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她徑直走進白果果的房間,果然她又在補覺。沒辦法,她只得狠下心來攪了這個小姑娘的清夢。
“嶽嶽姐,你們回來啦?”白果果揉着眼睛坐起身來。
嶽凰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自己和尤奇的事了。
白果果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笑着遞了一顆糖給她,蜷縮起身子說:“我剛剛都聽到他……叫你老婆了。其實,那天早上他抱你進屋我就看出來他是真的喜歡你了。他看你的眼神,和我看他的一模一樣。”
嶽凰低下頭,“對不起。”
白果果露出一個大大的笑,“這種事情,哪兒有什麼對錯的呀~只是,嶽嶽姐,我看得出來,你不愛他。”
“不,我愛他,很愛。”
嶽凰彎着眉眼對這個純潔無暇的女孩說。她愛,她必須愛。
這是她現在生命裏難得的一絲光亮了。
白果果不知道又從哪裏摸出一大把糖來,放到嶽凰面前,一字一頓地說:“每一顆糖都有不同的味道,和糖一樣,每一段感情都有自己的顏色,但是,我在你的眼裏,什麼都看不到。我很喜歡你,也很喜歡老闆,雖然我沒有實現心願,但是,既然他選擇了你,我只會全心祝福。因爲你們都是我喜歡的人,我希望我喜歡的每一個人都能幸福。但是,嶽嶽姐,不管你是不是在說謊,只要哪一天,你傷害了他,我會毫不猶豫地與你爲敵。”
嶽凰撥弄着手上的糖紙,聽它發出細碎的響聲。
“我會永遠愛他,你放心。”
白果果的臉上盛滿毫不掩飾的傷痛,但是嶽凰依舊看着她,保持微笑。
“謝謝。”
白果果一言不發地穿上鞋子,拿上揹包,揚長而去。而從頭到尾,嶽凰都沒有任何表示,任何動作。
關門聲想起,她喃喃道:“你是嶽凰啊,就算失去一切都還能飛上九天的鳳凰啊!”
然後剝開一顆紅色的糖,輕輕放進嘴裏。果果說的沒錯,每一顆糖,都有不同的味道。
牀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尤奇。
“喂,嶽嶽,公司突然有事需要處理,你自己乖乖在家待着啊,我很快就回來了。”
“嗯,注意安全,早去早回,還有,我愛你。”
嶽凰就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無比堅定地說出了那三個字。
電話那頭的人一愣,但是片刻後揚起了嘴角,“我也愛你,嶽嶽。”
“等你回家。”
嶽凰放下手機,剛走到客廳接了一杯水,門鈴就響了。
她心裏覺得奇怪,但還是打開了門。一個身穿Valcntino襯衫、Bill·Blass外套的短髮婦人出現在她眼前。看着婦人這身裝扮,嶽凰幾乎是一下子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伯母您好,尤奇不在家。”
“我是來找你的,嶽小姐。”她上下打量了嶽凰一眼,眼中的不屑稍微減輕了一些。
嶽凰注意到好,暗自慶幸今天自己沒有隨便穿一件衣服就回來。
“不知道伯母找我有什麼事?”嶽凰禮貌地問道。
“我是白默塵的母親,白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