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用深情,許你一生 >第二十六章 你是我此生唯一的下流
    嶽凰道過謝後,和白果果隨口閒聊了幾句,就提着面上了樓。解決完早餐後,她再一次查看了郵箱信息,但讓她失望的是——依舊沒有收到新郵件。

    “沒關係,明天還有機會呢!加油,嶽凰!”

    這天尤奇還是和前一天一樣,回來陪着她吃了晚餐就又離開了,然後半夜回來,第二天天不亮就又走了。嶽凰起來的時候,看見放在牀頭櫃上的機票,和一張小便條,上面寫着——“早餐放在微波爐裏,起來就可以喫”。

    嶽凰咬着脣輕笑,將機票放好。喫過早餐,她換上出門的裝備——一件綠色的Gucci裙子,配上Lewin的外套,然後袋子是Kate·Spade的,鞋子是準備的Giuseppe·Zanotti的鞋子。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她就提着小小的行李箱出了門。

    她不知道這次華盛頓特區之行會不會給她帶來想要的結果,但是依然義無反顧。因爲,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了。

    飛機準時起飛,然後在蒙特利爾轉機,近五個小時後,在國際機場成功降落。爲了方便第二天去弗利爾美術館,所以嶽凰選擇了東方文華華盛頓特區酒店。

    因爲在飛機上睡了很久,所以這個時候她根本睡不着,和尤奇發消息說自己到了之後,就又打開隨身攜帶的電腦。

    郵箱裏還是空空的,沒有收到一封新郵件。她不死心地再發了一封出去,並說明了自己現在身在華盛頓,就是希望能見他一面。

    只要能見到Uyless,她就離成功更近了一步。而且,她真的很多年都沒見過他了,的確很想他。

    爲了讓自己明天的狀態足夠好,所以她去下面做了個Spa,然後纔回房間洗漱休息。

    第二天鬧鐘一響,她就立刻起身,洗漱、化妝,然後穿好衣服,以最美的姿態走出房間,直奔目的地而去。

    她提前了整整三個小時到,生怕一不小心就錯過。站在這個滿是珍貴稀有的東亞文物的藝術館,嶽凰再次感受到當初做設計時,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愉悅。

    她漫無目的地繞着傳聞中Uyless可能會經過的地方,轉了一圈又一圈。一直到那個官方宣稱的他來參加活動的時間。

    因爲她本來就是拿着尤奇給的請帖來的,所以並沒有被清場出去。在一陣媒體的躁動中,一頭栗色頭髮的Uyless,終於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裏。

    雖然離得很遠,但她依然能看見他那立體的五官,依舊那麼大氣,帶着古希臘美男子的氣質。

    她注意到Uyless進入大廳後,就有意無意地在人羣中掃視,像是在找什麼人。

    她站在人羣中,靜靜的看着他,也不隨着衆人移動。她很清楚,這樣更容易被目光敏銳的他發現。

    果不其然,不多時,他的目光就掃到了她身上,並停留了接近五秒。她可以確定,他一定看見了他,而且一定是在看她。

    因爲,他微微擡了擡右手,那上面帶着一個袖口,是當初她設計的,是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嶽凰朝着他點了點頭,然後退出了人羣,走到僻靜的地方去了。

    這場活動需要他參與的部分很少,他一向是個不喜歡這些場面的人,這次來,大概是源於,很久以前他說過的,對這個地方的尊敬。

    嶽凰站在那裏,不一會兒,一個穿着剪裁精緻的黑色小裙的女孩走了過來,遞給她一張名片。

    “你好,我是Amy。”

    Amy遞給我一張白色A4紙,“Uyless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嶽凰伸手接過,上下仔仔細細翻看了一番,只是一張乾乾淨淨的白紙,什麼都沒有。

    “他可有說什麼?”她不明白Uyless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說,你看了就會懂,還讓我十分鐘後把這張紙拿給他。”Amy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露出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看樣子是早就習慣了Uyless做各種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麻煩你稍等。”

    嶽凰拿着A4紙在房間裏踱步,最後停在了一副宮廷仕女畫作前。

    這是唐代著名畫家周昉的《內人雙陸圖》,她盯着畫上那名正拿着骰子投擲的貴族仕女,竟生出幾分親切感來。

    雖然,那仕女只是平日裏的玩樂,不似她這般,與生命的賭·博。

    Uyless究竟想表達些什麼呢?

    她用手摩挲着光滑的A4紙,苦苦思索。

    他是想讓自己畫一個設計稿?畢竟當年他那麼痛恨她的背逃。但是,她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再拿起筆,作畫了啊……

    嶽凰輕輕按住自己又開水顫抖的手,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多,Amy的腳步聲正在靠近,馬上就會來拿走這張能給嶽凰最後機會的A4鑰匙。

    無可奈何,她拿出包裏的筆,惴惴不安地寫下了一個字——飄。

    她把A4紙交還給Amy,然後轉身繼續盯着那副《內人雙陸圖》,手心感到陣陣寒意。

    她寫下這個字,是想告訴Uyless,她曾經喜歡

    的那句話,現在依舊喜歡——“我從來不是那樣的人,不能耐心地拾起一片碎片,把它們湊合在一起,然後對自己說這個修補好了的東西跟新的完全一樣。一樣東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了,我寧願記住它最好時的模樣,而不想把它修好,然後終生看着那些碎了的地方。”

    她借用《飄》裏面的臺詞,來表明,這個圈子,現在於她而言,就像是那些“碎片”,她無意再把它們拾起。

    她在賭,賭Uyless還是以前的那個Uyless。

    以前的Uyless,會痛斥她放棄理想,會對她說出極度難聽的話,也一定會見她。

    時針一點一點轉動,Amy終於重新回到了這裏,臉上的笑裏多了幾分尊敬。

    “Uyless讓我來接你。”

    “多謝。”

    她,賭對了!

    Amy帶着她上了一輛黑色轎車,左彎右拐地來到一棟和其他建築沒有什麼兩樣的地方。

    幾乎只是一眼,嶽凰就知道,這只是一個臨時住所,Uyless對她,還是很有保留。這讓她心裏有些莫名的不安。

    但是,事已至此,她只能繼續一往直前。

    她獨自一個人走上樓去,剛推門走進房間,就聽見啪的一聲,門從身後被關上。

    她還沒來得及轉過身,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推到了冰冷的牆上,喉嚨被緊緊扼住。

    她看見一個完全不同的Uyless,滿眼殺意與痛恨。

    他的右手強勁而有力,手臂上青筋凸起,死死地捏住她看上去隨時都可能被他扭斷的脖子,然後將臉湊到她的鼻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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