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們這些人太殘忍!他們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帶上那扇門,我匆匆地離開了。我突然間非常地擔心我的孩子。
匆匆地回到公司之後,我便立刻給周秀娜打了電話,她告訴我,陽陽在午休,很好。
她一直建議我在她家附近找一所幼兒園或者託兒所將陽陽送進去,她正好有時間可以照顧他。可是我並不想總是住在那裏,畢竟林睿也大了,不能跟母親住在一個房間。
找保姆的事雖然一直都在進行,但是經過李阿姨那件事,我有點不太放心。所以每個保姆的面試我都特別的仔細。
越是這樣仔細,就越不容易找到合適的人選。
我趴在辦公桌上,感覺回國之後,更加的煩惱。原來單親媽媽這麼辛苦。
公司裏還有做不完的事,又是熟人的公司,每件事我都必須要做好!
敲門聲響了起來,我擡起頭,感覺自己疲倦的要死。
“進來!”我將搭載額前的劉海翻到耳朵後面去。
“經理,商場那邊剛剛打來電話,說是同意了撤回公告內容,商場購物卡和超市的購物卡不可以互通消費!”蘇芮高興地說,“這件事總經理特別高興,讓你現在過去一下!”
這件事又不是我的功勞,不過是霍展顏賣了我一個面子。而且,現在安然知道了我在勵尚工作,以後說不定會有更多難對付的事。
“我知道了!馬上過去!”我敷衍了一句。
這麼疲倦,他怎麼一點不知道心疼人,還要讓我跑一趟。
她便帶上門出去,看的出來,她也喜滋滋的,好像我們公關部真的幹了件大事一樣。
我休息了幾分鐘才起身去找陳鶴峯。
我剛剛到辦公室門口,上次攔我的那個總經理助理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冒了出來。
“你找總經理什麼事?”她理直氣壯地瞪着我。
怎麼,我來公司也一個禮貌了,她是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你叫什麼名字?”我耐着性子問她。
“我是總經理祕書,你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嗎?”她也挺着胸脯得意看着我。
哦,對,我好像是聽大家提起過,新來的總經理祕書叫小楊,特別敬業,什麼事都要管。
“小楊是嗎?”我笑了笑,“我是公關部的林溪,總經理讓我過來的!”
她的臉色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原來是這樣,那你進去吧!”她說着退後一步。
這確實是人事招進來的人嗎?
我一時間忘了去敲門,直接將門推開就進去了。
“你確定這是你的祕書嗎?”我將門關上,已經忘了他是我的上司,“怎麼勵尚那麼喜歡把領經驗的人放在領導身邊?”
我擡起頭,就迎上他熱切的眸子,他就站在我身邊,那厚實的胸膛擋在我面前,堵得我透不過氣來。
“今天辛苦你了!”他說着便伸開手臂深情地將我抱住,“你是勵尚的功臣,能把這麼艱難的任務完成!”
他擁抱我,我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可是說我是功臣,我就不願意了,本來就不是我的功勞。
我說着便走到沙發前,坐下來。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也是熟人,他們怎麼不賣我個面子呢?”他也走過來,在我旁邊坐下來,“所以說還是你的功勞!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可是公關部一直都拿不下了!”
“你們那個公關部,我真不想說!那幾個員工……”我忍了忍,算了我纔來,可能對他們不瞭解,還是不要在領導面前說他們的壞話了吧。
“至少還是願意聽你的話的!”他笑着說,“我在的時候,都使喚不動他們!”
我白了他一眼,他不是總經理嗎?怎麼會使喚不動呢?
“你太慫了唄!你看看你那個祕書,我來一次攔我一次!”我說着靠在沙發上,覺得很累,“我要是你,可能把這些人都辭了重新找!”
“我本來就無心於管理公司,他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他說着便起身走到辦公桌前,“這裏還有這麼多的文件要處理!”
是嗎?還有人不想當總經理的額?我看了看他堆在辦公桌上的文件,那麼厚的一疊。
可是他說的好像也對,我在英國三年,一直是他在照顧我和林瑞陽,似乎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管理公司。
那也是不容易,勵尚能在這樣的總經理的領導之下還屹立不倒,也是個奇蹟。
“那你要幹什麼?不管理公司,要幹什麼呢?”我坐起
身來看着他,覺得他可能會是個奇葩。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會是個大學教授,或者,會是個科學家!”他說着衝我挑挑眉。
怪噁心的。
就他還大學教授?
但是他說的也是真的,他有着很高的學歷,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剛剛拿到劍橋大學的文學博士。可是,真的看他一點也不像是個做文學的人。
管他呢!誰叫他還是有個公司要管呢!
“我看你還是先把公司管好吧!”說那些也沒用,畢竟現實擺在這裏,很多時候是不給我們機會選擇的。
可是他卻眼神高高擡起,那種憧憬與無奈讓我心裏動了一下。是不是,他也是有自己的夢想的呢?
陳鶴峯,我到底對他還是很不瞭解的。當年的突然出現,然後開始無微不至地對我好,再帶我去了英國,照顧我和孩子。到底是爲什麼?因爲他愛我嗎?
這世界上真的是有一種愛,是可要不計報酬的嗎?
我們相處的三年裏,他對我從來沒有過超出界限的行爲。他可以守在我的牀前看着我入睡,但是堅決不會做出過分的舉動。即便會親吻一次我的額頭,但是絕對不會更深入一步。
所以我一直很敬重他。他是個正人君子,一直都是。林瑞陽喜歡他,我也喜歡他。那種喜歡是一種超出男女界限的喜歡。
我可以單獨和他在一起,並且堅信不會發生什麼事。
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變成了這樣。
下班的時候他送我回去,這在我心中已經是不成文的規定了。他不送我回去,誰送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