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用深情,許你一生 >第五十九章 安全的堡壘——白家
    分公司這次派來的人沒再有什麼貓膩兒,兩人很快就簽好了合同,互道一聲“合作愉快”之後,就各回各家去了。

    本來按理說是應該一起喫個飯的,但是礙於嶽凰現在特殊的身份,那人實在是沒膽子同意,直接說了句“不必”,就抱着合同溜走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回家把東西都鎖好,然後開着車和白果果去了江口那家老店喫烤全羊,順便再喝了幾瓶酒。畢竟,烤羊啤酒是絕配不是?兩個人就這樣瘋到了晚上九點多,從店裏走出來的時候,嶽凰才驚覺已經這麼晚了,她和白果果趕緊開車趕回醫院,果不其然……

    “呵呵,那個,我就是下樓簽了個合同……”

    “是啊是啊,我作證!”

    Uyless抿着嘴脣一動不動地坐在病牀前的椅子上,Amy在一旁站着,頭都快埋到地裏去了,滿臉通紅。嶽凰和白果果對視了一眼,心裏暗暗叫苦。o(︶︿︶)o真不知道這個左先生現在又是在生哪門子的氣,他們有招誰惹誰嗎?他們又破壞他的什麼東西嗎?他們有做什麼違法的事嗎?

    “過來!”

    他的聲音就像是從十八層地獄之下傳來的一般,冰冷。

    房間裏的溫度以Amy可以感知的速度在迅速下降,她趕緊一把抓住白果果就跑了出去。

    “誒!嶽嶽姐還在裏面呢!”

    “你嶽嶽姐在裏面不會有事,我們再不走,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Amy死死摟着白果果,不讓她再跑回去。

    酒壯慫人膽,嶽凰還真的毫不畏懼地走了過去。

    “幹什麼!?”

    Uyless首先瞪了一眼趴在門外偷看的白果果,等到Amy把上面的遮擋物放下來,再拖着她消失在走廊的轉角處之後,他才一把拽過渾身酒氣的嶽凰,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莫七言,別鬧!”

    也只有在她迷糊不清的時候,Uyless纔會這樣帶着寵溺地對她說話。

    “左司莫!你憑什麼在我面前擺臉色!?你憑什麼對我做出那樣的事!?”嶽凰趴在他的肩上哭喊着說,滿腹委屈。

    “對不起,言兒……”

    他用右手輕輕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般,溫言溫語,字字含情。

    喝醉了的嶽凰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把它掐在自己的脖子上,“左司莫,你殺了我吧,我求求你,殺了我吧……”

    Uyless冰冷的手放在她纖細的脖子上,感受着她脈象的跳動,沒有抽回手。

    如同在華盛頓的那次一樣,順勢倒下,就這樣掐在她的脖子上,開始親吻她熾熱的雙脣。

    “言兒,我永遠都不可能下得了手,永遠都不可能……”

    “咳咳……左司莫,沒想到時隔二十多年,你殺人的時候居然也知道猶豫了!”嶽凰突然笑了起來,笑容極其詭異。

    Uyless俯視着身下的嶽凰,有一瞬間的恍惚,但是,就算她發現了又怎樣?就算她知道了又怎樣?

    嶽凰身上沒有力氣,也不逞強,就這樣躺在牀上,死死地盯住他,“要不是你胸口的那道疤痕,我可能就真的會被你騙一輩子!”之前在華盛頓的時候,幾近崩潰的她並沒有發現這一點,但是,在九棟901的那個房間裏,她看得清清楚楚。那道刀疤,從右肩一直向下延伸到左邊的肋骨,猙獰依舊。

    “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騙你。只是高傲如你,從來都沒想過鼎鼎大名的坎貝爾導師,爲什麼會選擇你這樣一個連繪畫功底都不紮實的人做關門弟子!只是你沒有想過,爲什麼這個世界那麼大,你偏偏遇上的就是我!”

    Uyless看着她漆黑的眼睛,故作鎮定,強撐着說出了那麼一大段話。

    嶽凰咧着嘴衝他笑了,“那又怎樣?就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砍下去!”

    “那是意外。”他的防禦終於開始出現了鬆動。

    “我嶽凰從來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意外!要不是因爲我當年太小,力氣不夠,我一定殺了你!”

    “莫七言,那是意外!”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二十三年前的那件事。

    “意外?那在華盛頓呢,也是你口中所謂的意外嗎?”

    他目光復雜地注視着她,聲音有些乾澀,“我沒想到,你還記得。當時,你明明才四歲。”

    嶽凰覺得好笑,難道只有滿世界地哭鬧,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不幸,每天以淚洗面要死要活的,才叫傷心嗎?只有那樣,才叫沒有忘記歷史嗎?

    她不想讓父母擔心,所以依舊笑得沒心沒肺,依舊是那個愛穿白裙子的小公主。

    她和父母輾轉到A市,隱姓埋名,重新開始生活,就在她以爲一切都重新回到軌道上

    的時候,她卻突然成了坎貝爾的第二個學生。

    她在疑惑和不安中,走上了自己明明知道的、被別人安排好的路。

    她不知道Uyless就是當年被自己砍傷的人,畢竟,當時她才四歲,她只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只要露出一絲端倪,自己和爸爸媽媽好不容易重新構建的生活,又會坍塌。更何況,她還有了自己愛的人——林森。

    她不動聲色地跟着專業課的老師學表演,讓自己的笑,自己的一言一行,自己的每一個選擇,都像是自然而然、本就該如此的。

    “既然你記得,那你就該知道,不能和林森結婚,現在更不應該和尤奇……”

    “我愛他,直到現在,我依舊愛他。就算你的離間計成功了,我也愛他。”爲了這份愛,她自私地把林森捲入了這場無妄之災。

    至於尤奇,現在她已經離不開他了,他已經成了自己的心臟,她的生命之源。

    “我沒想過讓嶽其軒死,我只是借白家的內鬥,警告你。”

    看着Uyless臉上毫無悔意的樣子,嶽凰就覺得無力。當你面對一個不管做了什麼,都從來不會反省,不會覺得愧疚的人的時候,所有的指責和不滿,都變得毫無意義。

    “可是,我弟弟他死了,死在我面前!然後是我爸爸,接着,是我媽媽,現在,終於輪到我了。”

    “你爸媽的死,和我無關。”

    “所以呢?”所以就要讓她原諒他嗎?他說得如此輕鬆,都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所以……是誰告訴你這些的?”他很確定,沒有人敢對她說出真相。

    “你是想繼續讓他們一個個都閉口嗎?你是想把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收買了,還是處理了嗎?可惜了,這一切,都是你讓我自己,親眼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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