機,手機是個打車的年輕姑娘遺失。

    嚴子鷹趕緊問清楚,那司機講連翹揹着一個蛇皮袋去九真山乘涼,心裏不免打起鼓。她立即給朴硝告了一個電話,兩人自然不信連翹去九真山乘涼,猜測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連翹必須趕去九真山,擔心連翹有個好歹便一起驅車趕往九真山。

    兩兄妹在九真山晃了大半圈什麼都沒發現,只得返回山下,去連翹家中看看有沒線索,哪知一上樓就瞧見屋門大開,連翹躺在牀|上睡覺。

    “師父,你醒醒。”嚴子鷹搖晃她的手臂,她仍是沉睡未醒。

    “子鷹,不好,連翹是昏迷了。”朴硝終於看出不妥,他不由分說抱起連翹,道:“我們快去醫院。”

    “好,我開車。”嚴子鷹不禁嚇到了。

    兩兄妹帶着連翹剛離開,那男人便又從窗外躍進房間,剛纔朴硝和嚴子鷹的話一字不落地落進他耳中。幸好那兩兄妹只顧關心連翹,沒來得及向窗外看上一眼,否則他就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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